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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宴会不欢而散,李长乐现在想想还觉得心惊胆战。
下意识看了一眼四周,两旁的官员此时陆续向殿外走去,而皇帝皇后也早已不知所踪。
那些富家千金,不知何时也不见踪影,大概早就被侍卫护送到安全地带了吧。
不知不觉都快入夜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李常温大姐,宴会结束了,你的伤需要处理,我们快点回去吧。
李长乐点点头,淡淡应了一声“哦”,这才站起来身向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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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中升,整座宫殿都笼罩在淡淡的银辉中。
李常温跟在李长乐身后,想起李长乐在宴会中的表现,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她的这个长姐,似乎哪里不一样了呢。
李长乐随着来时的路回去,才走几步,便发现前方一男一女站在那里。
叱云柔看见李长乐安然无恙的走来,松了一口气,又无意间看到她手上的伤,关心之色,溢于言表。
叱云柔长乐,你可有事?怎么脸色这么苍白,还受了伤?
见叱云柔这般在意自己,李长乐心中涌过一股暖流。
李长乐母亲不必担忧,长乐无事,只是小伤而已,对不起,长乐又让父亲母亲为我担心了。
叱云柔你这孩子,和父亲母亲这般客气做什么。
李萧然好了,阿柔,既然长乐无事,我们就快些回府吧,长乐的伤,需要处理一下,若是感染就不好了。
叱云柔点了点头,随李萧然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内,李长乐浅闭双目,这次太后寿宴,他见到了恨她入骨的叱云天、眼神不离李未央的拓跋浚、无甚表情的叱云南,还有事事漠不关心的拓跋余。
唔,好像还有一人素未谋面,李长乐想了想,是那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临安王拓跋澈。
思及此,李长乐拉起帘子,看了一眼马车外的檀香,叫住了她。
李长乐檀香,你可知临安王?
檀香听了,有些不解,“奴婢倒是略有耳闻,小姐问这个做什么?”
李长乐见檀香这般说,转而一想,这么冒昧的询问拓跋澈的情况,的确是不妥。
李长乐内心这次的确是疏忽了。
李长乐狡黠的笑了笑,露出一脸娇羞的模样,低下了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李长乐哎呀,檀香,你知道的,我自小便钟情于高阳王殿下,临安王又是高阳王的皇叔,自然应该上心些才是。
“哦,是这样啊。”
李长乐与高阳王拓跋浚青梅竹马,李长乐自小心悦拓跋浚更是平城皆知,如此,檀香也没有多想。
“说起临安王,奴婢可佩服他了呢,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见多识广,学富五车,文武双全, 雄韬伟略……”
见檀香滔滔不绝的说起拓跋澈,李长乐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净说些没用的。
李长乐好了好了,檀香,咱能不能说具体点?
檀香明显一愣,傻傻的“哦”了一声。
“临安王是圣上最小的子嗣,与高阳王年龄相仿,也是先皇后之子,只可惜,先皇后诞下临安王后,不久就撒手人寰了。”檀香说到这,不由得叹了口气。
李长乐内心原来,临安王这么可怜啊。
檀香一脸崇拜的讲着,“据说,临安王自小天资聪慧,深得皇上宠爱,前不久战事吃紧,皇上被迫命临安王出征,直到这次太后寿宴,他都没有出席呢。”
李长乐内心看来这次是问对人了,檀香知道的还不少嘛。
不知不觉,马车便驶到了李府,李萧然命人为李长乐找了个大夫,大夫把完脉,给李长乐开了几副药,便离开了。
叱云柔听到大夫说李长乐无甚大碍,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与李长乐唠了会儿家常,见天色不早,便回去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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