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璃歌微微一怔，与他对视的瞬间，心底泛起一抹奇异的熟悉感，那感觉如同久别重逢，却又说不清道不明。
璃歌问：“云卿，我们以前有见过吗？”
云卿摇了摇头，“我们从未见过！”
“抱歉！”
璃歌觉得自己真的是魔怔了，竟然在另一个男人身上看见了长周的影子，或许是因为高阳云卿和长周一样都是温柔的人吧？
不知不觉，璃歌在轵邑城已经待了一年了。
这天，云卿告诉她玄牧王有意要招收一名弟子传承医术，问她有没有那个想法。
璃歌早前在宣阳的时候就听过玄牧王的传闻，十分仰慕，就算是最后没被选上她也想去看看。
慕名前来的人很多多，来了之后现场开始考核，合格的人才能往下一关去。
考核现场铺满了各种各样的药材，考官每人给了一根黑色布条，蒙住眼睛，考生只能靠嗅觉分辨药材。
而后会有人端来一碗药汤，不能尝，也是用嗅觉，来分辨用了那些药材，用了多少剂量。
这一关对于璃歌来说，简直是送分过，毕竟她之前跟着祠月学医的时候，祠月还提过更难的要求。
就报名那关便塞出去不少人，正式考核有三轮，而留下来的人还有千人。
第一轮考试由玄牧长王姬云桑主持，她身后带着十几名相同症状的病人，由医师们自行把脉救治。
但许多医者在把完脉后，一直摇头，更有人直接退出了比赛，零零散散走了近一半的人。
璃歌将手搭在一个小孩子的头上，再去摸了脉象，顿时也面露难色，“这是疫病？”
怪不得那些人把完脉就跑，璃歌立马朝云桑说道：“不能让方才那些触碰过病人的人族医师离开，他们没有灵力护体会被疫病侵蚀的。”
云桑却道：“放心，外面有人会给他们送上灵药。”
璃歌瞬间便明白了一切，她道：“所以你们广招医师，根本不是为了传授医术，而是为这疫病！”
云桑轻叹一声，眉间闪过一丝意外。
她原以为能瞒个几日，却没料到在这群人之中，竟藏着一位既敏锐又胆大的人物，这般洞察力与勇气，着实出乎她的意料。
没敢上前去把脉的人闹着要离开，毕竟他们更珍惜自己的小命。
云桑道：“诸位要走，我定不会强留，一会儿会有侍卫给诸位端来灵药，服用之后可以确保诸位不会被疫病感染。”
一时间人人都走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医师不足三十人。
云桑倒是很意外，她道：“你不走吗？”
“我何时说过我要走了？”璃歌微微一笑，冲云桑挑了挑眉，“我又不是人族，以我的灵力，这疫病奈何不了我！”
“我等愿意为玄牧百姓，贡献一点绵薄之力！”剩下的人里，高等神族有，低等神族也有，还有些不怕死的人族。
云桑感激的朝他们俯身一拜，璃歌轻咳了两声：“这不是说话的地，若想治病得找到源头，王姬最好如实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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