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常山红啊原先并不叫做常山红。在七八年前,常家家主来小店喝酒,觉得此等好酒应以他常家来命名。自此,这这酒才改名叫做常山红。”
南宫翎目光一闪,心知这小二的话半真半假,怕是这酒改名也有几分掌柜的为了讨好常家的原因,但毕竟这样无关大雅。
“小二,这常家…可是驻守此地的仙门?”南宫翎拿起店小二刚端上来的常山红,十分自然的为自己倒了杯酒。一喝,果真醇厚辛辣:“嗯,好酒。”
蓝湛眼巴巴的看着南宫翎喝酒,喉咙动了动。
察觉到蓝湛灼灼目光的南宫翎动作一僵,神色自若的将酒杯放回桌上。
(魏婴:喝我的酒来撩人……我都还没喝上呢。。。)
“这常家的确是驻守栎阳的仙门,就居住在栎阳城的东南方向。顺着这个道出了城,就能看见一座修得挺漂亮的宅子,那个便是常氏的宅子。”
接下来已经不需要南宫翎套话了。
“这常氏宗门虽然人口单薄,但在栎阳也是住着十几口人。”说及此,店小二向着四周打量了一番,压低了嗓子:“可最近不知怎么了,一个个都销声匿迹了 。”
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都集中了精神。
“失踪了?”魏婴不确定的问道。
“应该是,”店小二有些犹豫,“不过,应该也不是……”
“什么意思?”江澄性子急,没好气的打算他的踌躇。
“说失踪呢是因为常氏十几口突然在栎阳再没出现过。可每到晚上啊,都能听到常氏府邸传来咚咚咚的拍门声。”
魏婴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若有所思:“拍门声…”
“对,”店小二看向魏婴:“这都敲得连续十几天了。”
魏婴将酒杯放回桌上,聚精会神的听着店小二说话。
蓝湛终于舍得分点目光给他,余光却注意到南宫翎蹙起了眉。
南宫翎心头有一个猜测:十几个人对应敲了十几天门,莫不是谁来寻仇?
店小二丝毫没发现几人的小动作,仍在继续讲着:“每天都把门敲得震天响,这里面又是哭又是叫的,好像所有人都被关在里面出不来一样。”
江澄眉头紧锁:“没有人进去看过吗?”
店小二看向江澄解释道:“去啊。可是这白天里空无一人,一到晚上就拍门,你们说这瘆不瘆人。”
聂怀桑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心里有些害怕:孟瑶啊孟瑶,你到底还要多久才来啊……
店小二瞅了眼外面的天色,“你们看,这马上又要到晚上了。”
店小二话一落,堂下便传来喊声。
“来嘞!”店小二大声应道,十分干脆的跑了下去,只留下在座的几人若有所思。
蓝湛抿了抿唇,看着南宫翎刚想说些什么,便觉置于胸前的阴铁传来阵阵灼热感,烫的他连忙将手附在上面传送灵力压制。
见蓝湛捂住胸口,眉头微皱,南宫翎连忙扶住他的肩膀,给他传送去了些灵气:“蓝湛?”等到目光落在他捂住的地方,差点没被气笑了。
魏婴本来也在帮忙搭把手,见南宫翎眸中怒火滔天,连忙松开扶着他的手,凑到江澄那边去。
南宫翎直接伸手将装有阴铁的锦囊从蓝湛怀里拿出来,塞到他怀里。
蓝湛一惊,甚至顾不上羞涩,连忙环视四周,见没人注视这边,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赶紧将锦囊收回乾坤袖里。
“蓝二公子,你明知这阴铁是凶煞之物,为何还要至于怀中。”虽然南宫翎心中十分恼怒,但也没在魏婴已经收回手的时候也松开手。
“阴铁?”江澄下意识看向魏婴。
魏婴给他陪着笑脸:一会儿再说。
蓝湛小心翼翼的解释道:“置于怀中,便于感知。”
“哦?蓝二公子还真是艺高人胆大啊。”南宫翎阴阳怪气的赞叹了一句。
蓝湛顿时手足无措了起来:“对不起…我……你别生气…”你别生气,也别这么唤我……
南宫翎神色这才好些,见他无事,这才缩回手来,又端正的坐好。
“我生什么气啊,哪用得上您来道歉。”
蓝湛抿了抿唇,手在案底下去拉南宫翎的袖子:“对不起,我行事不该如此莽撞。还有之前在大梵山,我也不该留下你。”
南宫翎本就心软,见他额上还挂了些细密的汗珠,心更软了:“好了,我都说我没生气了。”余光瞥见魏婴江澄还有聂怀桑都把她盯着,拍掉蓝湛拽着她袖子的手,连忙换了个话题:“现在该去常氏看看了。”
江澄压下心有疑惑,应道:“好。”
蓝湛和魏婴自是没有意见。
看清楚一向“雅正”的含光君在案底下的小动作的聂怀桑:……
自知自己几斤几两的聂怀桑拒绝道:“我就不用了吧……我还是在这儿等孟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