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NO.8信任

“哐——”

“不愧是你。”见那层层叠叠的密码门依次，上官冥不住咂舌。在他的身旁的少年正按照傲咨的指挥，在门旁的悬浮屏上进行一系列验证身份的操作——平日里嚣张跋扈的金色瞳孔此时黯淡无光，抬起的手也不似在实验时那般灵活。

“如此，前方应该就没有阻碍了。”傲咨收起面前闪烁着数据的投影屏，示意上官冥立刻前去， “动作快，撑不了太久。”

上官冥听罢，只得不情不愿地只身蹿入通道深处。

傲咨静静伫立在原地，叹了口气。

“希望一切如计划……但愿超古代的人们计划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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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杂着腥味的海风扑面而来；众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已然爬满青苔的堆场中。

“就是这里。”收割七拐八拐，在一条通道前停了下来。

“这些货箱都好高啊，”飞伦望了望四周，皱眉，“真是绝佳的偷袭场所。”

“收割为什么会次元突破到这里呢？”甘宁也蹙着眉，提出这个关键的问题。

“被算计了。”收割摇了摇头，“在突破空间时，我只能从内部维系通道的走向，难免会偏航，所以张昭才会提前设定坐标以避免出错；但若是此时有人从外部以强大的能量强制隧道转向，那身处其中的我们无能为力。”

“看来是上官冥他们。”御星神出声。

众人皆沉默——他们之前还感慨于张昭的进步，可现在看来，对手得到的助力显然更加可怖。之前对战张昭时，收割的空间技能已经让他们十分头疼，更别提现在这个能扭曲空间的能力了。

“大家分头找找有什么线索吧。”叶岚叹了口气，招呼众人继续寻找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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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昭会留下什么样的线索……文字？电子文件？录像？“

黑发的博士展现出了与平日里嬉皮笑脸截然不同的、属于科研人员的严谨，无比严肃地做着分析工作——经过战斗后的地面凹凸不平，就算用了扫描仪也必须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避免疏漏。

“博士，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冰封雪在不远处呼唤他。

“哦？”周皓立刻跑过去，发现在一堆碎石的夹缝中，有个亮晶晶的蓝色东西。上面似乎还有零星的血迹。

“这是……”周皓博士把它拿出来，随即招呼其他人，“喂，你们快过来，这里有发现!”

“怎么了博士？”众人围了过来。

“看这个。”周皓亮出手中的东西。

“这是……”叶岚接过它，在记忆石上输入指纹，睫毛低垂，“……我送给张昭的记忆石。”

悬浮屏从中石头跳出，整场战斗以记忆石所在地的视角呈现在众人面前：发射出收割之后，他抢在被攻击波击中前，把记忆石藏在了之前攻击所造成的碎石堆里；而后，屏幕上只剩下一片烟尘，与其中缓缓倒下的、染血的身影。

尽管知道这个结果，但收割还是控制不住地战栗起来。恍恍惚惚间，他更深刻地意识到：这次他也没能保护住张昭。从远古战舰逃脱的那次，他听从张昭的指令，不得不在张昭会受伤的情况下使用了多维破坏；后来罗煞亲自上阵，在空间隧道那次，他同样没保护好张昭。

或许他让张昭失望的次数实在太多了……

“收割？收割？”叶岚的手在收割面前晃了晃，“你没事吧？”

“没……事。”收割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你在担心张昭吧。”御星神移动到他旁边——这种看着所守护之人因自己的无能而受伤的自愧感他实在太熟悉了，“我们一定会救出他。”

“……嗯。”

“我看，张昭肯定不会有事的。”疾影风也说道，“他可是张昭啊!”

“嗯。我知道了。我……相信他，就像——”

“他相信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