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羊方尊的小故事（伍）

时间一晃，我们小小的周公子就此变成了历史上的周厉王。

要说这变化，也是蛮大的，从周武王驾崩了之后，一直沉默寡言的周公子变成了喜怒无常的周厉王。

厉王在二十几岁的时候还能为大臣们批阅奏折，但到了三十几岁，就开始变得荒淫无道了。

四羊方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和襄阳从以前到现在依旧没离开这荒凉的后厨院。

自从厉王上位之后，这院子里的人被换走了一大批，只有主厨和副手还在。

襄阳看他一脸惆怅，不由得笑道：“怎么？这可不是你以往的风格啊？”

四羊方尊望向她，用着沧桑的语气说着最欠扁的话，“襄姑娘，你老了。”

襄阳闻言一愣，倒真的将手往脸上一摸，果真摸到了几丝皱纹。

“开玩笑，老娘现在才二十几你就说我老了？”

说完还一脸不屑的看着他，“你看看你，都多大了还不成亲。”

话音刚落，一名厉王身边的宫女就来了。

她对襄阳行了个礼，极有礼貌的说道：“襄姑娘，陛下今晚设宴，托奴婢前来告知。”

襄阳明白的点了点头，朝她挥了挥手并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那名宫女了解的向她行了个礼，行完礼后便直起身子离开了。

四羊方尊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不太明白的问道：“这厉王是想把国库给吃空吗？”

襄阳沉思的点了点头，确定的说道：“这几日都在频繁的设宴，看来……是根本就不在乎那些百姓了。”

说完，转身回到了屋内，开始了今天的工作 。

晚宴上，四羊方尊看到了前不久的聆大夫，她还是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根本就没什么变化。

而且可以看出，厉王虽然玩世不恭，可也是畏惧她的。

但从她的气场来看，四羊方尊就知道她一定不是什么平常人。

对了……听说……她叫聆仃？

好像是吧……

“各位爱卿，今日本王高兴，你们随便吃！哈哈哈哈哈……”厉王手举四羊方尊，怀里还搂着一个绝世佳人。

小周公子满眼嫌弃的看着厉王，对面的吕尚之子与他互相看了一眼，眼神里皆是厌恶。

唯独聆仃，还在慢悠悠的喝着酒。

很快，就要结束了。

她的表情变幻莫测，显然是对于周厉王的所作所为视若无睹。

今晚，除了厉王和那些阿谀奉承之人以外，其余的忠臣将士都没开口说过一句话。仿佛，周王朝的存亡已经危在旦夕了。

这次送他回来的路上，依旧和往常般沉默寡言，但唯一不同之处就是气氛变了。

以往还能轻轻松松的送他回去，现在就连脚下的步伐都沉重至极。

好像一不小心，自己就要死定了一样。

“襄姑娘，在下将这酒盏放在这了。”下人将酒杯取下，缓缓的放在了柜台上。

襄阳头也不回的嗯了一声，现在，她的心情很不好。

对于周朝，她真的不抱任何希望。

下人向她行了个礼后就离开了，现在，就只剩下了四羊方尊和她了。

聆仃参加完酒宴后并没有赶回府上，而是走到了后厨院，并将一些东西放在了柜子上。

襄阳见她眼生，但也知晓她的名气，于是对她行了个礼，露出微笑道：“聆大夫这么晚了可有何事？”

聆仃没有和她闲聊家常的时间，直截了当的说道：“我希望你可以让它和我说说话，可以吗？”

襄阳虽然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也按照要求的将酒盏递给她，直至聆仃拿着四羊方尊走出了院外才收回了目光。

四羊方尊双手抱胸的看着聆仃，他显然也是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聆仃废话不多说的进入了主题，“周朝很快就要亡了。而你作为第二个出土的灵器，我希望你可以在王朝灭亡的前一天和我离开。”

四羊方尊皱了皱眉头，问：“那她呢？”

“她是这个时代的人，走不了。”

“那你呢？”

这个问题明显是问到聆仃了，她略一迟疑，将所有的事情都一并说了出来。

“我不是这个朝代的人，但我却可以获得不死之身。当然，我也可以在这个朝代灭亡的前一天离开。

“而你，却是不一样的。”

四羊方尊虽然不怎么信她，可是为了以后着想，他有些犹豫。

聆仃依旧执迷不悟的希望他可以和自己离开，就在这漫长的等待中，四羊方尊答应了。

“我可以和你离开，但你得包吃包住，还不能限制我的人生自由。”

聆仃开心的笑道：“当然。”

于是，这个交易，便在暗中偷偷的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