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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甜系番外·柒·京中有善口技者

东宫甜系番外系列集

我的父亲是当今圣上,我的母亲是当今皇后。我大哥是当朝皇太子,我二姐是朝阳公主。而我,是豊朝三皇子李秉文。和我孪生的还有个妹妹,四妹李梦西。

      据永宁姑姑所说,我出生时,父皇正在骊山祭祀,听闻母后要生了。当场丢掉手中祭祀的酒杯,翻身上马,丢下身后百官,独自策马回宫。

      接生嬷嬷给父皇说,是一胎双生的皇子公主。父皇眼角抖了一下,满心欢喜的先接过四妹,赐名梦西。一个半月后才是我…

       赐名玉瓒。母后一听当时就急了,摸出两把金错刀,拎着就朝太极偏殿冲去。扔了一把给父皇,另一把架在自己脖子上,兰花指一翘,眼眶一红:“李承鄞!!我儿子不是你想丢就丢的杯具!!你要是敢给他取名玉瓒,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父皇当时据理力争,他认为杯具这东西,也是君王捧手里的玉器,不差。说着伸手就卸了母后手上的刀,两人扭打成一团。撕脸皮这种事,父皇肯定不是母后的对手,被一口咬在脸上。最后大喊一声:“秉文!!济济多士,秉文之德!!可以吧!!”以此收场。

      虽然我也没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母后带我极好是真的。至于父皇嘛…

       周岁抓阄的时候,我抓了一个算盘一个罗盘。众人很迷惑,父皇却激动得抱着我转了好几圈,说我将来肯定是辅佐君王的奇才。罗盘这东西,父皇一世英名也没看透。

记事后,父皇在母后生辰寿宴上大醉,酒后失言告诉我。他怕我有争位之心,在抓阄时如临大敌,在玉玺上涂满了气味难闻的药汁,还让裴姑父手里捏了把石子,在旁边死死盯着。只要我朝玉玺方向爬,便打一下,打得我嗷嗷大哭,滴溜溜的向反方向去才肯罢休。

       知恩必报,有仇必应是我的宗旨。母后待我好,所以我经常翻墙出宫,偷偷给她带糖葫芦,带葡萄酿,各种好吃的好玩的都往宫里顺。

      父皇经常对我,吹鼻子瞪眼。我总是不小心,前天烧了他的藏书,今天砸他了砚台,后天扯坏了他的床帐,这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世人说我,没学到父皇的聪慧能干,也没学会母后骑马射箭的本事。倒是继承了一手骚文酸墨,千杯不倒万杯不醉的才能。如此说来,父皇少年时肯定惹得上京城,家家姑娘仰慕倾心。可惜最后吊在,母后这棵西洲枫上。

       说到这档子事儿,还有我大哥也栽在了裴家十六娘身上,人称京城野蔷薇。情为何物?不懂不懂…

     “三皇子!!三皇子!!你在哪儿呢??三皇子…”大呼小叫的声音,又是宫里嬷嬷寻我了。

       起身抚平袖子“这呢!这呢!!怎么了??”这些人,我都出来咕呦半响了,才发现人不见。

       老嬷嬷见我从假山中探个头看她,拱手行礼“三皇子,圣上召见你。”

      “父皇?”我心里咔嚓了一下,敌不动,我不动。甩着腰间的荷包,先去看看。

       太极偏殿中,坐在奏折堆积成山案几旁。身穿玄色底金丝绣龙袍的人,就是我父皇。正一言不发,黑着脸批阅奏折。嗯,他一直这样,我也习惯了。

       杵了半天,“唰”一把折扇狠狠朝我脑袋砸过来,还好手快接下,打开一看:“前朝仕女真迹,谢谢父皇!!”

     “李秉文!说说你最近干了什么好事?!”殿上马上就要燃起来的身影,我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

       耸肩低声道:“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就火烧了我六部!!”白光晃过,我提着袍子奔逃而出。

     “阿爹!!真的没必要!!阿爹!!”

