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芷默默的跟在他身后,那狂风的天气仿佛就是陆绎此刻的心情,手里的手钏被他紧紧握在手中,直到回了驿馆也是一声不吭的进了房间,连话都不与温芷说...
她还真不该把那猫抱出来....那手钏遇上她还真是倒了霉...这是第二次被她弄断了...
她得想个什么法子让他消消气,自己闯的祸,还是得自己去道歉.
回到房里翻了翻自己的行囊,她出来办案带的首饰并不多,能够拿来修补手钏的更少,泄气一般都坐回椅子上.
记得..那支簪花好像也带来了.
猛地起身从哪一堆瓶瓶罐罐中找出了一支簪花来,桃色的珠花,花心正是与陆绎手钏上的珠子颜色匹配的珠子,这簪花还是温夫人在她及笄时送与她的.
浅浅叹出一口气来,谁让她那么不小心呢...
拿出镊子就准备将连接珠花的银丝挑断...些许的犹豫,做这只珠花的师傅早年已经去世,若是挑断了就修不好了.
咬了咬牙,一狠心,那簪花的银丝一断,珠子掉在桌上发出响声,温芷连忙接住握在手中,小心的将其余东西用帕子包起.
弄好一切,窗外传来海东青的叫声,她走到窗前,那海东青稳稳的停在窗沿上,脚上绑着信筒.
严世蕃已乘船至扬州.
温将军还有半月从边疆出发回京.
山寨群首身份还在追查.
大公子依旧杳无音信.
看完信,温芷将信纸靠近烛火,严世蕃..为何要来这扬州..是碰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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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温芷拿着珠子和银针就出了房门,走到隔壁就瞧见房门是开着的,陆绎难道不在?
伸手推开门...
刚踏进去就被震住了步伐...表情一愣,屋内的陆绎只披着一件纯白色的里衣,衣衫半合,露出一大片皮肤,这香肩外漏的...看得温芷心漏半拍...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撞见了何等场景.
陆绎瞟了一眼愣住的温芷,迅速的合上里衣,从屏风上拿下外衣披在肩上.
陆绎“看够了吗.”
温芷“啊!”
连忙捂眼转身.
温芷“我..我...你既然在换衣服怎么都不把门掩实了....”
陆绎“是你自己先闯进来的,怎么还恶人先告状了.”
说罢慢条斯理的穿上外衣,温芷放下手,闭眼告诉自己,不气不气,本郡主不和他计较,稍稍扭头瞅了一眼陆绎,见陆绎已经穿戴得差不多,关上门转身伸手.
温芷“。..你的手钏呢?”
手里的动作一顿,瞧见她手中的珠子..她这是又拆了那支钗?默不作声的看了一眼桌子上断掉的手钏.
温芷顺着望去,收回手深吸一口气,多说几句话不行吗?...走过去坐下拿起手钏就开始穿,倒是比小时候的手法娴熟了些.
陆绎“你又将哪支的钗子弄断了.”
又?
温芷“...我自己的...”
那珠子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簪子上的,外表有光泽还雕了细花,做工如此精细,应是上好的工匠打造的.
温芷穿好那手钏,想起了昨夜的信,正想告诉陆绎严世蕃的事情,门突然又被今夏闯开,陆绎正绑腰带的手微颤...皱眉盯着来人..
今夏看着这副场面以及误会陆绎是解腰带的手..
袁今夏“你..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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