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夜晚,油灯的光亮映照在陆府书房里。
已是夜深人静,陆绎坐在案前,细细地翻阅近几月以来的卷宗。
岑福走进屋:
岑福“大人,刚刚探子来报,说是截获了曹昆飞鸽传给曹灵儿的密信。”
陆绎“嗯。”
陆绎应了一声,仍旧低头看着手里的卷宗,似乎对此事早有预料。
待他看完一行,方问道:
陆绎“写了什么?”
岑福“明日辰时三刻,醉禧楼汇合。”
陆绎“把信再放回去,传给曹灵儿。”
岑福“属下明白。”
陆绎吩咐完便不再说话,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岑福看着案上厚厚的一摞卷宗,顿了顿,轻声道:
岑福“大人,时候不早了,您该歇息了。”
闻言陆绎放下卷宗,揉了揉眉心:
陆绎“几更了?”
岑福“已经三更了。”
陆绎“……你先去休息吧。”
岑福见状还想说些什么,犹豫了一下,终是点点头退了出去。
书房安静下来,陆绎收起卷宗,盯着油灯中心跳跃闪烁的火苗出神。
……再过几日,就是娘亲的忌辰了。
往年每到这几天,他都有意睡到很晚。因为每当他躺在床上,闭上眼梦中总会出现娘亲倒在血泊里的场景,煎熬难耐,让他久久不能入眠。
燃烧的灯芯响起轻微的噼啪声,陆绎盯着腕上的手链轻轻叹口气,良久,起身熄灭了灯。

次日清晨,薄雾蒙蒙笼罩大地。今夏难得起了个大早,刚到衙门口,便看见她派去跟哨曹灵儿的小厮正在门口急得团团转。
龙套“夏爷你可算来了……”
小厮一看见今夏就小跑着迎上去,把曹灵儿今日的反常行踪三两句道出来。
恰在此刻杨.岳进来,看见门口嘀嘀咕咕的两人,奇道:
杨岳“夏爷,说什么呢?”
袁今夏“早啊大杨一会儿当值替我一下呗……”
今夏急匆匆打完招呼,也不等他开口就蹿出去,留下杨.岳在原地一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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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禧楼二楼,一身男装的今夏寻了个靠窗的座位坐定,远远监视着明显坐立不安的曹灵儿。
袁今夏(不知道她一会儿能不能认出自己那个倒霉爹……)
想起画像上那张起码年轻二十岁的脸,今夏心下啧啧感叹,天知道曹昆哪儿来的勇气,敢顶着那么一张风流倜傥的美男脸出门,也不怕遭雷劈。
已是辰时三刻,酒楼里的客人逐渐多起来。这家酒楼是京城酒楼三巨头之一,平日生意甚是兴隆,所谓大隐隐于市,精明如曹昆自然懂得越是危险之地实则越是安全这种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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