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发生了什么?”淮卿挠了挠头道。
简仪按耐住火气朝淮卿忍耐的笑道:“连几十条人命都能忘得一干二净,他们在天之灵定是悲愤着。”
“难道说,是你泄密的?”
“本宫可没你想的那般坏,你当真不知道?”
“知道什么?人是皇上杀的,我也无可奈何。”
简仪忽然握住淮卿的手道:“不,我们有办法,当初不知何人泄密,家父与令尊惨死宫中,我自幼改名换姓进了宫,如今才得苟活。我早察觉你这人像极了柳府小女,没想到还真是。”
“那你找我......何干?”
“你还不明白吗?你就甘心灭门吗?乞丐不好受吧,只要你随我进宫,揭发皇上草菅人命且种种阴谋,为府内的人讨回公道!”
“可,你不是简仪贵妃吗?”
“只有这般我才能接近他。”
“可可是我又不是贵妃,我也不想做这种害人之事。”
“池府,柳府的人就不是人吗?我们只是揭露真相的正义者,看来你也是没心没肺之人,奶娘跪长街乞讨,整日提心吊胆被人识出,你却撇开责任,令尊令堂生前对你疼爱有加,唉。”
“尽管如此,他们也不会让我涉险去寻回真相。”
“真相是靠你自己的意愿去挖掘,而不是靠他人来开脱,你若执意如此,那我也不强求。”说罢简仪便起身出了门,只留淮卿独自在桌前木讷着。
淮卿双手捂住耳朵,柳珠霞啊柳珠霞,你可不要怪我,我只想回仙界,不能再理会这事儿了。
随即淮卿也起身走出门外,酒楼内看不到简仪的身影,淮卿松了口气,直径从门口出去走远了,背后充斥着讥笑声。
淮卿回到奶娘在的那条巷子,远远看到一个身着破烂灰衣的瘦小身躯跪在那,淮卿见此揪心起来,慢慢走到她身边,跪下道:“奶娘,抱歉。”
奶娘只是苦笑, 伸手摸了摸淮卿的头,不多言语。
是啊,我是淮卿,但也是一时的珠霞,虽不知原先的珠霞去了哪,但,我是否也要承担起她该承担的责任。
天近黄昏,红霞染天。
跪了半天的淮卿,一下子连站都站不稳, 抱着奶娘的胳膊一步一颤的往庙走,像是走在刀刃上一般。
淮卿道:“奶娘,你为何如此轻松?”
奶娘轻轻笑了笑,像夜风轻吹惹落花般道:“奶娘已经习惯了。”
淮卿听到这话,心又被揪了一下。
一夜未眠。
天刚清亮,淮卿便起床出了庙,来到了华仪楼。
在楼前思索了一会,便走了进去,门口的丫头却伸出手拦住,淮卿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径直走了进去,来到昨日的厢房,深吸一口气举起手敲了敲门。
身后传来脚步声,淮卿侧头一看,简仪贵妃正向自己走来,一副早已料到的表情。
简仪推开房门,又坐在了椅子上,淮卿也踏进房内,坐在简仪对面的椅子道:“你知道我会来,那你也应该想好计划了吧。”
简仪闭上眼道:“不,我并没有。”
淮卿汗颜道:“这......”
简仪道:“你要,成秀女入宫。”
“但我的身份怎么办?”
“今后只作珠霞便好,就说是我推荐进宫,但你要时刻牢记你自己的目的。”
“可我如今是个乞丐,又怎么进宫呢?”
“这我早已想好,你就是我酒楼的,头,牌。”
“头......头牌?”
“哈哈,明日你再到我这里来,我可要给你一番‘历练’。”简仪掩面笑道。
淮卿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半信半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