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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狐狸与蛇(下)

落月成孤

作者:鹭离森_K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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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从车窗外直射进来,树影婆娑扰人清梦,梁湾觉得自己饥肠辘辘,肚子咕噜噜的叫唤个没完,终是打败了强烈的困意,睁开了重重的眼皮。“梁,梁医生……你,你醒了?”对面并排坐了两个人,梁湾费力地坐起身,举起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手臂揉了揉眼睛,眼前模糊的情形才清晰,开口问她的人是陈皮,旁边的齐铁嘴歪着头靠着窗户打盹儿。“嗯……饿死了。你们两个什么情况……”梁湾指了指齐铁嘴又指了指陈皮,陈皮脸上挂着常有的那种厌烦的模样,白了一眼齐铁嘴。“洗漱一下吃点东西吧……连日下雨前方的路被泥石流盖住了,他们正在清理,把我们集中管制他们觉得安全些。”陈皮说罢,把放在一边的毛巾和换洗衣服丢给她。“你们俩大男人都在我怎么换衣服,再说这衣服我可不想换,情愿臭着吧。”梁湾拿着衣服发现是一套芋紫色的短和服,这东西她可不会穿,再说袖子那么大来影响行动力了。

  

  “换不换随你……不过日子久着呢……总比他好一些吧。”陈皮指了指靠在一旁睡得很沉的齐铁嘴,他的上衣被撕烂了所以不得不换了一件衬衫,领口还绣着膏药旗的标志。“开开门……他们两个都在这里我怎么换衣服……而且我不穿你们日本人的衣服,听不懂吗?叫田中良子过来!”梁湾拍着门板对着外头看门的侍从叫嚣着,与他们合作的体验实在太差,导致梁湾见到日本人就很火大。“梁医生……你好。”见侍从只会点头哈腰完全不懂她要做什么,梁湾更是火冒三丈拍门拍的手都红了,此时门口出现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你……你是……你是谁呀?”梁湾猜想她就是那个在就餐时给她打阿米妥钠的外国医生,但她佯装自己完全不认识她,咿咿呀呀的退后了一些。

  

  “梁医生,怎么我的声音听不出来吗?”那女人扭开了门锁走进来,金色的发丝撒了阳光,散发出钻石的光晕,深邃的眼窝,碧蓝的好像一汪湖水一样的瞳仁,高挺的鼻梁附近有些细小的雀斑看起来十分可爱,她微笑着盯着梁湾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上次梁湾遇到这样的姑娘还是一年多以前只不过那个叫陆晓瑜的姑娘已经永远留在在康巴洛人豢养密洛陀的洞穴里了。“呵,听不出来,我又不是耳鼻喉科的医生……”梁湾拿着毛巾当着自己的脸上,嫌恶地昂着头,在这个外国女人面前显得分外娇小。“我是前天晚上给你做治疗的医生,我叫伊达.伍尔夫,是个德国精 神科医生。对了,你是不喜欢田中小姐送来的衣服吗?”这个叫伊达.伍尔夫的德国女医生倒是挺坦诚,只是做治疗三个字到梁湾耳朵就像三根尖锐的针。

  

  “伊达还益达呢,什么破名字,什么叫做治疗,那个老头不过就是想知道我脑子里、心里装的东西,你就是给我打针,害我吐了一身的人吧。我警告你啊,少给我套近乎……出去!”梁湾上前推搡伊达.伍尔夫,但却奈何人昏睡了一天一夜又滴米未进,饿得全然没有力气和人高马大的外国佬较劲。“梁小姐,我很抱歉,这地方其实我也不想来,我本来是裘德考先生的私人医生。你很虚弱,需要休息……我真的是好意……”伊达.伍尔夫举高手臂很无奈的退到了门口,看起来无辜极了,反倒像是梁湾不依不饶有些过分。“梁湾……忘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一身味道……”齐铁嘴早被梁湾拍门的声音给惊醒,睡眼惺忪的眯着眼,用衬衣擦了擦自己的眼镜带上。“梁小姐和我去我的屋子换衣服吧……”伊达.伍尔夫一下子挽住梁湾的胳膊,亲密的仿佛是两个人已经认识了许久。