       等等,你们是不是觉得没看懂这段。那本皇子重新顺一遍,事情是这样的。

       三日前,父皇将我托给户部侍郎陈氏好好学习,说我有掌财天赋。不得不说说,户部内的账目是真的一应俱全,小小账房里,包含了自开国至今所有项目。

掌灯细看,不想灯油洒落,燃了整个账房。六部又挨得极近,房内全都是文件折书,烧起来很快。袅袅黑烟升起,众人四处奔逃,救火。

       而此时父皇正提剑,追着我满大殿乱砍,他以前不这样的,近年是越来越容易动怒。母后说父皇这是国事繁忙,被逼的早更。在说以前太祖奶奶还在,父皇是没机会砍我的。

      六岁那年,太液湖畔长了好大一个蜂巢,我也是好奇,找根棍子就捅了过去。因为站在树梢,重心不稳摔进了湖里。反而躲过一劫,回巢蜂子叮了湖畔旁,正在和中书省赏莲下棋的父皇。

       被叮得满头包的父皇,在那次发过狠。抄起家法,还没落在身上,我就吓得晕死过去。然后太祖奶奶杵着拐杖和母后哭着冲过来,两人抱着我眼泪鼻涕横流。闹得父皇在未央宫院子里跪了一夜,几日没能进殿见母后,还去太祖奶奶那里乖乖赔礼请罪。

      经此一事,父皇仿佛觉悟一般。在也不撸起袖子揍我。甚至我墨泼了他给母后画的画像,也视而不见,不恼不怒。只是命人,好好收起来。

       后来,立冬风暖人先寒,太祖奶奶薨逝了。我抱着大哥大哭,抱着二姐大哭,搂着四妹也在嚎啕大哭。大家以为我只是伤心过度,年纪尚小从未有过生离死别,才会这般痛彻心扉。只有我心知肚明,太祖奶奶的离去,世上再也没人护我周全。

      母后见我哭得撕心裂肺,心疼的搂过:“阿秉不哭了,乖。”

      被那么一搂,我更控制不住了:“阿娘啊呜呜呜呜呜呜呜…以后…以后…没人护阿秉了…呜呜呜”

      我这一嚎,母后也眼泛泪光,抽绢帕给我擦脸:“还有阿娘呢…阿娘会护着你的…”

     “呜呜呜呜呜呜…阿爹要揍我…阿娘你又怎么能拦得住呜呜呜呜呜呜…”

     “这么些年,不都是阿娘揍你阿爹么??”母后拍拍胸自信道。

       我抬眼看了看,嘴巴一撇:“那都是阿爹让着你呜呜呜呜呜呜…阿爹可不会让着我……呜呜呜”

       母后突然止声,抽了下鼻子,淡淡:“阿秉,那你好好哭吧…”

     “母后…呜呜呜呜呜呜…太祖奶奶…呜呜呜”最后我哭坏了身子,高烧不退。

       迷迷糊糊间无数次醒来,都看见父皇守在旁边,不眠不休地陪着我。他的动作是我见过只对阿娘时才有的轻柔,眼角似乎有些亮晶晶的东西。

我大概是烧糊涂了吧。

       相比之下,父皇从太祖奶奶离世后,在母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下,把缺的那几年板子,都一并让我挨了回来。

       今天开口就提刀追着我砍,一番大动干戈之中,却迟迟不见母后身影。虽说虎毒不食子,但我笃定父皇抓到我的那一刻,绝对不会手软。

       说起来,我还要感谢顾表伯。不是他教的逃命本事,预计我已经死在父皇手下好几次了。

       第一次见顾表伯的时候,上元佳节,宫里的宫人们都散班归家。管我的嬷嬷们,也和家人团聚去了。父皇和母后忙着去承天门上,撒太平金钱,于民同乐。

       眼见四下无人管我,翻墙出宫,疯玩到深夜才回来。刚刚跳下宫墙,就看见了让我背脊发怵的一幕,堪比世间修罗场。我父皇、裴姑父、顾表伯,三人聚首必经之路的大殿台阶上。对月把酒高歌,同命相连摇头叹息。

     “红衣佳人白衣友,朝与同歌暮同酒。干!!”这是父皇的酸文骚诗。

    “顾兄,你也被媳妇赶出来了?”

