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茜:(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然而锄奸任务却一直无从下手,整个76号派系太多又明里暗里眼线遍地而这中间部门与部门的关联紧凑,就如同食物链即便互相争斗撕咬也无法真正的分崩离析。如果自己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从中作梗那后果将不敢想象,面临着随时都可能身份暴露的危险,呆在这儿的每一天都如同在泥泞中摸爬滚打,就算遍体鳞伤千疮百孔也只能坚持下去,好在现在确认了自己不是孤军奋战,肖正国我能信任你吗?无意间走到总部后院里的一条小河边,在河边蹲下身来,心情平静许多,抬眸望着河面,忽然听到远处的脚步声,难不成…是他?无奈笑着摇了摇头,自己真是傻了,他怎么可能会来这里,随手拿起一颗石子扔在河面上,溅起点点水花)
(对于自己而言身处的每一个新的环境中,必定会对环境的建造格局等一切了解透测,按照布防图去过了几条主街道后,又测查了几个盘查点想着不能漏掉任何一处,忽而对76号特战总部后院的溪河生出怀疑。思索着,如若军统和中共地下党通过此河流来传递消息…或是偷渡…岂不是一个很大的隐患,嗤笑一声,只觉得整个76号都太过轻敌竟然遗漏了这个地方,于是带着一个小队去查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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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河边的那个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不由得轻笑了笑立即恢复了以往的扑克脸,挥手示意手底下的人去河两头进行察看,自个儿稳稳踏步过去停在她身边,因紫外线照射的原故微眯起冷眸眺望出去,双手背于后背漫不经心的低沉开口)
凌震一个人在这儿扔石子儿,你们女孩儿都是这样发泄情绪的?
叶茜不然呢?这儿的每个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你,能露出马脚吗?
(闻声转头看去,随即缓缓起身站来在他身旁,看见几人在河边搜查,轻笑一声,要是那么容易就被他们查到,那还要我叶茜在这里做什么,或许也只有他才会有如此想法这表面功夫做的够足的,此时腹中传来抗议的声音,见他看向自己,便有些难为情,小脸儿一红,不再去看他)
(侧目轻瞟过她一眼,那白皙滑嫩的皮肤在阳光的照耀下略显出一抹若红晕,倒也有些可爱。转目望向河对面波光粼粼的,抬手随意整了整自己的西装外套接着缓缓启齿)
凌震中国地大物博物产丰富,多少外国列强想要侵占吞并,可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一定能胜利一定会将侵略者赶出我们的国家,到时候,我希望…

(转头垂目望着她的侧脸轻声细语道)
凌震我希望那个时候你依旧站在我的身旁,看着我是如何一步步爬上高位的。
(听这个男人的言语,心里竟生出五味陈杂,若他这样想的话,那自己便是他第一个对手,自古一山不容二虎中国是一党制国家绝对不允许生出多个执政党,而从1927年红军开始国民党就将我们视若眼中钉肉中刺,他们称我们为‘赤匪’而我们却叫他们‘白狗子’当初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就是为了能建立革命根据地,并近一步开展革命工作将工人、农民、军人三大体系连接在一起,组成最顽强最扎实的武装力量。我们的初衷是为了解救全天下穷苦百姓,让世间人人平等没有封建没有剥削…可在这过程中国民党又做了什么,到处抢掠;到处抓壮丁;到处征税并死死揪住我们不放,虽然我没有经历过由红军演变而来的心酸困苦,可我了解过也证实过!我是中共他是军统,若不是外敌来犯我想我们势必会成为敌人,而他的此番承诺,跟当初自己加入中共的时候,没什么区别,都是为了一个目标罢了,转头看着他,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给他什么实质性的承诺)
叶茜我知道了,希望你能实现你的理想。
凌震顾栀夏,你为什么要选择在新政府做事?成日里冒着掉脑袋的风险!
