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一身素衣,来到竹亭避雨,却意外发现一位着粉衣的姑娘…一时迷了眼,忘了情,静静的站着看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一曲结束,她首先发现了他。一身素衣的男人。也不戳破,继续弹奏。
夜深,蝉鸣,雨息。
“姑娘弹奏的可是《离骚》?”他回了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姑娘的奏曲甚是不错,让我居然忘了神儿…”
“谢谢…”她自然是不愿和陌生人客套。收了古筝,撑起纸伞,微微点头道别。
挺冷…他无奈摇头,摊开被溅湿的书籍,幸好亭子里还有点亮…手指轻轻拂过她放古筝的石桌,不自觉的流露温柔。
慢慢的,他忘却了时间。
原本如黑泼墨般的天空慢慢现出一丝银白,如鱼肚,明晃晃。
第二日,暮归。他们就像约好的一样,两个人在亭子又遇到了,她换了一身浅绿色大袖衫伴浅黄色襦裙。依旧披散着长发,手中抱着古筝。
渐渐的,他们慢慢熟知了,他唤她柔儿,她喊他卿。
她的长发从来都是披散开的,有时系着一根浅蓝色缎面带。
他慢慢熟知了她的喜好,喜欢在这儿奏曲,喜欢抚琴,还喜欢浅色衣物。
他给不了她银两上的慰籍,他只是一个穷秀才,只有几首诗和几本经历过岁月慢慢褶皱的古书。
她和他心照不宣,从未捅破那层。
她和他又多了分默契,她抚琴,他写诗。
她的乐曲总是带着几分哀怨,面上却平淡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