    “裴兄,不也是么?”

    “还是朕难,贵为天子!!说不能进殿就是不能进…在朝廷上,怎么风生水起又如何?为什么我也会被赶出来啊??”

        啧啧…我趴在石狮子后面偷偷往外面瞅一眼,再瞅一眼。心里盘算着,要如何才能避开这三人,安全回宫呢?

        还没理清个思路,就听见父皇大喝一声:“大胆!!何人偷听??”紧接着酒壶瞬时裂成数片,刷刷插在我身后的石狮子腿上。

       吓得我抱头大呼窜出“父皇!!是我!!是我!父皇!!”

        四人相望,安排了我在藏书阁抄书十日。白天我奋笔疾书,傍晚父皇过来检查完,在领我回去用膳,写不完规定量,就只能眼巴巴等母后来给我送吃的。

       我是闲不住的主儿,这种日子才过了三天。就翻窗跑了,结果在后院树上遇到了顾表伯。当时以为他是父皇安排来监督我的,顾表伯笑笑说:“是也不是。”

       他笑的真好看,可惜字如金。从不与我多言,默默教我逃命的本事,还让我不到万不得已,别崭露出来。所以只有父皇拔剑时,我才会云靴点地跳上宫墙。

      身轻如燕满宫逃窜,父皇是厉害得变态的,眨眼功夫,气不带喘的堵住了我去路。“李秉文,你跑啊!!继续跑!!”

我嬉笑着脸皮:“父皇…不对…阿爹…阿爹有话好说。”疯狂转动脑子,谋一丝生路,以退为进,慢慢靠后。

     “你给我过来!!”父皇气得手抖,指着我呵斥。

       现在过去我就是傻儿子“哎哟!”双手一拍,对!有出路,继续点头哈腰道“阿爹,您看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对吧?”

     “李秉文!!你别给我油嘴滑舌!!”说完,父皇手里原本放下的长剑又轮了起来。

       瞅准时机,跳过一道高墙,向掖庭宫女洗澡堂子飞奔而去。身轻如燕的本事,我在厉害也没父皇道行高。他满天乱飞捉萤火虫,骗母后高兴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

     每每提到此事,父皇都沾沾自喜,说母后是他一百只萤火虫就骗回来的姑娘。但看看父皇母后的相处方式,我比较相信父皇是母后捡回来的。

      前脚踏进澡堂子,就听见身后咆哮:“裴照!!给朕把这围了!!”

      “众羽林军听令!!!今儿谁生擒三皇子,重重有赏!!”

      来真的?我可不怕!没脸没皮跑澡堂子的事,父皇干不出来,光脚不怕穿鞋的是我唯一下策之举。仗着自己年岁尚小,躲澡堂子,太妃们宫殿,这招屡试不爽。

      也练就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硕大的皇宫内,哪里能藏身,哪里有暗道。

      扯着帐帘向外面暴跳如雷的父皇,挥手告别:“阿爹,您消消气!!儿臣告退!哎哟…”我拔腿就跑,父皇见我探出脑袋,丢掉长剑拉弓开箭对准。一会怕是要成刺猬,赶忙低头窜进烧水伙房,钻过墙角的狗洞,拍拍衣裳上尘土,悄然离开。

       踱步弘文馆,大哥正在里面兢兢业业做课业,一时也不好进去叨扰他。我皇兄,人后称他一声大哥。是豊朝当今皇太子李安穆。比猴还精,一人千面,父皇母后面前端正严谨,正直善良。兄弟姐妹之间嘛,若不是铁了心做君子,只怕是能成魔头。变脸速度比戏班子还快,前一秒沉着脸训我,下一秒看见裴家十六娘,就面色潮红。看不懂…

