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拉着晓月澜开始跑就更奇怪了,原本的亭台竟变成了一望无际的雪地,又凭空变出了一棵树,唯一不变的还是树上的八卦铃。
地上的脚印提醒他们,他们已经走了很久了,看着眼前不可置信的一切,晓月澜已经崩溃的大喊。
晓月澜这是哪儿啊?!
晓月澜小绎,完蛋了......
陆绎仔细观察着地面,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几步,晓月澜赶紧跟上生怕和陆绎分开。
晓月澜观察着四周,天空下着鹅毛大雪。
六月飞雪,这是多大的冤屈啊?
一不留神,晓月澜被地面的凸起崴到了脚,撞到了陆绎,依旧沉默不语,只是握紧了她的手。
陆绎连路都走不好,还能干好什么?
晓月澜紧紧抓着陆绎,心有余悸的说。
晓月澜还能干你
没想到陆绎竟然听到了,敲着晓月澜的脑袋说道
陆绎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啊
晓月澜都是你啊
晓月澜想也没想就最快的说出来了
晓月澜小陆,你现在该相信我,这世上有鬼了吧?
陆绎却说。
陆绎这世上根本没有鬼,只是心里作祟而已。
晓月澜我知道,你不信神,不信鬼,只信自己。可现在这景象,除了理解为鬼魂作祟,还有什么其他更好的解释吗?
陆绎从不求神拜佛,焚香祝祷,靠的从来都是自己,真不知道是倔强,还是真的有能力。
陆绎总会有办法的。
晓月澜笑了笑。可这笑比哭还难看
你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自信,我就不一样了,感觉有点看不清云遮月了......
陆、晓二人走了许久却还是回到了原地,那棵枯树旁
晓月澜感觉她好像受不住了,身子越来越冷,好像最后一丝温热也被抽走,她慢慢瘫跪在地上,凭着最后一点模糊的感觉拉住了陆绎的衣摆。
晓月澜小绎,我是不是要死了?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偏不。
晓月澜就来开启了她的吐槽之路
晓月澜你这个人啊不是一般的讨厌,从小到大就板着一张脸,要不是我看你可怜,都没人跟你玩!
陆绎抿着唇沉默,确实,他小时候其实没什么朋友。就算有一些看他长得可爱的小女孩来跟他示好,他也总以冷脸应对,最后通通被吓跑了。
也就只有晓月澜了,无视他的冰山脸,整天乐呵呵、笑嘻嘻的,看着挺没心没肺的。整天死缠烂打的跟着他,足足跟了一年,而他也终是接受了她这个朋友,默认了他多出了一个小跟班。
那时的他也没想到,这一跟就是十几年,也许以后还会跟很多的十几年,其实有时候他觉得,多出这么一个跟班也挺好的。
晓月澜本来还指望我这个温暖小天使能感化你的,结果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是那个架子大,脾气冲,性格孤僻的陆绎。
晓月澜真的,你要再不改改你的脾气,是没有姑娘会喜欢你的!
听到晓月澜的这句话,陆绎终于忍不住了,他俯身把她抱在怀里。
陆绎谁说的,不是还有你吗!
此刻的晓月澜意识已十分涣散,她强撑着说。
晓月澜万一,我不在了怎么办?就再也没有人会喜欢小绎了啊......
看着晓月澜失神的眼睛,陆绎拼命的抱住她。
晓月澜真是的,你怎么总是这么霸道啊,我真不知道喜欢你这个坏老虎有什么好的,真不知道三岁的我是怎么想的......
晓月澜说完随即便在陆绎怀里晕厥过去。
陆绎拼命的摇晃着晓月澜,大声的唤着她的名字。
陆绎晓月澜!澜儿!
晓月澜吵什么吵,我累了,休息一会儿......
陆绎见晓月澜还未彻底挂了过去,心稍微放下去了一点,可他们必须赶紧逃出去,不然她撑不了多久的。
陆绎摸了摸他的衣服和晓月澜的衣服,觉得不对。
下了这么久的雪,为何我们的衣服还是如此干燥?
陆绎接下一片雪花立刻察觉出了问题,就在那八卦铃上,不管他们走到哪里,那东西一直都在。
陆绎赶紧叫晓月澜关闭听觉,可此刻的晓月澜已处于灵魂出窍的边缘了,完全听不见陆绎的话。没办法,陆绎只得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同时也关闭了他的听觉,果然,他们回到了原来的戏台。
晓月澜环顾四周,他们怎么又回来了,她不解的询问陆绎。
晓月澜小绎,这是……?
陆绎一语道破。
陆绎我们一直都在这里,从来没有离开过!
晓月澜什么?可......那雪地的感觉也太真实了吧!我感觉我都快挂了!
陆绎应该是八卦铃的原因,能让人产生幻觉,每进入一个房间它都会想,只是声音轻微,不易察觉,会让人再不知不觉间,产生幻觉。
陆绎我也是第一次见这精妙的摄魂之术,这摆阵之人一定不简单。
晓月澜摄魂?
晓月澜小绎,那我们还是快走吧,再待下去命估计都要赔在这儿!
晓月澜吓得拉着陆绎就跑,结果刚跑到班主昨天烧纸的那个地方,陆绎却突然不动了。
陆绎别急,我们还有事没完成,注意班主的祭拜方向。
陆绎提醒道,随即捡了把锄头就往里面走了,晓月澜没办法只得跟了上前,她家小绎要是死翘翘在这儿,她找谁说理去?
晓月澜啧啧啧,看样子这是要刨人坟头的亚子啊,真是太残暴了,太残暴了。
等把云遮月从土里挖出来时,晓月澜强忍着恶心和恐惧观察着云遮月的尸骨,果然从他的耳后处发现了一根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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