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回过去 自杀之人

进了山洞，白繁端正坐着运功，叶笑在外面拾了些柴火回来。那时候的夏日也是炎热，只是山洞里湿气重，不近火难免会感染风寒。

叶笑回来，见白繁气息薄弱，而此时他的意识却还在运功自了生命。一瞬之间，叶笑似乎明白了什么。

（叶笑）你不要命了？

叶笑施法打断他，白繁不得不从中醒过来。

（叶笑）我好不容易把你从湖中救上来，你就是这么糟蹋自己的生命？想死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到我这儿作妖脏了我！

（白繁）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了！

白繁怒极，他想死就那么难吗？上吊直接吊断了绳，跳河还浮了上来，好不容易对自己狠下心，把自己捅了两刀又跳湖，结果还被人给救了。

（白繁）我活了几百年，身体依旧强健，容貌还是年少时的模样，经历了许多人间冷暖，尝够了世间百态，也倦了，也不再觉得活着有什么意义，不如西去，给自己一个归宿。

（叶笑）那你就没有所爱之人，就没有在乎的人吗？

（白繁）我敢有吗？

听这席话，叶笑心里咯噔一下，心中的愤懑淡了不少。一个人有很长很长的命，却始终是自己一个人，一个人看繁华盛世，一个人看烽火狼烟，尚且不知自己何时大限将至，若是留情于世，却又要眼睁睁看着自己在乎的人一个一个离自己而去。

（叶笑）这世上还有许多跟你一样长命的人，他们却不像你这般作践自己。用长久的生命去追求自己喜欢的愿意的，他们拿得起放得下，或这时造福苍生，或那时挑起事端，不过都是以此来实现自我价值。

叶笑解开白繁的腰带，扒开他的衣裳，把刚刚在外面找到草药塞进嘴里咀嚼，撕开自己的裙角，小心翼翼清理白繁腹部的伤口，最后再撕一层裙角，连同药草一起包扎在他的腰上。

（白繁）你到底是谁？

叶笑包扎的过程中白繁忍着痛苦，尽力不让自己面露痛苦，以免吓着了眼前的小姑娘。

尽管痛着，却还不忘记发问。

（叶笑）你这脑袋是榆木脑袋吗？我都说了我叫叶笑，你怎么就想不通呢！

（白繁）咳……我是要你的身份。

（叶笑）我哪有什么身份，不过是路过之人，碰巧救了你的小命而已。

（叶笑）倒是你，确实是个狼人。

（白繁）狼人是何物？自我价值又为何物？

白繁心中对叶笑有疑，她谈吐不凡，做事不拘小节，还时不时冒出些生词来。

（叶笑）嗯……狼人嘛，就是比狠人多一点。至于自我价值，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翌日清晨，两人从睡梦中醒过来，叶笑觉得鼻子痒痒，喉咙也干涩发疼。果不其然，一个喷嚏马上打出来。

（叶笑）早知道昨天就应该先处理衣服的，害得我一醒来就感冒了。

（白繁）叶姑娘，身体可有不适？

（白繁）感冒？

（叶笑）昨日落水，小感风寒。

（白繁）风寒可不是小事，特别是女子，会要命的。

（叶笑）我堂堂习武之人岂会被小小风寒放倒，放心吧，我们再见之时我定会完好站在公子面前。

白繁还为缓过神，叶笑已出洞口，一只手越过头顶摇晃，似是在告别。

（叶笑）白公子，来日方长，我们有缘再见。

目送叶笑走远之后，白繁自顾低谷一句。

（白繁）叶姑娘，我们，有缘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