       身为兄长呢,我下面只有一个四妹。李梦西,人如其名“吹梦回西洲”为缓母后思乡之情的存在。一身红纱满宫乱跑,银铃般的笑声四处荡漾。我也担起所职,四妹要树枝上的樱花,我便翻身上树折下来给她。她要池中的锦鲤,我也逮上来给她。只要四妹开心,即使是天上的星星,想必我也会用尽全力摘下给她。

上面有个二姐,豊朝的朝阳公主,李凰翙。不对,应该是父皇的朝阳公主。二姐和父皇一样,轮起袖子抽我,毫不手软。舞得一手漂亮的剑花,骑马射箭天赋异常,还会父皇绝学三箭齐发。巾帼不让须眉,说的就是二姐吧。

       今儿,我是最后一天呆在这皇宫之中。告别这事,说起来伤感,谈起来都是泪。但我本桀骜少年,心中任存大义。

       辗转几处长廊,挪步到未央宫内。酝酿好情绪抬脚进殿,未料扑了个空,正殿里空空荡荡,只有永娘在侧房里打瞌睡。听闻我来,起身理了理衣服,回禀道:“三皇子,皇后娘娘出宫了。”

       哼…果然,只有母后不在宫里时。父皇才敢如此大张旗鼓,带着羽林军到处追我。这一时半会儿的,出去也是找揍,索性躲在母后宫殿里睡上一觉。等她傍晚归来,我们家白日是各忙各的,晚膳是怎么都要一家人一起用的。

       掖好我的小被角,安然闭上眼睛,准备梦会周公。上元节那晚上遇到的修罗场面,是后来大哥偷偷告诉我事因。说是父皇、裴姑父、顾表伯三人。为了策查什么案,跑青楼里蹲了一夜,收获不小。可事先传到了母后耳朵里,在质疑下,裴姑父光荣被父皇推出来殉国了。佳节那晚家宴上,妇人之间话题一唠,口径不一,结果三人统一被赶出家门。

      话语结束,大哥推了我一下,问:“三弟,你有何感想?”

    “嗯…”我磕着瓜子苦想“中原人怕老婆?…哎哟哟哟…”

    “你还不是中原人!!”

      我被大哥这个暴栗砸得有点晕,小声嚷嚷:“我又没老婆…哼…”

      谁知大哥眼睛一亮,我强烈感受到他身上在燃烧什么小火苗:“你说你三弟,一天天往宫外跑,就没看上哪家姑娘么??”

      又来?我一把推开他,背手而立:“没有,没兴趣。”凭大哥在背后怎么逗我,都是不管用的。

      上京城的女子都没我母后好看,再说了。比起看姑娘,我更喜欢听普天下的各类奇闻异事,道家绝学,奇门遁甲之术。

      小茶馆边上那么一靠,只要是类似话题,我可以在哪里站上一天。这些可比四书五经里的内容精彩多了!!

当然我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那日刚听完一场,道家绝学解说,一路回味无穷,蹦跶回宫。远处站着一个独立身影,走近一看是位老翁,身影缥缈,白发三千,流泻肩头。他见我前来,挪步二三踏尽乾坤,虽不及父皇平日那般龙行虎步,怀有天下苍生的帝王风姿。却包含天地蕴藏的奥妙,此乃世间少有啊。

      “三皇子,老身恭候您多时了。”

        我惊愕“你…怎么知道…我…”

        老翁微微一笑“缘,妙不可言。老朽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三皇子若是有兴趣,半月后,来武当山寻我便是。”

       “我如何信你??”