  

  “……嗯”梁湾微微点了点头,被伊达拖拽着离开了。伊达的房间离他们不远就在另一节车厢的尾部,简洁整齐仿佛这就不是一个女人的房间。“这是我的衬衫,和外套,你穿裙子不太方便吧,我的裤子有点长,所以还是穿田中小姐给你的裤子吧。”伊达.伍尔夫从箱子里翻出了了几件衣服递给梁湾,梁湾随手拿了一件米白色亚麻质地的衬衫,环顾四周,桌子旁边放着一个小书架上面都是德文书籍,旁边的推车里有一些小的手术刀和针线,零散的分布着带着干涸血液的纱布。

  

  “怎么……有人受伤吗?”梁湾装作不经意的用手指了指带血的纱布。“山上滚落的石块需要人搬动,结果搬的时候又有石块从上面滑落,有人砸伤了头。”伊达.伍尔夫将推车推到了书架旁边,给梁湾大一些的空间,顺便指了指早就准备好的洗漱用品。“你在这里,我怎么换……”梁湾歪这头盯着高她多半头的伊达.伍尔夫,眼神冷冽,仿佛开启了自己十级的防御系统,心想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哦哦……不好意思,我,我转过身吧。鸠山先生不允许……不允许你一个人的。”伊达.伍尔夫说着便转过身,声音里带着些许为难。“算了,算了……”梁湾快速的换完衣服,洗完脸顺便擦了擦脖子,自己脖子附近有些泛红,赤色的纹身隐隐浮现,她用力的揉搓了两下使得皮肤更红,那纹身便藏匿其中。“梁小姐……我能不能求你件事情。”伊达.伍尔夫背对着梁湾看不到表情,言语里带着恳求的意味。“什么事?”梁湾眯着眼,转过身悄无声息的将细长的手术刀塞到了自己的袖口内,双手背在身后。

  

  “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带他们去?”伊达.伍尔夫似乎觉察到梁湾在盯着她看,便也转过身看着她。“为什么?”梁湾捏紧手中的刀,有些疑惑,这是在试探她吗?“我虽然是德国国籍但是却是个犹太混血,幸好逃到美国才免于受难,日本是德国的盟友,他们对这些呃……这些超自然东西都很痴迷,虽然不知道真假,但如果你带鸠山先生去,他真的破解了什么神树的秘密……后果……将会非常可怕。”伊达.伍尔夫越说越激动冲上来捉住了梁湾不停地摇晃着。

  “那……伍尔夫小姐觉得我该怎么做呢?”梁湾笑了一下佯装不在意的问道。“当然是……当然是谁都不该去。不,应该毁了那个地方,这样即使知道也没用!”伊达.伍尔夫握着拳头信誓旦旦的模样甚至让梁湾都开始觉得她是真心的了。“说的真好……那老头有意思吗,让你来试探我?”梁湾抿着嘴点点头,抬手轻轻拍了拍伊达.伍尔夫的肩膀,心里想着死洋 鬼子空长了一副好看的皮囊,余光却瞥见了书架上一个类似于齐铁嘴罗盘的东西,但是看起来更好看,不知是什么质地碧蓝色像个餐盘,上面还刻着星星和月亮,仔细看有一些奇怪细小的刻度。

  

  “梁小姐,我……我知道你对我还有芥蒂,我肯定不是站在鸠山先生这一面的,我是你的朋友。你相信我……我会帮助你的。”伊达.伍尔夫有些急切的举起手发誓,见梁湾盯着她的书架一处看得出神,便用手晃了晃。“伍尔夫小姐……那个盘子真好看……你吃饭用的?”梁湾推开她走到书架旁,从上面取下盘子捧在手里细细端详,伊达.伍尔夫的脸色瞬时间就不太好,看样子是十分重要的东西,伸出手指摸了一下盘面,冰冰凉了似乎有些氧化是黄铜质地的,梁湾见她脸色不好,便赶忙将东西塞回伊达.伍尔夫手里。

