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兰德“这种纽扣很别致,也许它是从男士夹克衫上掉落的。并不是普通夹克衫上那种常见的纽扣。你上次见到这样的纽扣是什么时候?”
但是现在她的头脑已经开始高速运转。他几乎可以听到她思考的过程。
特洛克“我记不得了。”
赫兰德“您是说记不得是否见过这枚纽扣,还是记不得上次见到这枚纽扣是什么时候了?”
特洛克“您都把我绕糊涂了。”
赫兰德“如果你需要有律师在场才能回答,你有权请一位律师。”
特洛克“我不想要。为什么要找律师?”
赫兰德“那我建议你好好回答总警司的问题。在我看来,这个问题非常简单直接。”
特洛克“我见过类似的扣子,但我不记得是在哪里见到的了。肯定有上百种类似的纽扣。”
秦风“试着再想一想。您觉得您见过类似的纽扣,是在哪里呢?”
赫兰德“在这个家里吗?”
赫兰德“您是他的情人吗,特洛克小姐?”
赫兰德“是因为这个,您才一直包庇他吗?”
赫兰德“毕竟您确实在包庇他,不是吗?”
赫兰德“他是怎么报答您的,在沐浴和吃晚饭之间抽出半个小时来和您上床?”
赫兰德“他可算是捡了个大便宜啊,不是吗,谋杀的不在场证明可不是这么容易伪造的。”
赫兰德的这几句话无疑把这个女人打入了死牢,特洛克的脑子懵懵的,她无法思考了。
几秒钟以后,那女人的脸上突然充满怒火。丽莎夫人笑了起来,发出咯咯的嘲笑声。
特洛克“说真的,警察先生,除了非常无礼之外,我觉得这样的暗示也太荒谬了。”
丽莎.博洛尼男爵夫人“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特洛克特洛克转向她,双拳紧握,整个身体都因憎恶而轻轻颤抖。
特洛克“为什么荒谬?”
特洛克“为什么是无稽之谈?”
特洛克“是您自己没法相信吧,不是吗?”
特洛克“您年轻的时候可有过不少情人,大家也是都知道的。您当时也是臭名昭著啊。”
特洛克“当然了,您现在老了,不能走路,又那么丑,已经没有人想要得到您了。”
特洛克“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想要您。”
特洛克“那么,您压根就无法接受有人想要得到我的事实吧?”
特洛克“好吧,他曾经想要得到我,现在也想要。”
特洛克“他爱我,我们彼此相爱。他在乎我,知道我在这个家中过着怎样的日子。”
特洛克“我很累,我工作繁重。”
特洛克“我恨你们所有人。”
特洛克“您不知道这些吧?”
特洛克“您以为我满怀感激,感激自己能有机会像给婴儿洗澡一样服侍您擦洗,感激能有机会服侍一个连自己的内衣掉在地上都懒得拾起来的女人,感激自己能睡在这个家中最糟糕的一间卧室里,感激能有一个家,一张床,一个遮风挡雨的屋檐,下一顿饭也有着落。”
特洛克“这个地方不是家,就是个博物馆,是一个早已经死透了,很多年前就死透了。”
特洛克“你们从来不考虑别人,心里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