(望着她的眼眸从她的眼神中自己看到的是幽怨,是不忍,是无奈!竟是没来由的问起了这件事,忽而一阵微动吹过居然感觉到刺骨的寒冷,心底不由得发颤。于是下意识的紧了紧外套朝着一个方向而去,漫步走着眉头紧锁感叹道)
凌震该死的战争,我从前线阵地被调派到后方原本就不是我的初衷,脱下这身军装我什么也不是。我想念自己家乡的乡土气息想念儿时的那片稻田,然而,如今我身负重任不得不伪装着活在当下,与狼共舞假意的去配合他们创大东亚共荣圈这项‘伟大’的事业。
(转头望了她一眼淡然一笑)
凌震和你说了这么多,你一个女孩子是不会明白的。

叶茜双方角度不一样罢了!哪儿来的那些大道理,我希望你以后,可以保持你的初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味的保证任务。
(跟在他的身后,好不容易才跟上他的步伐,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又果断咽下,当然明白他心中所想。只是他未免太过小瞧我这个看似娇弱的女子了,前线是怎样的地方我当然知道!只是没能有幸亲身经历体会过,其实是有些心疼他的…万般算计猜疑远比浴血奋战正面对抗要更加劳心伤神,这个职业的危险程度不比前线正规军小,可或许他作为男人相比与敌周旋更希望能亲自带兵打仗吧)
76号特战总部——
(情报组办公室)
夏木:(正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手枪却接到特高课的通知,抓住了一个长期活动在上海的军统地下党现已死囚禁于宪兵队大监狱,于是吩咐了柳美娜全程监听电台信号频率一有情况立即上报自己,又加强了警备队在电讯室门口看守禁止闲杂人等出入,便亲自去往了审讯室见到的竟是特高课的课长,不满于他对人的所作所为第一次为了个军统分子与同僚发生争执,一气之下不再过问俘虏的事负气的回到特战总部)
(与人擦肩而过明显的感觉到从他的体内散发出一股强有力的杀气,于是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快速扭过头去怪异的眨巴眨巴眼睛,目送着他走远)
止松奇怪了,夏组长这又是被谁惹到了真可怖。
(轻摇了摇头不明所以的摸了摸后脑勺认真思索着)
刘二宝我估计啊总部又有新的发现了,你看夏组长那副神态很明显是审讯犯人回来。
(指了指大门的方向诧异的盯着他)
止松不对啊,那他怎么从外面回来啊!疑犯难道没在总部监狱?
(坐在办公室里琢磨着近日那两个人的勤密来往,总也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担忧那丫头被玩儿进去,突然电话响起被惊吓到微挪动了一下身体犹豫片刻之后方才接听)
陈深喂!现在?好,那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眉宇间不自觉的带着三分忧郁,站起身来抿唇思索着在办公室踌躇踱步着,思来想去在这个节骨眼儿抓到一个军统地下党,或许可以借此机会顺藤摸瓜看清肖正国和顾栀夏的真实身份,回神之际一把抓起靠背上搭着皮衣快速穿好,然后急步下了楼恰巧看到过道内的两个人,顺手拽起他的衣袖低沉开口)
陈深跟我去一趟特高课,老毕让咱们现在马上将刚抓住的那个军统地下党提回来,然后审讯。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愕失色的睁大眼睛,跟随着他被动的迈着步子)
止松啊?军统地下党?在特高课?这就难怪了刚才夏组长那气急败坏的样子,感情是在特高课吃了瘪啊。不是,头儿!怎么又要咱给提回来啊,这不科学啊。
(像是刻不容缓的往外走着,一脸冷酷严肃的神情直接无视了院内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快速上了侦缉队的越野车)
陈深废话少说小心被有心之人听到抓住了把柄,到时候你就是有一千张嘴也难辞其咎,赶紧开车。
止松明白了,头儿。
(坐在驾驶室识趣的点了点头赶紧发动车子一脚油门下去,飞出总部大门)
(从河边带队巡查回来就撞见陈深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坐着军用越野车出去,突然心底发紧有些隐隐不安的返回大楼见到刘二宝,于是故作好奇的样子询问道)
凌震二宝,这是出什么事了,陈队长这么心师动众的出去是总部又有什么新的任务?
