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林师兄,陆师兄,禹师兄,原来是一样的?
从前只觉得她叫师兄的时候,心都好像塌下去一块儿似的,今天怎么听着这么不舒服呢?
夏子服收了寿糕和香囊,心情很好的样子,她喜欢这些吗?
禹司凤盯着手里的发带出了神,女孩子应该都喜欢香香甜甜的东西吧?
什么东西香香甜甜,又能永久保存呢?
以为某师兄专心练习阵法的某夏并不知道,从踏入院子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人密切注视。
以为他在练五鬼阵?其实是因为分神画错了符咒,只好顺势将雷火阵改组成了五鬼阵。
以为又踩到了禹师兄的地雷?其实他在门背后嘴角疯狂上扬,内心0S:原来寿糕是给我的?
故作矜持的禹师兄平复了好一会儿,才将嘴角压下,然后
-----一把抓住了门外的绵羊,
先动心的人呢,就像冰冻期的游鱼,在千里万里的冰层下,寻找那一丝的缝隙
他寻找的是赖以呼吸的氧气,是碧空如洗的天空,是你也喜欢他的那一丝的可能性。
禹司凤: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该说点儿什么?
夏子服:他不说话好尴尬
我堆起笑脸,将寿糕一分为二,"那么,师兄,我们吃寿糕吧?
“子服”
“嗯?”
"我唤你子服,你须得礼尚往来。"
我纠结了好一会儿,犹犹豫豫的唤道,
"司——司凤?"
他的神情在我嗑嗑绊绊的声音中逐渐柔和下来
“子服”
“嗯?”
“子服”
夏子服:???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司凤。"
我松了口气,拿起寿糕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为什么只买一块。"
我顿了顿,想起一个不知身在何处的身影,
“寿糕嘛,当然要分着才好吃。"
我捻下一块儿给米果子,
"你说是吧,米果子。"
它吃得正欢,细长的尾巴甩来甩去的根本管不及纠正我名字的问题。
禹司凤盯着夏子服认真喂蛇的样子,张口咬下寿米糕,甜糯可口,秀色可餐,不错
小银蛇尾端枫叶状的肉翼规律的浮动,我灵光一闪,
"司凤,不如就叫它小银花吧”
不过是唤了声司凤,他却被这两个字震得心口发麻,
"好,就叫小银花”
那贪吃小蛇迷茫地支起脖颈:???好吧,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我专心致志地啃着寿糕,思绪早不知飞了多远,忽然感到头顶一松,吓得我手一抖,寿糕滚了半圈安稳地在油纸上躺下。
我伸手去抓头发,
"别动”
我闻言乖巧地僵直了身子,呼吸都敛了起来,丝质的什么滑过后脖颈,有点儿痒痒的。
"好了。"
我抬手去摸,触到很有质感的一条发带,
"师——,咳,司凤,这什么,生辰礼物吗?‘’
我被他凉凉的眼神吓得咽了下口水,连忙改口。
他收回目光,毫不在意的样子,
“礼尚往来”
我当是寿糕的回礼,点点头便要告辞,他直起眼盯了我一下,我便迟疑了,
"还有,什么事儿吗?‘’
他好像被我气到了,腾地一下站起来扯下我腰间那个香囊,
“回礼。”
"不是,那个是——"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本来,本来就是给师兄准备的”
我面上笑得真诚,心里狂扎小人。然后再不等他说话,转身就走了
禹司凤捏着香囊闻了闻,像是自语,
"香吗?小银花,这很好看吗?好闻吗?"
不明状况的小银花:可能,也许,大概,似乎——挺好的?算了还是吃吧
慢悠悠挪过去准备开吃的小银花看着自家主人劫胡的神来之手:???
细长的手指捏着小半块寿糕,然后在小银花瞪得溜圆的蛇瞳下送入口中,还挑了挑眉,得意洋洋的样子。
"这块儿更甜一些。"
小银花:我吃的差在那儿了?不一样儿?
小银花想不明白,小银花心里苦
莫名被cue的寿糕:我自曝,我糖分不均,我不是块好寿糕
回到自己小院子里的莫名起了层鸡皮疙瘩的我右手一卷,一柄莹白的长剑破门而入,片刻后
又被一股力量震出飞回我手中,“什么人?
我目露警惕,却在见到那张面具时下意识惊慌地退了半步,“师父。"
他仍是漫不经心地摇着那柄黑羽扇,
"呦,看你这记性,还记得有我这个师父,真是难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