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牢笼

（147）牢笼

　　“这是……”

　　“这是林尊的梦境空间。”

　　霍耳小心翼翼从两个逼仄的笼子之间挤过，王宇也紧随其后。那些鸽子笼，甚至猪笼一样的铁笼之间很狭窄，几乎没有能大幅度动作的空间。周围似乎弥漫着黑雾，虽然没有难闻的味道，但是总感觉沉闷潮湿，让人极度不舒服。

　　“林尊在哪？你看见了吗？”

　　王宇推开挤着他脸的一只笼子。还好，有些空地还是比较大的，他和霍耳可以在里面走来走去，不像刚进来时那样根本转不开身子。

　　“没有。刚才那个女孩呢？”

　　“不知道，也没看见。你觉得她是什么？是梦灵吗？”

　　霍耳敲了敲某一只笼子，发出噔噔的金属回音。

　　“有可能是。”他说着，还小声地念叨着，“这些笼子里什么都没有啊……”

　　“梦灵为什么会找上林尊？”王宇索性一挥手，推倒一大排笼子，叮当作响，可是笼子背后还是笼子，是关押犯人的那种牢房。铁栏杆划出的范围再大，也终究是铁栏杆里的范围。

　　“梦灵是没有意识，没有逻辑，没有因果的生物，一切都是随机和古怪的，我们不能用‘因为’‘所以’‘为什么’这样的标准来看待梦灵。”霍耳虽然应着王宇的话，但是眼睛并不看王宇，而是做着自己的事，“这样不行，虽然这个梦境空间目前没有什么危险，但是总感觉长久待下去我们会很容易迷失在这里。”

　　“那怎么办？”

　　面对王宇的疑问，霍耳想了想，手上召唤出了他的梦武。

　　“暴力破除它。”

　　“啥？！”

　　“就算引不出林尊的意识，破坏了林尊的梦境，梦灵就没处可去了。房子要被人拆迁了，那梦灵一定会出来的。”霍耳已经默认为那个女孩的影子就是梦灵了。

　　“可是，那林尊不就——”

　　“他死不死可不关我的事。”霍耳手中的拐转了一圈，贴紧小臂，随着他的手臂跟着一起抬起，王宇来不及阻止霍耳就已经重重劈下一击，这一下仿佛开天辟地，前面的重重牢笼被轰击成漫天扭曲的碎片，这个空间也跟着狠狠颤抖了一下。

　　“喂，住手！不可以破坏这里，林尊会死的！”

　　王宇晃了一下很快站稳，在霍耳打第二下之前从后面伸手架住霍耳，不让他挥下第二拐。

　　“好啦，不打就是了！放开我。”

　　就在霍耳和王宇拉扯的时候，他们听见了一声气音，不约而同地朝声音方向转头。刚才被霍耳打碎了的第一批笼子已经变成了废墟空地，周边的第二批笼子也被震的七零八落，可还是尸体堆一样高高地堆着，在最上面堆的一只笼子里，坐着一个白色头发的女孩。

　　“是那梦灵！”

　　梦灵。暂且这么称呼她。

　　“你把林尊弄到哪儿去了！”王宇朝她喊，可是那个梦灵不做任何反应。

　　“都说了，梦灵是没有意识的。别看她长成个人形，但是根本无法跟你交流。”霍耳再次摆出攻击的架势，“我们把她解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