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悲哀的是，明明心里延续着梅雨，脸上却必须堆垛着虚伪的晴朗。
——简媜《问候天空》
乔浪漫“黑咖啡，加奶不加糖。”
乔浪漫将一杯氤氲着热气的咖啡端到方木面前
乔浪漫“尝尝吧，我借人家的工作台亲自为你做的。”
咖啡厅里流淌着动人的音乐
方木轻轻地用勺子搅拌着咖啡
金属小勺和陶瓷杯壁相撞，敲击出清脆细小的声响
乔浪漫在方木身边的椅子上坐下，趴在桌子上侧着脸看他，
乔浪漫“说说吧，我的大侦探，又有什么新的想法。”
乔浪漫“凶手为什么会选择杀害陈妙芝呢？”
乔浪漫“她与钟翠敏有什么相同之处，是凶手要杀害她的原因呢？”
方木“我看着她每天很匆忙地上班，很拼命的赚钱养家，为了糊口忙忙碌碌。”
方木“我讨厌这样的人，我讨厌她们像蝼蚁般可怜。”
方木“但是……”
方木“我没有想要杀死她的冲动。”
乔浪漫“也就是说……”
乔浪漫“凶手杀死她的动机并不是因为她是推销员。”
方木点了点头，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他笑了笑，
方木“很好喝，谢谢你，漫漫。”
有乔浪漫在身边的时候，方木开始学着放松，他已经能够更自如地将自己抽离出案情了。
咖啡店门口的风铃发出凌乱的响声，有一个学生打扮的年轻女孩匆忙地推开店门跑了进来。
穿着职业装的女领班迎上去，焦急地问:
领班“你怎么才来呀？!都迟到一个多小时了。”
原来她是这家店的店员
兼职服务生“对不起对不起!”
兼职服务生“我爸出了车祸，进了医院。”
领班“为什么你不请假?!”
兼职服务生“姐，你也知道我们做兼职的，这个月的时数不够的话，会扣很多钱的。”
兼职服务生“你也知道老板的人品……”
女孩拽着领班的袖子撒娇，
兼职服务生“他回来了吗?”
领班“还没有，你快点去后面换衣服!”
女领班把女孩往后厨推，虽然嘴上语气凶，却还是帮着她的。
方木盯着女孩的背影出神，
方木“她是学生，放学后来做兼职。”
方木“兼……职……”
乔浪漫“所以……陈妙芝每天必须四点前从代销公司下班的原因很可能是因为她有另一份兼职!”
方木“会不会是和钟翠敏一样的工作?”
乔浪漫“我打电话给韩神和巡哥让他们分别以代销公司和陈妙芝的家为原点，摸排附近及沿路每一家夜总会和风俗店。”
乔浪漫“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
特别行动调查局五楼办公区
晚八点
韩沉走进大厅拍了拍手，示意大家注意
韩沉“叫行动队收队吧，我们找到了。”
韩沉“陈妙芝确实在一家歌舞厅做了半年。老板说她只负责下午四点到晚上八点前的茶舞，因为她晚上还要到老人院看望母亲哄她入睡。”
韩沉“歌舞厅的老板和代销公司的老板对陈妙芝的看法很一致，也说陈妙芝是一个很勤奋很拼命的人。”
韩沉“陈妙芝很会取悦客人，有很多捧场客。”
韩沉“老板说她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去上班，还以为她赚够钱，不做了。”
韩沉“同样的，歌舞厅老板也没有察觉到陈妙芝有任何异常的情况。”
乔浪漫“既没有仇人，也没有异常。”
乔浪漫“前一个受害者还有被仇杀或者情杀的可能，而这个陈妙芝却没有这些可能。”
乔浪漫“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被选做杀害对象了吗？”
方木“她们唯一的相同点就是她们都是舞女。”
展耀“也可能不是平白无故。”
展耀“还记得你曾提起的开膛手杰克吗？”
展耀“以残忍的手法连续杀害五名妓女的凶手。”
展耀“这就解释得通凶手切割女性器官并留影的行为了。”
展耀“他很可能确实仇视女性，尤其针对从事特殊服务行业的女性。”
韩沉“妓女是一种毫无尊严的职业，而且这种职业之所以能够长盛不衰，并不是因为有人喜欢做，而是因为有人喜欢捧场。”
展耀“许多变态色魔下手的对象都是妓女，然后在法庭上以扞卫道德自居，其实是无耻至极。倒不如说是因为妓女特殊的工作性质，所以容易成为被猎杀的对象。”
乔浪漫“特殊的工作性质……”
韩沉“妓女这个群体更让连环杀手们满意的点在于没人会注意到她们的死活。”
乔浪漫“一个被奸杀的女大学生可能会被全社会知晓，而一个因接客死在荒郊野外的妓女没人会管。”
这实在是令人悲哀的认知……
展耀“连环杀手们之所以钟情于对妓女下手，一方面是其符合自己寻找的狩猎对象标准，另一方面则考虑到杀害妓女带来的风险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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