(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随即压低声音道)
刘二宝害!肖科长你还不知道呢,刚才处座让陈队长去特高课提人了,而且夏组长好像也是从特高课回来的一样那脸色真不太好看,我听陈队长和止松说是抓住了一个军统地下党。
(心底一颤震襟微措了一下,前不久刚与上线接头商议了今日下午准备刺杀李默群的任务,这儿就有战友被抓,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着实令自己心慌意乱一筹莫展,然而眼下这个时候绝不能自乱阵脚更不得表露一丝一毫的破绽,暗处的眼线没准正盯着自己。面上的波澜不惊临危不乱只是微愣了愣,随即露出一丝淡淡的喜色接着像是冷淡风轻的说)
凌震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刘二宝好的肖科长!
(轻点了点头自觉的离开)

凌震:(故作镇定自若漠不在乎的样子从容不迫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合上的那一刻整个的状态瞬间垮塌,踉跄着走到橱柜边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双手颤抖的厉害,像是有些不受控制一般端在掌心的高脚杯顺势滑落在地,那破碎一地的玻璃和那飞溅的红色液体,那一刻如同万千蚂蚁在啃食自己的血肉,该怎么办!如果他没挺过来如果他叛变透露出了一切消息,那么不仅是自己就连整个上海的军统地下交通站都会为此受牵连,甚至是沦为瘫痪状态。不…自己绝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但又一想,作为侦防科的负责人如果现在主动去向毕忠良请缨,那无疑不是在自掘坟墓!或许他早就在等这一刻的到来想要自己露出马脚,如此的步步为营看来这只老狐狸是笃定了自己插翅难飞,然而他的如意算盘或许遗漏了一个重要的关键,那就是我绝非是那种傻到自愿跳入他设下的圈套内的人。眼下是得沉着冷静,再次为自己倒下一杯红酒猛的饮下去,感受着烈酒在腹腔内灼烧那种胸闷气短的感觉到底是不好受的,快步去往窗台边透过窗帘缝隙眺望出去,陈深还未回来而这期间自己也不能去给那边通风报信,焦虑烦躁的心绪正慢慢的扩散开来!脑海中不断闪烁着人影突然~像是茅塞顿开于是决定去找柳美娜做掩护)
叶茜:(端着咖啡杯闲庭信步的走在二楼过道上随心所欲的品着咖啡,然~其真实目的是在替肖正国想法子。自然是清楚此刻他一定心乱如麻毫无对策,而自己作为一条船上的战友怎能袖手旁观呢!垂目轻瞟一眼腕表时间计算着从陈深出去到现在应该还有十分钟就回来了,关键时候他肖正国可不能自乱阵脚。二楼的气氛一片祥和但这正是自己所担心的,会不会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直到那个身影出现在转角处,一口咖啡险些呛着赶紧跟随着上前)
(电讯室外严守的密不透风,紧锁着眉头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稳步前进着,保持着沉着冷静刚要开口就被守卫兵拦截)
守卫对不起肖科长,夏组长有令,非常时期非常对待闲杂人等禁止出入电讯室,请回吧。
(………)
凌震我是来找柳小姐的!

(嗤笑着扯了扯嘴角无奈轻摇了摇头,果然是救人心切啊可这样一味的坚持只会让人更加怀疑,于是果断开口叫住他,如碧波般清澈的眼神,此刻正洋溢着淡淡的温馨,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整个人随心所欲的依靠在转角处手里端着那杯香浓的咖啡,刻意提高嗓门抑扬顿挫的语调)
叶茜肖科长!不是说要来我这儿品尝咖啡嘛,我都准备好了,你怎么找到电讯室来了。
(说着已经走了过去,像是理所应当似的勾起他的胳膊将他硬生生的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