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痛苦呢?
关云长握紧自己的拳头,这就是痛苦——
凄红的血落在雪地里,逐渐融化成梅花点点……
周围——大雪压境,苍鹰嗷叫,有那么一丝丝雪花瓣儿顺着脖子流进了衣袖里,又从衣袖的袖口滑落。
关云长这是哪里呢?
关云长这句喃喃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清脆、有力,事实上,他只发出了几个气音。
关云长惨白着一张脸,终于是放弃了。
但是…身上力气应该还是有的。
关云长于是爬起来,顺着这不知名的边境往前面走啊走……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再看这边,虚云城,大红灯笼高高挂,关云长的兄弟与手下正聚在一起喝酒。
不,与其是在喝酒倒不如说是给人祭拜。
在一旁也跟着敬酒的宾客想道。这外宅看着是五步一阁,十步一楼,又有垂髫杨柳,老树昏鸦,假山碎石,泉水叮当——丝竹之声、琵琶细语,就没有停的时候……怎么的,这正堂里的主人家却在这个时候洒上美酒,和那个死人钱,开始祭拜了呢?
旁边宾客摇着头,嘴里骂了一声晦气,再看那边几人还在你一杯我一杯的敬酒祭拜终是径直走了。
兄弟一号你说咱这兄长为何就去了呢?
兄弟一号抹着泪抚了一把手里的木牌——棕红色,上书三个大字"关云长",可不就是关云长的灵位吗?
兄弟二号看不过眼,用手扶起了摇摇欲坠的兄弟三号。
这才道:
兄弟二号大哥你不开眼啊,为什么死的不是我。这城里没了谁都不行,就是不能没有你啊!
作嚎啕大哭状——实则,在袖子里的眼睛闪过一道暗光。
大哥根本没有死,他知道。
手下众人也嚎啕大哭起来。
手下众别哭了都,快拉住二堂主,他要撞墙!
一个眼尖的叫道。
于是随后传来二堂主的一声尖叫,大堂主的一声怒吼,只有三堂主——制止住两位当家,并黯然神伤地踱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