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暅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到底何为逍遥?
朱暅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刚到陆府时的画面。
在她的眼里,陆绎真的是这样的人?他会拿剑对着朱暅,也会为了朱暅提前离开宴席,他还是锦衣卫,他手上沾着无数朝廷命官的血。
陆绎他并不是那样的人。
朱暅心里清楚得很,这一切不过都是她自导自演的笑话。都是她在自作多情。
她气的永远不是别人,是她自己!
笛子独特的音色在室内弥漫开来,像一首田园诗歌,和雅清淡,恬静悠远;如一弯淙淙的溪流,婉转清脆,轻吟浅唱;又像一道江南的原风景,没有铅华雕饰,清新自然。
独立在船头,一曲横笛在暮色中飞扬,悠扬的笛声逗弄天上的青云。
一站便是许久。
直到听到舱内传来打斗声,朱暅才收了笛子回舱。
小舟追上大船,已经入夜,女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身上血迹不见踪影。
生辰纲失窃,王方兴命人搜查今夏的房间,今夏不肯,他们就打了起来。
暗处,一支箭往今夏的方向飞驰,今夏顾着与人打斗,忽略了箭。
朱暅正巧赶来,手拿笛子,磕了下箭尾,箭掉到了地上。
暗处的人转移了目标,数箭齐发,带起风呼呼作响。
陆绎小心!
一道蓝影飞现在朱暅身后,抱着朱暅转了个身,替朱暅挡了所有的箭。
温暖的怀抱,让朱暅多了几分留恋,但她理智地握上他揽上她腰肢的手,双手用力掰开他的手。
彼时,陆绎用着毕生的力气,不管对朱暅来说是怎么样的,但他只知道,朱暅是他要尽全力保护的人。
于公……
于……
结果,朱暅还是掰开了他的手,只是时间已经晚了。
朱暅陆绎,你是傻吗!
陆绎你是第一个说我傻的人。
好在陆绎是习武之人,箭也没伤到要害,杨成万说只要上几次药就好了。
房间里只剩下陆绎和朱暅,两人不说一句话,一个躺一个坐,大眼瞪小眼。
朱暅谢谢,还有对不起。下午我说的气话,不要往心里去。
犹豫再三,朱暅决定先开口。
陆绎我也有错,我早想到你很敏感的,我提醒过岑福,岑福没有听。
朱暅嗯。
“……”
他们之间竟然会有这么尴尬的时候,朱暅坐不住,打招呼离开了。
回到舱房,朱暅觉得搞特殊太不合群,就去外面找岑福。
朱暅岑福,杨捕头可是有腿疾?
“确实,不知有何事?”
朱暅不如让他到我的房间睡吧!
岑福犯难“这怕是不妥……”
朱暅有什么不妥?这间房里湿气不重,对杨捕头有好处的。
“这间房是大人亲自整理出来的,您这样,会伤了大人的心。”
我提醒过岑福的……朱暅笑了出来,岑福不会说谎,陆绎为了面子这样说,倒是可以理解。
口是心非。
男人呐!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