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回到家后,想起安暮描述的种种,眼睛越发幽深起来。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可能一搬家每个人都发生了那么大的改变。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陈助理?帮我调查一个人,安述,对,从十三年前查起,所有的一切资料我都要......”安述,就是安暮的父亲。他倒在床上,低声笑了起来,虽然安姐姐的一切他都想亲自去了解,但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啊。
安暮送走楚易,还没从刚才的氛围中回过神来,就接到了徐沫初的电话。
“亲爱的安安,没错,是我是我,就是我,你最好的姐妹小沫沫......”
“又怎么啦。”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的话。
“哼,讨厌,都不让人家把话说完......”
“有事快说,不然我就挂电话喽。”
“好吧好吧,我现在就在W市,我又过来找你求安慰了。”
“你怎么又过来了?你哥同意吗?”
“见面详谈。”徐沫初迅速挂断了电话。
没过一会儿,安暮就再次见到了风尘仆仆的徐沫初,她已经看不出那日的狼狈了,看样子确实是恢复的不错。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安安,我想死你啦!”说完就扑向安暮。
安暮嫌弃地接住她:“拜托,才十几个小时没见好吧。哪有这么夸张。”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
徐沫初没有带行李箱,应该并不打算长住。
“我哥这次在这里忙一个项目,时间还挺长的,我就死缠烂打跟过来啦。”徐沫初骄傲地摇了摇头。
安暮失笑:“还有其他目的吧。”
“对对对,我跟你说哦,我哥他就是个直男,小妹妹可真是可怜,所以我们必须要帮她。”徐沫初表示自己信心十足。
“那要怎么帮呢?”
“这个嘛.......我还要仔细想想。”徐沫初作沉思状地摸了摸下巴。
不知不觉,月亮已经悄悄爬上了树梢,撒下一地清辉。
徐沫初吃饱喝足后满足地坐在沙发上,惬意地眯起眼睛,像一只偷了腥的猫。
安暮“噗嗤”一声笑开,徐沫初只是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
“跟你说件事啊......”安暮莫名红了脸,让徐沫初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她端起水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水,咽下去后向安暮抬了抬下巴,示意让她说下去。
“我......我有对象了......”安暮的声音细若蚊呐,但因为离得近徐沫初还是听的一清二楚。
“卧槽!!!是哪个混蛋!男的女的!”她惊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安暮。
安暮仰着头看她,模样含羞带怯,极其可口。
呸呸呸,她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也认识的,是隔壁的楚易......”
“那个混蛋,我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敢挖我墙角,我......我要去找他算账!”说完就要门那边冲去,很明显被气的不轻。
“诶诶诶,别去,现在都这么晚了,说不定人家都睡了呢。别去打扰人家。”安暮连忙拉住她的胳膊。
“不是,他算什么意思,我才走了一天,他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徐沫初咬牙切齿的说道,那模样恨不得把楚易剁碎了喂狗。
“没有,我是同意的。”
“你别但心......嗯?”徐沫初剩下的话硬生生被逼了回去,把她呛得不轻。
“嗯,所以别去了。”安暮轻声说道。
徐沫初觉得她最近一定出门没看黄历。
“那我明天还得问问他的底细”安安可是她最好的姐妹,怎么能随便托付给其他人呢。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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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前,安述不知何种原因搬离H市,在W市安居,同时也断绝了一切生意往来,成为了一所大学的教授,专门研制药物,从那时候起,他就好像很少回家了......”电话那头传来陈助理一丝不苟的声音。
楚易静静地听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子,这是他在思考时的小习惯。
这样看来,似乎和安姐姐没有多大的关系。但他们搬家的原因是什么呢,安夫人真的又是十几年没回国吗,这怎么看都是不可能的事。安姐姐为什么又会突然失忆,这一切都很不正常啊。
安家当年可是商业巨头啊,在上流贵圈里都有很高的地位。怎么说退就退呢。
楚易缓缓勾起唇角,眼里全是兴味,这中间,貌似少了一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