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所以大多数元老其实还是老头子是吗

“经过观察，霍耳真的失去记忆了，这证明在梦里，他死了一次。”

“倪彩呢？”

“她在处理案件。她的工作太忙了。”

“也好，那就让别人去处理吧。”

“接下来，霍耳那边手底下的人大概会方寸大乱吧。”

“但如果他手底下没有人呢。”

“这我也不知道。”

“我们还是跟踪一阵子，最近不要有行动。”

“所以是等弑梦者自己露出马脚吗。”

“现在只能这样了。”

圆形的桌子上，包围着它的人七嘴八舌，他们一水穿着能够遮挡面目的衣装，但只有一个人显得心不在焉。

一个戴着兜帽的青年——从各色斗篷、兜帽、鸭舌帽底下露出的皮肤来看，他是很有光泽的、很年轻的一个。而在这一桌子的解梦人元老之中，年轻人很罕见。

其他人激烈讨论的时候，他并不怎么说话，直到有人突然问起他来。

“小七，你怎么想的。”

元老之间，只是用开会时候座位的编号来称呼，彼此之间对于年龄似乎也不是看得很重。但是这个年轻人发现长辈跟自己说话，还是会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点点头。

“这次解梦霍耳，是我去找的外援。”那个年轻的元老摆摆手，“弑梦者背后是否有组织，霍耳究竟处于什么地位，我们尚不清楚。所以我赞同各位的决定，我们先暗中关注这件事，不主动出击。按照霍耳的实力和水平，在弑梦者里不可能是最低级的下手，一定会有什么环节是跟他有联系的，我们等着就好。”

“那么，霍耳的身体呢——他在现实中的身体是否还需要监视？”

“我觉得，这个我们就不需要管了，交给倪彩吧。”那年轻的第七位元老抓抓兜帽，笑嘻嘻地露出洁白的牙齿，“因为——霍耳好像是什么案件的嫌疑人，倪彩刚刚才查到，这会儿可能已经去逮捕他了吧。”

......

警车从路上开过，隔着窗子，能看到里面坐着的人。

“唷，前天我们解梦的那个人遭逮捕啦！”

在那所没有名字的大学的教学楼里，有个人从窗口探出去看着外面的道路，正好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那辆警车。

“是不是倪彩姐姐做的？”

“有可能吧。”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四个学生在空荡荡的教室里面往外看着，这间教室没在上课，所以只有他们几个，看起来很空旷。黑板槽里干干净净的，粉笔都是一根根长长的，完好的堆在讲台前面。雷鸣冲到电脑前面把它打开，说是要玩游戏，然后骂骂咧咧的又把它给关了，说是老掉牙的win7系统。

“这能玩什么。”他抱怨道。

“好办，你扫雷啊。”夏令翘着脚坐在第一排的位置上看书。康莫缩在角落的位置上，应该是在玩手机。

“哎，康莫，找到纸片女友没有啊？”

“去你的。”

啪嗒一声，原本开着的灯全部关掉，窗帘也拉上了，好像老师要播放幻灯片一样。但是窗帘再拉开的时候，教室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里面的人转移阵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