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9

她又从一堆信的最上面抽出一封，头也没抬，继续说道。

丽莎.博洛尼男爵夫人“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对政治感兴趣的女人，我也能理解穷人给马克思主义者投票或者其他类似赶时髦的政治主张。”

丽莎.博洛尼男爵夫人“如果你别无选择，只能做一个奴隶，那还不如选择一种最有效的被奴役的方式。”

丽莎.博洛尼男爵夫人“但是我必须得说，我对你的那位情人是很有意见，他的一生都享有特权，致力于建成一种政治体系，能够确保别人绝无半点机会得到他一直都享有的特权。”

丽莎.博洛尼男爵夫人“如果他本人长得很丑，那还有可以谅解之处，那种外表上的不幸通常会让人产生嫉妒心理和激进情绪。”

丽莎.博洛尼男爵夫人“但是他不丑。即便我比你们大了50岁，我也能感受到他的吸引力，但是你完全可以和他发生关系，却并不去学他那一套赶时髦的理论。”

戴安娜.博洛尼疲惫地转过身去，走到窗户边，向外远眺那一片小广场。

她心想：我和艾利弗以及组织在一起的那段人生已经结束了。

那些日子从来就不是真的，从来都不现实，我从来都不属于那里。但是我也不属于这里。我很孤独，很恐惧，我找不到自己的一席之地。

我不能再跑回祖母身边，不能接受那种老式的教条主义，那种自欺欺人的安全感。

她依然不喜欢我，也还鄙视我，正如我也是这样鄙视我自己。

这样反倒更容易做出决定。我不会做一个迷途知返的女儿，和她一起站在教堂里。

丽莎.博洛尼男爵夫人“现在，既然你们两个都在，我有一些事情需要问一下。保险柜里的枪和子弹都不见了。你们两个有谁知道是谁拿走了吗？”

玛莎.博洛尼的头依然埋在满满一盘的指甲油里。她抬起眼，但是并没有答复。戴安娜则是受到了惊吓，快速转过身来。

戴安娜.博洛尼“祖母，您确定吗？”

丽莎.博洛尼男爵夫人“也就是说不是你拿走的，想必你也不知道会是谁拿走的吧？”

戴安娜.博洛尼“我当然没有拿走了。您是什么时候发现枪不见了的？”

丽莎.博洛尼男爵夫人“上周三早上，警察来之前没多久。”

丽莎.博洛尼男爵夫人“我当时觉得乔治有可能是自杀的，也许他留下的文件里会有一封写给我的遗书。所以我就打开了保险箱。没有什么新放进去的东西，但是枪却不见了。”

丽莎.博洛尼男爵夫人“您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拿走的吗？”

玛莎“我好几个月都没有想到要去查看保险箱了。这也是我没有向警方提起这件事的原因之一。”

玛莎“可能已经丢了好几周了。可能和乔治的死完全没有关系，况且也没有必要把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这座房子里。”

玛莎“后来，我又有了另外一个保持沉默的理由。”

丽莎.博洛尼男爵夫人“您还可能会有什么其他保密的理由呢？”

玛莎“我觉得如果警方离真相不远了的话，那么杀害他的凶手很可能就会用这把枪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