  

  “是亲人送我的……纪念品,一个古董,距今三千五百多年。很漂亮吧,它上面刻着的是天宫图……你看得懂吗?梁小姐”伊达.伍尔夫轻轻摩挲着那盘子,一副痴迷的模样。“……是吗?看不懂,不过那也难怪你这么紧张了,一定是很贵的……”梁湾有些惊愕的看着伊达.伍尔夫,她第一次听说欧洲有三千年的古董,想到这里又觉得自己自带了文明古国的傲气。“是啊……它就是命运……梁小姐,你相信命运吗?你是个不一样的人,一个不在此处的星子却落在了此处,实在是很有意思。”伊达.伍尔夫幽蓝的瞳仁中散发出仿佛风吹拂过湖面泛起涟漪的点点波光仿佛会催眠,她说出的话令梁湾心惊肉跳,但她努力的克制自己微微颤抖的肩膀,强装着镇定假意地咧着嘴笑了笑。

  

  “不在此处?我本来就不该在此处唉……还不是那日本人把我抓来的。伍尔夫小姐,你啊……想做什么我可不拦着,我是要活命的,你要炸哪我管不着也不想管。可你要做要命的事情,可别带上我!”梁湾在她面前笑得没心没肺,向门口倒退退了几步快速转身,然后打开门跟着门口的侍从离开了。但就在离开关门的霎那间她似乎听到伊达.伍尔夫犹如呓语地轻声说了一句:“她该是个死人……却活着……”就算是有疑问,梁湾也不会再多问一句,有些秘密适合藏在影子里,挖掘它们终究是会付出血一样的代价,车窗外雨后的阳光很温柔,终于气氛不在那么凝重压抑,梁湾抱着自己的衣服嘘了一口气,谨慎的跟在侍从身后。

  

  田中良子给她准备的皮靴很重抬起脚觉得十分费力,她边拖着沉重的步伐边陷入了记忆的漩涡,“伊达.伍尔夫”总觉得这个姓氏很耳熟,自己似乎是在哪里听过看过呢?但又一时之间难以想的起来,回到车厢,陈皮和齐铁嘴还在,两人互相不说话,一个不知道在想什么双眼发直,另一个还在晃着头打瞌睡。“陈皮……你找到吃的了……么……”梁湾边高声说着边摸了一下耳垂指了指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疑惑的看着陈皮。“嗯,要把它吃了吗?”陈皮的手轻轻的摸着包厢的一个对角线的缝隙处,梁湾此时才辨认出一个极其微小的纽扣一般大窃听器。

  

  “你怎么能不等我就吃……你师父、教过你礼数上哪去了。”梁湾鼓着气低吼道,然后轻轻推开陈皮手指慢慢的摸到那监 听器旁边,毫无规律的用手指敲着附近的墙壁。“八爷你知道西方人用的和你之前那个很像但是画着星星月亮的盘子是什么?说是上面绘制着天宫图……”梁湾边敲着边急促的连气也不喘的快速询问她想知道的事。“应该是星盘?你在哪儿见过……这车上莫不是有西洋的占星师?”齐铁嘴听到这里便有些激动,仿佛在一瞬间充满了斗志,摩拳擦掌的想要与对方切磋一下。

  

  “伊达.伍尔夫……你觉不觉得这个名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我好像高考前在一本讲二 战的杂志里看到过……”梁湾却没那么兴奋,这个伊达.伍尔夫果然根本不是什么混血犹太裔。“二 战?你是说德意志国家的侵略战争?伊达.伍尔夫我没听过,但是伍尔夫似乎是在哪听过,对了!从九爷那里听过……之前我嘲笑英国的女巫什么的,九爷跟我说德国有一个叫作威廉.伍尔夫的人,好像是个很厉害的占星师,还是什么他们德国人老大身边的红人?”齐铁嘴下意识的揪着自己的衣领,膏药旗的领章硌得他很不舒服。

