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染在殿外呼出一口气,从袖子里掏出佩剑拿在手上。
谢怜几乎不见唐染佩剑,从来都是见她赤手空拳把人揍趴下;虽然没有表情,但唐染平时说话和身上散发的气息都是懒散轻浮,这幅严肃的样子还真是很少见。
“殿下。”
熟悉的一声“殿下”差点没把谢怜人带走。在原地晕头转向的缓了一会儿才发现叫的是戚容。
如果叫的是他,那就不对劲了。
只见戚容放下灯颇有些不耐烦的应了一声,又听唐染道:“从今天开始,您可要乖一些,好好待在宫中别乱跑,知道吗?”
戚容当然不乐意了:“不是,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小时候你管我现在你还要管我?”
唐染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只一眼便让戚容乖巧闭上了嘴,可见在这三年里,戚容受了多少罚。
回过头来,迎面撞上了一张蓬头垢面的脸。
她伸出胳膊拦住来人,冷着脸问道:“来者何人。”
那人将视线从殿内移到她脸上,回答:“我是郎英,永安人。这里是什么地方?”
郎英。
这个熟悉的名字让唐染心头一震,闭眼道:“这里是太子殿。侍奉飞升的太子殿下的神殿。”
不明白郎英听了这句话的心情是什么,他还是那个表情问道:“那皇宫在哪里?”
戚容从殿内探出头来,不满的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郎英非常认真的说:“我要去皇宫见国主,我有话对他说。”
戚容和他的几个侍从都笑了起来,脸带轻蔑之色,道:“哪里来的乡巴佬,你想去皇宫干什么啊?还见国主,你说见就让你见啊?到了皇宫,你怕是连大门也进不去。”
“戚容!闭嘴!”
谁都没想到唐染会突然来这么一句。被直呼其讳的戚容脸色有些难看,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谢怜在震惊过后又看向郎英,准备好听他接下来的话。
“国主最近身体有碍不便见人,有什么事跟我说就好。”唐染将佩剑插入土中挡在太子殿门口,直视郎英。
她明白,已经拦不住了,倒不如就在这里说上。
郎英道:“永安闹旱灾了,没有水,庄稼长不了,大家都没有吃的,没有钱。这里有水,有吃的,有钱,用金子塑像,把钱丢在水里,为什么不能分一点给我们?”
“天命。”从不信天命的唐染抬头,一字一顿的道:“永安地势靠西,就算现在开垦河道也撑不了几天。更何况,永安人习俗和仙乐人完全不同,没办法搬过来。”
“总会过去的。希望那个臭小子能省点心。”
猛地被cue的谢怜一个踉跄,咳嗽了几声。
虽然如此,谢怜却还是仗着唐染听不到自己说话,问风信:“风信,最近永安那边闹旱灾了?我怎么没听说?”
风信也道不知,便只好让风信跟慕情通灵让他赶紧过来。
郎英不明白唐染话里的意思,执拗的问道:“凭什么你说天命就是天命,你说没用就是没用,不试试怎么知道。”
“这就和你拜神没用见国主也没用一样,都是一个道理。除非你们集体往这里迁。”
“这里没有那么大的地方,仙乐人也没你们永安人放得开。”
“国主不想放弃永安。谁都不想。”
唐染用力握住剑鞘,骨节发白,咬牙切齿的道:“我迟早会把那些贪官的职都摘下来。”
落鸠重恢复更新了
落鸠重人没事,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