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哄哄的狗

第十章-牛哄哄的狗

道溟祀从下周起，你和玉镜两人可以一起协助辛海收集幻灵，这么做的原因，你应该明白。

曼雪想：我好像真的明白。

不再是只能接受保护的生灵，而是充当护灵使的助手，积累经验，增加灵力，慢慢成为护灵使——这样，生灵的状态或许能够得到改变，甚至，能成为不老不死的死后界工作者。

当时他就是这么对她提议的……

……

房间里比之前更加安静，没有人说话。

道溟祀哦，新任务在这里，你们回去研究吧。

道溟祀不以为意，挠着后脑勺就把一只白色葫芦抛过来，辛海自然而然地接住——曼雪一惊：这个不就是她第一次来时，他让装幻灵的葫芦吗？

辛海这是幻灵委托者暂时居住的地方，是一只困灵瓶。

回去后，辛海耐心地向曼雪解释起来，

辛海祀会从我们收回的幻灵中挑选一些，提供他们委托调查的机会，然后我们护灵使就需要根据他们的委托，去做一些调查。

曼雪他们的委托是指调查自己的死因吗？

辛海其实不只是这样。

辛海微微笑了一下，曼雪不得不承认他这个表情很有杀伤力，

辛海他们还可以放弃寻找致他们死亡的真凶，而是委托我们完成他们未完成的心愿。

曼雪这么好？死了也能完成心愿？

曼雪还是第一次听说，

曼雪但是护灵使有那么大的能耐吗？

辛海只是局限于我们能够做到的事，如果……

辛海抬头看了一眼星空，意味深长地说，

辛海他们的心愿是杀人，我们是绝对不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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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参与幻灵的委托事务，曼雪心里竟有些兴奋。看来，她骨子里的爱好还是挺重口味的？心想：辛海和玉镜一定已经发现了，她这么轻松地接受了目前为止所听到的死后界的知识，不是因为重口味，还会是什么？

言归正传，他们首先要达成的，居然正是最后一次收回的幻灵——那十四只女性幻灵的委托。

她们和大多数幻灵一样，对死前的事印象模糊，但是唯独对同一句话记忆犹新：“只有死亡才能定格现在的美丽！”

虽然这句话听起来很重口，也很诡异，但这对调查一点作用都没有，没头没尾，从刑侦学的角度来说，就是缺少线索，缺少证据链。

明显自己都实在难以想象，在遇到护灵使辛海之前，作为还没真切体会过破案滋味的普通人，现在居然因为要和护灵使一起“工作”，而要拿适用于人类的调查原理来调查亡灵委托的案件？

曼雪（内心：天呐，想我曼雪，不说天资过人，那起码也是考上重点大学的一颗好苗啊！这录取通知书还没到手，就干起了非人类的活儿……）

哎，眼前的情景真的让曼雪见不到曙光。

辛海穿着被撕烂的衣服，和带着宠物的“曼雪”一起，坐在公安局里面，做着笔录。

龙套（警官）所以你们真的不是情侣在吵架？

辛海不是。

龙套（警官）伤脑筋啊，这家现在没人居住，房东不打算出面，你们破坏的东西……

大鼻孔的警员觉得有点麻烦，皱着眉头翻着两人的口供，半晌才憋出一句话，

龙套（警官）等我们找到了屋主的联系人再通知你们赔偿吧。

曼雪（呦呦的身体）破坏死人的东西？亏你想得出来！

在三人决定这么做之前，曼雪还这么感慨了一下，但是，看到玉镜以她的形象和辛海两人，在那个发现十四只幻灵的屋子里大肆破坏物品的样子，她又不得不承认，这也算是一条获得线索的捷径。

假装是两个看上那间公寓的陌生人，因为几句话不和而打了起来，等清醒时才发现已经把屋子里的物品砸的差不多了，最后只得报警，并表示愿意赔偿。

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借助警方的力量，找到那个已逝屋主的线索——谁让那胆小的房东死活不想谈论关于那个死掉的人的事！

结果比想象的要好得多，警方在三天后联系了他们，说屋主的前夫愿意接受赔偿。

曼雪的第一反应就是：谁来支付这笔开销？谁又能报销？那个道溟祀？不会是用冥币吧？

辛海钱的问题你放心，祀会给我们的。

辛海垫付完赔偿金后，很体贴地回答了曼雪的这个疑问，

辛海雪，你觉得那个前夫怎么样？

曼雪……我？

虽然现在曼雪已经和玉镜换了回来，但是，不等于她的行动力和智商就一定胜过玉镜啊，

曼雪好像有点可疑，一看就是爱财之人。

玉镜（呦呦的身体）看来我们得从他的身上下手。

曼雪怀里的呦呦，也就是玉镜，说出了很有建设性的话题。顺带提一下，曼雪也是在第二次见到道溟祀之后，才从辛海的口中得知——呦呦，不，玉镜，已经可以在狗的体内说人话了，不过因为比较会克制，所以还是不经常说话，在有外人的情况下，更不会随便说话。

所以一开始，曼雪还是很为镜和辛海在她这件事上欺骗她而感到怨愤，只是毕竟这是件好事，不是吗？

言归正传，他们再次以“约会”为理由获得了曼雪妈妈的出门允许，继而一男一女一狗出现在那个“屋主前夫”的住所外。

曼雪（呦呦的身体）那男人叫什么来着？

辛海张三。

曼雪（呦呦的身体）哦。

曼雪很无语地闭上了她的狗嘴。

像这样一行动就和玉镜互换身体的模式，虽然习惯了，但每次都会有点别扭，但是，谁让她的武力值和玉镜完全没得比呢？

辛海怎么样？看到了什么？

辛海这么问，曼雪只能说，被当做探路先锋的狗不算牛，带着微型DV钻进房间里探路的狗那才叫前卫。她做人这么失败，做狗的时候却是回回都牛哄哄。

曼雪（呦呦的身体）那个张三在看录像，里面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她……

曼雪已经说不下去了，

曼雪（呦呦的身体）回去再仔细研究吧，现在他在自言自语，等一下……

那个男人一边看着录像，一边眼神里还迸射出了很忧伤的情绪，那里面一丝不挂冲着镜头幸福笑闹着的女人，似乎就是他的亡妻，也就是那个“屋主”？

龙套（女人）亲爱的，你也过来嘛！

龙套（男人）不用了，呵呵。

录像里充当摄制工作并且只说了一句话的男人，应该就是这个张三了吧。那么这个录像是他们夫妻之间的恶趣味？天哪，曼雪自认是个刚成年没几个月的大好青年，居然就这么被玷污了眼球……可是，现在那个张三手里抱着的盒子，似乎散发着不一般的气息，有些类似幻灵的冤气。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曼雪（呦呦的身体）我去拿。

曼雪把DV录制的视频带出去后，辛海和玉镜一起看了一遍，当然起初和曼雪刚看到那男人看的画面时一样，脸上一阵羞红，尤其是辛海，但是因为要调查的缘故，他们认真看完了全程内容，于是三人得出了一致意见——调查男人当做宝贝始终抱在怀里的饼干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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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提醒，本文右侧头像一概是“我”，关于呦呦的头像，以左右侧来区分实际人物，出现在右侧一律视为“我”在狗的体内。

后期呦呦身体里还会有其他人，默认在左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