       “老朽,乃武当山掌门张氏。此物天下间,只有这一个,拿着它来武当寻我,便知真假。”

          我怔怔望着飞远的身影,手里拿着个奇门盘。做工精细,玉质无杂,还能转动。这等东西是宫里都拿不出来的,我堂堂一个皇子,他还能拐我去买了么?要是半月后去武当,是被忽悠了,也全当出门玩一趟。

       想想长这些年,我还没离开过上京城四方天地呢。

      “半月。足够我向父皇母后,大哥二姐还有四妹一一告别。”

      “什么??!!!”饭桌上五人异口同声,诧异望着我,殿内安静得,几乎听得见我悄悄吞下米饭的声音。

        最先开口的是父皇“阿秉,你当真思虑好了?”为什么现在父皇能用如此心平气和的态度和我说话,因为母后在,他的刀山火海,一切皆可在瞬间,变得平平无奇。

      “嗯!”我非常坚决。

       父皇默默夹了块小羊排放母后碗里,低声“你不会是因为我…我揍你…想逃离皇宫吧?”

     “啪!”母后筷子一拍,瞪着眼睛:“李承鄞!!你敢乘着我不在揍我儿子??他现在都怕你了,要离开宫里!”

     “他火烧了我六部!!我还没抽到他呢!!这不都是你惯的!!”父皇不甘示弱的反击。

       眼看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我大喊“停!!!停!!!”然而没有任何用…

     “我惯的??李承鄞!!是我抽疯让阿秉去户部学习的啊??”

     “作为皇子!!他骑马射箭不会,舞刀弄剑也不会。就会写诗词歌赋,泼文洒墨!!让他看看治国之道,就各种头晕眼花…”

     “父皇,你别说了…”我戳着桌上的鱼肉,为什么会这样啊。

“骚诗酸墨跟谁学的??我啊?李承鄞!!中原那些横也眉来丝也去的东西,不是嫁你那么多年,我也是看不明白的!!阿秉没学会我骑马射箭本事,我怪他了么??”

   “母后,没必要,你没怪我,我也没怕父皇,你俩!!”我倒吸一口气,大喊“停战!!”

      结果被吵得激烈的两人同声“你闭嘴!!”怼得气势没了一半。

       好,我闭嘴,灰溜溜坐在桌旁继续吃饭。四妹扯了扯我袖口:“三哥,你真的舍得离开么?”

    “不许哭…”我盯着四妹瓷娃娃般的脸,看她眼睛一红,让她收声。

       不就是告别嘛,哭什么,哎。“四妹,大哥心怀天下苍生百姓。三哥我嘛,没那番雄心壮志,就喜欢“道”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世间万物我皆好奇。”

      四妹巴巴盯着我不语,我想她是没听懂的,不过没关系。去意已决,人为何生为何苦。

      缓缓她开口:“三哥,我看中了京城皇商顾家公子。”

      喂?李梦西,你不是刚刚还不舍三哥我么?姑娘都那么善变??而且为什么我们家谁都这样啊?

    “我就是喜欢他嘛…”四妹低头言道,熟悉的面色绯红,是我看不懂的征兆。

       大哥二姐两人,一人抚我一边肩膀拍拍,大哥

先开口:“三弟,男儿胸怀大志是好事。出门在外,照顾好自己。”

       还是大哥最懂我,拍拍胸脯决然“知我莫若兄。”

      “三弟,嘘寒问暖的话二姐就不多言了。我也支持你的道向,好好去给父皇母后说说吧,那么多年,父皇也不容易。”二姐抬头示意,身后的硝烟战场。

       光顾和兄弟姐妹说话间,那头刚刚还烽烟四起的两人,现搂在一起,母后靠着父皇肩膀。眼里的泪珠,似坠非坠,嘴巴长长合合,带着鼻音,听不清在说什么。

二人一直如此,我懵懵懂懂的时候,父皇不知怎么得罪母后,被一脚从床上踹飞。

       母后掐腰站床上大喊:“李承鄞!!拿着你衣服给我出去!!”