  

  “陈皮,找点吃的给我吧……”梁湾揉着不住鸣叫的肚子有些哀怨,自己从袖口取出手术刀冲着齐铁嘴就招呼过去了。“哎……梁湾你……你要干嘛,拿着刀对着自己人。”齐铁嘴双手快速的捂住脖子,牵动伤口咿呀的叫了一声。“嗨……我把你讨厌的东西割掉,你不感谢我,还怕成这样,也不知道是我傻还是你傻。”梁湾用鼻子轻哼了一声把齐铁嘴揪着领子拽过来,然后用手术刀的刀尖儿一点一点把缝在领口的膏药旗领章给割开,忽然梁湾用力一拽领章被猛地拽下来和手术刀一起丢在小桌上。陈皮打开门倒是没被侍从拦着,从餐厅带了一些糕点和一壶红茶给梁湾充饥,见梁湾太虚弱便让她坐下来吃东西,自己代替她去给监 听器制造噪音。这一车皮的日本人不怎么样,可这糕点却是精致又好吃,一阵子风卷残云清扫一空之后梁湾算是满血复活了,肚子饱了,脑子似乎就更加灵活了,突然像是灵光一现,她对着陈皮摇了几下手指。

  

  “我想起来了……我是曾经看过有一篇文章说希特勒身边有个神秘的占星师名字叫威廉.伍尔夫,他1912年学习占星,后来在1920年参与了以雅利安精英诉求为主的协会并且很快成名而后很快被召集到一个以神秘学专家的团队专门为希特勒提供占星解读,后来他还在1973年出过一本叫做占星指引希特勒的书。”梁湾擦了擦嘴上的残渣就像是个女土匪一样一脚踩在座椅上,一副自己真的很厉害的自豪脸。“那这个伊达.伍尔夫会不会和威廉.伍尔夫有什么关系?那个盘子是谁送的呢?”陈皮用手指轻轻的敲打着监 听器附近制造着噪音。“真有可能……都是差不多时间的人,但年龄算她看起来三十出头的样子,也许妻子或者妹妹?”齐铁嘴用手指摩挲着下巴,皱起了眉毛。“这我就不知道了,盘子她说是一个亲人送的,而且她还说……我是一个不在此处的星子却落在了此处,如果不是故弄玄虚那她一定有一些本事,所以我们还是要小心提防,但看这个样子她并没有告诉鸠山老头,估计是有自己的一些目的。”梁湾从椅子上跳下来做好,一脸认真的看着房间内的两个人。

  

  “我们小心提防,有二心不是更有利于我们。也不知道佛爷他们是不是上路了,哎……”齐铁嘴从衬衣兜里取出了五帝钱,可他此时心神不宁实在不适宜卜卦,凝神掂量着手里的钱币陷入沉思。“不管她是谁,我答应过你的事情,我陈皮一定会做到!你答应我的事情,也绝不能反悔……否则……”陈皮也从椅子上下来做到了对面,举起了拳头狠狠地握住。“你小子我看就是你师父师母对你太宽松,还敢威胁我!我是不是咬的不够疼……”梁湾完全不畏惧,上去一掌拍在陈皮的脑袋上,打的对方头一歪愣在了当下,仿佛自己在梁湾面前就是一只纸老虎,陈皮自认不是个心思柔软的人,但他似乎有些明白师娘为什么会很喜欢和梁湾在一起,没有负担不用端着架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又十分可靠让人觉得舒服。此时,车厢晃动了一下,似乎前方的碎石已经被清开,火车缓缓的开动,窗外的风景慢慢向后退去。

  

