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哑巴行不行

旁白.“少年的叛逆是勇气，成年人的世界，有太多迫不得已.”

抽屉里还摆放着两张照片，被压在了日记本的下面，王源把日记本放回去的时候看见的。

他伸手轻轻拿了出来。

是两张毕业照，大学的，唐晓雪班级的和王源班级的。

他认得唐晓雪班级的几个同学，他偶尔看见女孩子会注意到她身边总围着的几个人，久而久之，有了一点印象。

很突兀的是，原本两张完完整整的毕业照，中间的位置却被人剪出来了一个窟窿，两张都有。

他的目光落在上面没能移开。

鼻尖泛起来的那些酸涩怎么也压不下去了。

两张毕业照，不偏不倚的，少的两个人，就是他和唐晓雪。

他突然想起了几天前无意间看见的照片，让他诧异的合照。

那会儿没有时间，匆匆忙忙看了一眼就跑去了阳台接电话，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可笑极了。

那张被女孩子修修补补，一点点粘合在一起的合照，像是要了他的命。

连带着明白的这一刻，连呼吸都泛起疼痛，一点点的尖刺戳进骨髓里，拼了命去压制的情绪，用绝对的理智竖起起来的坚硬的堡垒，在下一秒瞬间崩塌。

王源低头把脑袋埋进臂弯。

新春的号角吹响，第二场冬雪在窗外飘飘扬扬。

昨天晚上的那点儿烟火气像是还没来得及全部散去，夹杂着一阵阵的鼻酸侵染了全部的思绪。

窗外，喧嚣声褪尽。

窗内，是那人肩膀抖动的弧度和止步在唇角的每一声抽泣。

半年后.

昏暗的小房子里，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破旧的家具，眉目俊朗男生扶着凳子，仰着头看踩在椅子上的女生踮着脚伸手在客厅的天花板的灯上摆弄，拧了拧好看的眉毛。

“喂，你行不行啊小哑巴？”

王俊凯有些没好气的出声，语气不太耐烦。

踩在椅子上的女生试图再踮起一些脚，够到对于自己而言有些高的灯泡，却不慎的脚下一滑，向椅子下面跌过去。

王俊凯手疾眼快的伸手揽住她的腰，把瘦小得有些可怕的人从椅子上抱了下来。

他张了张嘴准备臭骂一顿，却撞上了女生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手指攥着衣角，一副害怕自责得紧，又乖乖站着挨批，像是犯了事的学生，等着老师的批评的模样。

王俊凯移开目光，没有说什么，麻利的一脚踩上椅子，低头对站着没有动作的人没好气道。

“帮我扶着椅子。”

那人就乖巧的连忙给他把住了椅子。

“灯泡给我。”

女生把灯泡递给他。

骨骼分明的手伸下来接过，指尖扫过一小片肌肤，泛起一阵阵的酥麻。

王俊凯收回手，眸眼微动，稳了稳心绪。

在天花板烂了的灯上摆弄了好一阵，终于将新买的灯泡换了上去，王俊凯长舒一口气，正准备低头对某人好好的炫耀一番，却发现椅身一阵摇晃。

原本该乖乖扶住椅子的人却两眼放光的站在了一旁仰头看着他，眼神里尽数是敬佩，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也只是归于无声。

“卧槽！”

伴随着一声脱口而出的低骂声，王俊凯还没来得及提醒因为兴奋而松开椅子的某人重新扶好椅子，他就重重的摔了下去。

-

卸下一身盔甲后的人.

最是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