       父皇上去就把母后摁在床尾,说什么。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现在睡床尾了,他看看还生不生气。果然,母后立刻就笑了。

      这等神奇的功效,持续至今,我翻阅各类书籍,也未参透其中道理。

   “快去吧…”二姐推搡了我一下,合着大哥四妹一同退下,留我和父皇母后单独聊聊。

       举步向前,双膝扑通跪地,“父皇!母后!”我赶紧俯身叩首,掩盖疼得呲牙咧嘴的面容。哇!这朝阳殿地板也太硬了吧!咯得我膝盖生疼…

        再次抬头,面若清风拂过,安然自得。我正欲开口,母后两三步绕开案几,将我扶起:“阿秉,男儿无论心怀百姓,还胸怀天地。你和阿穆都是娘亲的好儿子,若是玩累了,记得回家。”说完,还塞了个荷包给我。

       母后女红并不是很好,我看了半天荷包上的图案,问:“母后…你…绣的是斑鸠么??怎么那么大的花屁股…”非常疑惑。

     “噗…”父皇突然一口茶水喷出,拿手帕擦嘴,掩盖自己方才的失仪,干咳两声:“咳咳…小枫,我都给你说了,儿大不中留,让阿秉出去,自力更生!也没什么不好!”说完还飞了我一记刀眼。

       背脊一凉,我明显感觉到母后深吸了口气,再次沉下。笑的一脸灿烂:“阿秉,这是大雁!你在看看?”

        由于母后在,父皇也不敢拿我怎样。又认认真真看了一遍确认:“绝对是斑鸠!”

      “儿大不中留,小枫回来吧。”父皇拍拍身旁的软垫示意,母后搂过我抱了抱,叹息:“阿秉,记得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对,吃饭。我饭还没吃完呢,转回案几前,扒了几口米饭含糊不清:“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声…。”

     “食不言寝不语,阿秉,这等规矩还要父皇教你么??”父皇又开始给母后夹菜,他从来没有给我和大哥夹过,也偶尔会给四妹二姐夹。

“哼…”我囫囵吞完嘴里的吃食,突然想到那晚,眨巴眼看着父皇和母后。两眼放光,控住了兴奋的内心,却控制不住疯狂上扬的嘴角,开口。

     “寝不语?乞巧节那晚上…父皇你和母后在内殿干嘛呢??热火朝天的…”

        不鸣则已,我冷不丁的一句反问。让母后生生将口中的米饭喷了出去。惊得周围服侍的宫人,又是递茶,又是递锦帕的。

     我挠挠头,今天父皇母后怎么那么容易失态啊。侧头看向旁边父皇,满脸期待着,答案。

     父皇慢慢搁下筷子,扭了扭头看我:“没干嘛啊。”

   “不可能!!你们…一个嘿!…嘿!…嘿!…嘿…呵!…嘿!…嘿…!嘿!”没干嘛,我肯定不信的。压着胸腔,努力模仿那晚上听到的粗吼。“一个哼!…哼!…哼…哼…!…哼!”捏着脖嗓,母后的声音是真的不太好模仿,我尽力而为。

      一番折腾,父皇依旧风轻云淡,眼里没有丝毫波动看着我:“真的,没干嘛。”

      母后预计是被刚刚那口饭,呛得不轻,脸红脖子粗的坐在旁边。附言:“嗯…没干嘛。”疯狂躲避我,求知的眼神。

      猫腻,绝对有猫腻,太明显了!我继续:“那为什么…母后…承鄞…承鄞…承鄞…的叫你啊??父皇。”众人皆知豊朝上下,只有母后称呼父皇是连名带姓的。偶尔心情好,才会称一声夫君,还都是父皇带她出宫时,在特有的时间,才特有的称呼。

   “承鄞??”是我闻所未闻过的叫法,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回忆起那晚上“承鄞”这两个字的,语调措辞,让我有点想娇媚扭捏两下。父皇也真的厉害,光闻其名,就有如此功效。