  张启山和张日山二人在杨柳村等二月红,大概半日不到解九就将二月红和尹新月送到了杨柳村。张启山见到尹新月又是高兴,心里又是有些担心,不由得习惯性的皱起眉,语气急躁了写:“你怎么来了,路上遇到危险怎么办!你不在家孩子怎么办,到时候梁湾回来怎么交代?”尹新月不像往日牙尖嘴利,只轻轻用眼睛瞪了他一眼,便招呼下人将张启山他们下地惯用的东西都收拾好转移到另一辆卡车里,考虑事情周详细密,井井有条,让二月红和解九、张日山三人赞不绝口。见尹新月虽然因为自己急躁的态度生气,却也还是细心帮他们整理,张启山自觉的有些内疚,走近她缓缓叹了口气:“小祖宗,我错了,我是担心你和潼笙才语气不好的嘛,你要跟我去家里怎么……”

  

  尹新月轻哼了一声抖了抖肩膀歪着头看着张启山许久:“九爷家出了些事情,凤萱要回杭州一阵子,他把潼笙送到最不招摇的狗五家了。而张家有我,放心……你们两个一定要把梁湾和老八带回来。”尹新月的这番话昭示着她才是这世上唯一适合与张启山、张大佛爷共度一生的人,张启山抬起手拽住了尹新月的手腕轻轻扯了一下便搂进怀里,得此贤妻真可谓是老天爷眷顾。“放心吧……我们都会回来,只是等我们的这些日子难为你了。”张启山轻轻的用手拍了拍尹新月瘦削的肩膀,所有的辛苦和焦虑似乎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了。

  

  时间紧迫,而分别只能简单,男人们凑在一起看着地图商量着路线以及补给点,关于补给点还需要解九回去抓紧同各个不同省份堂口的负责人商议,没有临近部分的还需要求助一些老友,等确定好这一切之后他们便上路了,一共三辆车一行八个人,伪装成解家的供货队伍,连夜赶往目的地。“也不知道……他们这一去,要多久才能回来……”尹新月看着远去的车队轰鸣着的马达惊起了入墨的深林中的一片小鸟,她的心就和这些惊鸟一样难以平静。“夫人……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他们都会没事儿的。我们还是尽早赶回去安排接下来的事儿比较重要。”解九打开了车门送尹新月上车,他们的车队向着来时的方向越走越远,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副官……勿要忧心,先锉了自己的锐气。”二月红是个心思极为细密的人,从他见到张日山那一刻起,张日山便一直闷着头收拾东西完全没停歇过,直到坐上车之后人又盯着车窗外有些恍惚,嘴里还默叨着些什么。“啊……哦,二爷说的是,说的是。”张日山坐在前排副驾上听到二月红的话愣了一下,半天才木愣愣的回答了一句。“梁湾不是那么弱的人……你小子给我打起精神!”张启山握拳锤了锤张日山的椅背,以前他这个副官心里想什么,看都不用看就能猜的一清二楚,可如今这副官心里有人了,反倒究竟想些什么就有些不好猜了。“佛爷,放心,我只是在默记二爷给我的路线图,到时候秦岭林子深,万一迷路又没有地图……”张日山转过脸,干笑起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他只是想让自己快点记熟路线,却不知道自己认真做一件事请的时候话极少又有些呆滞的模样让旁人误会。

  

  张启山和二月红看着张日山呆瓜的模样,相视而笑,他们都觉得自从梁湾来了之后,张日山整个人都变得成熟了许多,做事会站在许多不同的角度去思考问题,也知道多做几手准备,不再像从前那般得了命令一股脑的向前冲,学会了分析事情,考虑每一种万一。爱会在时间里一寸一寸,把凡人的身躯塑造成有着不坏金身的英雄,爱从来不会让一个人脆弱,它能带来的只有你想象不到的平静和惊天骇世的强大。爱让我们望向远方时那映照在眼眸中的人影成为持续荡漾如浩渺烟波一般永远存在的梦想,哪怕是天地崩塌,也能不动如山,直到那人的手落在自己的手心里牵牢,直到那人再也不只是落在眼睫上的影子,而是用在怀中结结实实的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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