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坏孩子,至少,在最幸福的时刻是的。
白锦锦将蛋糕抛向宋亚轩,少年猛地一转头,顿时,满脸白花花的奶油,模样十分可爱。
白锦锦哈哈,你中招啦!
宋亚轩不满地鼓起嘴,随手唠起一抹深蓝色的奶油,嘴边浮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找准时机,猛地朝白锦锦扑来。
白锦锦连忙四处躲散,孩子玩疯了,哪里顾得上其他什么?不经意间,她就窜到严浩翔身后,双手紧紧攥住少年的衣角,少年高高的个子恰好挡住宋亚轩的“攻击”。
严浩翔诧异地瞥了眼自己身后小心翼翼的女孩,心跳仿佛漏了一拍。一回头,便被宋亚轩突如其来的蛋糕“炸弹”打个正着。少年白净的衣裳顿时绽放开朵朵蔚蓝。
宋亚轩翔哥,我错了!
宋亚轩话虽如此,整个人却笑得不成声了,前俯后仰,圆圆的双颊上还沾染着几朵奶油。
白锦锦躲在严浩翔身后,偷偷笑着,严浩翔转过身,居高临下地望着窃笑的女孩,似笑非笑。
白锦锦那个……
眼前布上一片阴影,白锦锦认为,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的。少年却出言打断了她的言语。
严浩翔等着,我替你报仇。
话落,少年便转身唠起一抹奶油,眼角弯弯地望着宋亚轩。白锦锦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心里却是甜甜的。
紧接着,耳畔传来的便是宋亚轩歇斯底里的“惨叫”了,白锦锦笑嘻嘻地站在一旁隔岸观火,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于是,抄起一把奶油,与严浩翔一起加入讨伐宋亚轩的游戏中。
白染与严浩翔父亲望着这一幕,笑着摇摇头,孩子们笑得没心没肺的,或许,当他们不在这世上以后,只有孩子与孩子相依为命了吧。
结束一番恶战,三人浑身上下皆是乱糟糟的,他们面面相觑,下一秒,却又默契十足地相视一笑。
窗外的星光正灿烂,白锦锦懒洋洋地伸伸懒腰,跑到庭院,倚着窗,坐着仰头望星星。
再一回头之时,不知严浩翔与宋亚轩什么时候已经坐在自己身旁了,三人互相笑笑,宋亚轩拍拍自己的脑袋,讪讪地开口。
宋亚轩大外甥,生日快乐,我祝你以后,心想事成,每天都笑嘻嘻的,最重要的,还是要好好尊敬我!
白锦锦笑着白了一眼宋亚轩,点点头。
白锦锦好,小舅舅。
宋亚轩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回眸用手肘轻轻推推严浩翔的手臂,少年低眸,多了几分羞涩。
严浩翔白锦锦,生日快乐。
白锦锦也低着脑袋,这一句“生日快乐”似乎是意料之中的,只是,当它真真正正降临时,却又承受不起它的重,于是,她也不好意思地低着脑袋,似乎连天上的星星都害羞地眨了眼睛。
白锦锦嗯,谢谢你,严浩翔。
那是少年与女孩第一次叫彼此的全名,却都低着脑袋,没有看彼此一眼。
挤在二人中间的宋亚轩揽上两人的肩膀,笑嘻嘻地抬眸望向漆黑的夜。
晚风吹年少,白衣无知狂,他们正处于年少轻狂的岁月里,他们都相信,在这一刻,自己拥有全世界。
闹到很晚,严浩翔与叔叔才姗姗离去,走时,他朝白锦锦摆摆手,白锦锦眨眨眼,也朝少年笑着摆摆手。宋亚轩寄住在白锦锦家,妈妈应是睡了,锦锦打开手机,这才见到远在巴黎的爸爸发来的生日祝福,心中漫上一丝歉疚,却不知从何而来。
相隔七个小时的时差,他们依旧没有忘记自己,心中暖暖的,真好。
蓦然,一个来电显示跳出界面,白锦锦瞧了一眼,备注是“文”,她欣然按下接听键。
刘耀文怎么回事,电话也不接?
刚刚接听,少年闷闷不乐的抱怨便传到耳畔。
白锦锦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笑笑,却没说什么。
刘耀文今天开心吗?宋亚轩去了吧?切蛋糕的时候有没有给我留个位子?
国际长途那一头的少年立刻成了“十万个为什么”,白锦锦忙忙点头,尽管少年看不见。
白锦锦嗯,我和亚轩都记着你呢。
少年这才满意地“嗯”了一声。
刘耀文是白锦锦的弟弟,他自幼便随爸爸姓“刘”,锦锦随妈妈姓“白”,父母离异前,他们二人与宋亚轩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可惜,父母离异时,法院将刘耀文判给爸爸,白锦锦判给妈妈,后来,爸爸去法国做生意,所以,自此,她再也没有见过刘耀文,如今想来,已有三年了。
每年过生日,白锦锦与宋亚轩都会在切蛋糕时给刘耀文留一个位置,而刘耀文在国外也是如此,那是他们心照不宣的秘密。
刘耀文锦锦,生日快乐,我一定回去看你。
刘耀文总是鲜少叫白锦锦姐姐的,白锦锦习惯了,也点点头,心里很暖。
白锦锦嗯,你在法国也要好好的,我等你回来。
我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