    “阿秉…你为什么那晚会在未央宫内殿外呢?”父皇话锋回转到我身上。

       为什么会在未央宫内殿外?如果说,其实我是在内殿内的贵妃榻后面屏障下坐着。那父皇不就发现了我的秘密通道么,不行不行。

       我甩了甩头,摸了摸鼻尖:“那晚,我…怪力乱神的故事听多了,深夜害怕。就跑来找母后…”

     “所以??”父皇手腕转着茶盖看我。

       默默点头承认“我在窗下坐了一宿,哪也不敢去。”是真的,哪儿都不敢去。我不想变成上次,上元节的那条石狮子腿,插满刀子。

低头间,我看见父皇转茶杯的手指骨节泛白了一下。所以?心生欢喜,再次将炽热的眼光投向父皇。要有结果了…

      “阿秉,其实那天晚上,我和你母后…”父皇手拍了拍母后的后背,捏着她的手,郑重看我,仿佛要宣布什么大事,开口:“在练一项,我们李家绝学。”

       又是绝学?李家有多少绝学是我不知道的。此话一出,母后眼睛瞪得比我还大。

       嘴角一勾,父皇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沏满递给母后。卖关子似的讪讪道:“口技。”

      “口技?”这,真没听说过。我怔怔望着父皇的眼睛,深得像潭不见底的湖水。不管什么,现在我知道了,也要问清楚些,不然以后怎么去兄弟姐妹哪里炫耀呀。

       父皇仿佛猜透了我的心思,继续“这项绝学。若不是你无意撞见,也不会说于你听。”

    “为什么啊??父皇…”我苦思不得其解,满面愁容堆上,燃烧好奇的小火苗,寻求答案。

       父皇抬手摸了摸,我的小火苗。不对,是脑袋:“口技需要你在大些,勤学苦练下,才能悟透其中道理。”

   “所以!!那些…嘿!…嘿!…嘿!…呵!…和母后的…哼!…哼!…哼!是!!”我好像已经知道了!

   “骑马。”父皇点头明确我心中所想。

      太棒了吧!我不由竖起大拇指称赞:“金戈铁马之音,气吞万里如虎!真的很像哎!父皇!”

     “承鄞嘛…不过只是那晚两军交战,你母后抓了一个柔弱妇人的台词。才…娇弱的…”

       哇!那母后演得也太棒了,我向母后投去赞许的目光,而母后不知道盯着地面,左看看右看看,寻找什么。

    “那嘬嘬呢??”我回想起,那晚嘬嘬声,是真的很多。

     “哎”父皇摆手不以为然道“嘬嘬嘛,世间逗狗时不都这声调么??”

      不对,戎马一生的戏本子,怎么会有逗狗的戏码。我忙摆手否定:“父皇这个戏码不对。”

   “嗯…我也觉得不对,所以还得和你母后在探讨一下。”

      我掰手指算了一下,喃喃细语“那就全对上了,一晚上排练四次。卯时还听见父皇对母后说,小枫我们在来一次。”

      旁边竖耳倾听的父皇,接过话语:“哎,要不是你母后累了,只有四次。不然按照你父皇啊。”他下巴自信一扬,拍拍胸口“宝刀未老,你说对不对?阿秉啊,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可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

“嗯嗯嗯…”我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父皇在我心中,一直都是高大威严般的存在,他是豊朝的圣上,也是这个家抵挡外界所有危险的边疆。虽然揍我的时候,有些吓人,但打是亲骂是爱。父皇母后这些年,不都是一样过来的么。

      对我也是极其严厉的,相比大哥起来,父皇还是很放纵我的。想到这里,我一把抱住父皇,蹭了蹭撒娇道:“阿爹,你爱我么?”

    “爱。”阿爹对我和大哥时,总是不善言辞,他想成为一个严父。但在回答我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时,眼里尽显温柔。

       翌日,卯时未到。父皇就派镇国公护送我,远赴武当。离家时,父皇和母后已过而立之年,而我也只是两只手能数清的岁数。再见,繁荣昌盛的上京城。

       一帐,两人,一床,一声闷响而起。嘬嘬其有,从此君王不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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