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朴灿烈并肩走在偌大的校园,其实阮清棠并不习惯跟世勋以外的男人靠这么近。
只是朴灿烈就像身上粘了磁铁似的,每当自己往旁边挪动一步,他就马上找话题趁自己不备又靠了过来。
阮清棠往右移动企图远离,无奈他又靠近,
朴灿烈你们那栋楼叫什么名字?看上去挺老旧的。
阮清棠耐心解释,
阮清棠那栋是图书馆,1915年完工,除了战乱时期被火药炸掉了一面墙壁所以修建过,其他部分都是一百年前的样子。
阮清棠不死心,又继续往右移了一步。
朴灿烈再次贴近,近到自己都能看见他脸上被阳光照射出细小的绒毛。
朴灿烈你们学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直接参观那儿呗。
阮清棠的小心思他都一清二楚,看到她被自己逗弄的敢怒不敢言,这些反应都让朴灿烈觉得特别可爱。
阮清棠停下脚步,认真的想了一遍可以带朴灿烈去的地方,习惯的在思考时眼神往上挑,贝齿咬住下唇。
朴灿烈眼神一沉,走近捏起自己的下巴,逼自己直视他,上排牙齿自然的放开了。
朴灿烈阮小姐这个习惯可不太好。
两个人挨着的距离太近,带点烟嗓的低音仿佛呢喃着对恋人的缱绻爱恋。
朴灿烈咬久了嘴巴就破了,那样可不好看。
阮清棠望向他眼中浩瀚的星河,朴灿烈那双眼睛真的非常好看,宛如有无穷的魔力将人吸入,甘愿沉溺于他眼里的海。
阮清棠回过神,马上推开他的胸膛,语气染上几分冷漠疏离,
阮清棠多谢朴先生提醒,刚刚在想事情,冒犯了您真的很不好意思。
被阮清棠碰过的地方不断发烫,朴灿烈喉结滚动,突然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他很庆幸阮清棠先一步推开他,不然下一秒看着阮清棠水润发亮的桃色嘴唇,自己会做出什么禽兽的事情。
那他之前建立的绅士形象就全部白搭了,虽然他是真的很想凑上去——咬一口。
朴灿烈不加掩饰的望向自己,阮清棠浑身不自在的抖了三抖,低下头走在前边,
阮清棠我们学校的美术楼展示很多历年得奖作品。
阮清棠希望您能喜欢。
没想到这么娇小的身躯,快步走起来竟连身为军人的朴灿烈都追不上,看来她是真的很害怕自己啊。
朴灿烈见她这么不待见自己,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却字字诛心,
朴灿烈贵校的学生就是这么对待宾客的吗?
阮清棠叹了口气,重新走回朴灿烈身畔,他露出了招牌坏笑,再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安然无恙的走到了美术楼。
朴灿烈看着琳琅满目的艺术品,琴棋书画他样样都不爱,但是这是阮清棠带他来的地方,只能认了吧。
朴灿烈你带我去看看你最喜欢的作品吧,我一个粗人实在不懂艺术。
阮清棠点点头,将朴灿烈带到三楼现代艺术区,缓缓步向画廊最深处。
朴灿烈抬眼,画上浓烈激进的色彩与他在一楼看到的画作大相径庭,令他有些意外,
朴灿烈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一提到喜爱的东西,自己仿佛身体的某处机关被打开了,专业术词从嘴里滔滔不绝的输出。
阮清棠POP艺术,直翻为普通艺术,又称现代艺术,是二十世纪对社会讽刺市侩贪婪本性的延伸。
阮清棠1957年Hamilton对普通艺术下了定义:流行的、转瞬即逝的、可随意消耗的、廉价的、批量生产的、年轻人等等……
像演讲般讲了好大一串,最终才介绍完作品完美画下句号,
阮清棠这幅画是以前美术系学姐仿AndyWarhol的真迹。
阮清棠他画的MalilynMonroe是世界闻名的作品,原画典藏在美国的安迪沃荷博物馆。
阮清棠抚上金边画框,眼里的熊熊渴望燃烧着,
阮清棠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去匹兹堡看看真迹!
朴灿烈在脑海默默记下了阮清棠的喜好,这些都是他以后有利的武器。
在外人面前一不小心就说了这么多,阮清棠既尴尬又羞愧的低下头,
阮清棠对不起朴先生……说了些无聊的专业知识。
朴灿烈无奈的垂下眼,笑容充满苦涩,
朴灿烈感觉你见到我不是低着头,就是在跟我道歉。
朴灿烈我难道这么可怕吗?
阮清棠对不……
阮清棠连忙捂住嘴,道歉习惯了,愈发管不住自己的嘴。
朴灿烈算了,你刚刚说这些都是专业知识,你是读美术的吗?
阮清棠是啊。
阮清棠如实回答。
朴灿烈挑眉,有意思,那在公司随便塞个设计的职位给她,就能将她绑在身边了。
朴灿烈正好我公司旗下的品牌还没设计好Logo,我看阮小姐挺适合的,不如你接下来吧?
阮清棠慌了手脚,感觉前几天推辞的戏码每天上演,
阮清棠不用了不用了,我毫无工作经验,进这种大公司太便宜我了。
背着手,来回跺步了几次,朴灿烈对着自己痞气一笑,
朴灿烈我找人工作不讲利益,讲缘分儿的。
朴灿烈第一次相遇是偶然,第二次相遇是必然,第三次相遇就是命中注定了。
朴灿烈看来我们很有缘啊,阮小姐。
本来自己还想说什么,但朴灿烈像是掐准了自己会拒绝,瞥过墙上的时钟,惊呼一声。
朴灿烈天啊!都这么晚了,我公司还有急事,明天等你下课后我来接你,我们再详谈工作事宜啊!
阮清棠伸出手想要阻拦,
阮清棠朴先生……我……
人溜了。
阮清棠伸出手想要气呼呼的吹起刘海,这人怎么都不听人把话讲完!
看来跟吴世勋的约会只能取消了,感觉每次摊上朴灿烈,自己的约会都得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