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十六

‘轰’的一声，天**逢降雨，清脆的雷声，在夜空闪烁着，照亮了整个天台。

你仿佛回想起儿时站在熊熊大火中，渴望有人冲进来救赎自己的时候。

大火中，你被呛鼻的烟味包裹着，艰难地依靠在身后唯一的退路，冰凉的墙壁上，害怕地缩着整个身体，哭求外面的人们救救你。

小浠儿“谁来救救我……”

可是，生存在贫窑区的人们，早就丧失人性，围观着这场大火的人们，每天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死了再多的人，都和他们没关系。

而你已经两天没有吃到东西了，怎么会逃出这场大火……

小浠儿“求求你们救救我……”

想活下去！想活下去！想活下去！

妈妈……浠儿害怕……

妈妈救救浠儿……

小浠儿（拽紧妈妈生前留给自己唯一一条项链）“妈妈……浠儿……实现不了愿望……”

身体倒在地上，指尖紧握着项链上的坠饰，泪水从眼角滑下。

妈妈骗人，没有神明会保护浠儿……

火光中，一抹黑色的身影，迎面着大火，朝着倒在墙角里的小身体，一步又一步地走来。

鹿冶（垂眸看着脚前，神情恍惚的幼小女孩）“是你许的心愿么？”

小浠儿（哑着嗓子，朝对方伸手）“救救我……”

妈妈没有骗浠儿……

你瞬间回过神来，快速上前拽住男人的衣领，用戴着戒指的食指抵在男人的脖颈动脉上，仿佛下一刻，你就将利器扎进男人脖颈上，血染当场。

鹿冶（伸手取下脸上的面具）“我回来了！”

姜朝浠“骗子！”

没有自己预想到的呼唤，却是一句骗子？不由得怀念起，被自己救起的那个小女孩。

鹿冶（无奈摸了摸你的头）“怎么还叫上骗子了，快喊一声冶冶听听。”

你趁着男人不注意，将绑在大腿根部的迷你女士手枪掏出来，抵在男人心脏的位置上。

姜朝浠（嘴角上扬）“我说过，下次再遇见，我会杀了你！”

姜朝浠“去死吧！”

果断上膛，直接按了下去。

‘砰’

顿时，风声停止，绵绵细雨，漂浮在空中，忘了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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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里，灯光突然亮起，一场乌龙后，又开始新的一轮欢声笑语。

台下年轻的男女们，在台上张艺兴的声音落下后，取掉脸上了面具，很是绅士地邀请着自己身边的美丽女士，走进舞池中央，参加这场临时起意的游戏。

边伯贤（右手背在身后，半弯着腰，朝你伸出手来）“不知，边某是否有荣幸邀请美丽的小姐共跳一舞？”

你朝边伯贤微微一笑，优雅地伸手搭在边伯贤伸过来的手心。

姜朝浠“当然”

你余光瞥过被鹿冶拦住的女人，很是自然跟着边伯贤走向舞池，加入这场舞会。

回想起十分钟前，你和鹿冶在天台，直接朝鹿冶开了那一枪……

鹿冶轻松挪开你握着的手枪，食指与中指相合，抠住卡在他胸口上的弹头，直接将它拿了出来。

顿时，血红色液体顺着指尖低落在地上，形成红色花瓣。

鹿冶“小浠儿，别费力气了，你是知道的，我死不了。”

你看着鹿冶胸口，血色湿润了整个礼服，他脸上却没有丝毫变化，还继续有说有笑地看着你。

姜朝浠（莫名不爽）“是吗？”

你用着食指戴得银色玫瑰花戒指上铁针，狠狠地扎在鹿冶的腹部。

姜朝浠“这样呢？疼吗？”

你真是厌够了他总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就因为他不是人类。

永远不会知道疼是什么，不会知道饿是什么，不会知道失去是什么，不会知道死亡是什么……

可这些，你偏偏什么都尝过……

鹿冶（捂着趟着血的腹部，笑了笑）“小浠儿，是在恨我吗？”

姜朝浠（再次捅了一下，在鹿冶的耳边一字一句说道）“是啊，你的小浠儿，恨你怎么不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