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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君必入瓮

落月成孤

  作者:鹭离森

  ((8)

  驱车一路倒是平稳,但梁湾还是忍不住的晕车恶心,肚子里的祖宗闹腾的厉害,搞得她下车时突然肚子疼一下,腿一下子软了整个人就要向前趴,好在张日山打开车门习惯性的等待车里的人出来,眼疾手快就把梁湾扶住了,顺势捞进怀里。“我……我还能走!”梁湾轻轻推拒着,拍了拍张日山的肩膀,张日山使坏的晃悠了几吓的梁湾下意识的搂住了他的脖颈。

  “嗯,我劝你呀,还是老实一些好。”张日山清了清嗓子,话里含着坏笑,嘲讽道,梁湾不服气却也不想和他一般见识,车从大门口驶进来也走了些许距离。梁湾被院子里露出来的一尊大佛给看愣了,佛爷家是气派的,比二月红的中式宅子也差不多,西式四层洋楼,看起来复古考究,但是却没想到张大佛爷家里还真有一尊佛,这二月红家里可没有,估计这世上是没几个人有。

  “你发什么愣……还能走吗?一会要见佛爷……我总不能一直扛着你吧。”进了家里大门见梁湾还在沉思张日山忍不住开口说话。“我……我都说了,我能走,你自己非得……”梁湾脸有些微红,羞赧的小声嘀咕着。张日山屈着身,半蹲着将梁湾的脚放稳在地面,小心翼翼的扶正她的肩膀,确认她真的腿上有了力气,才放手,虽然是确实有些少年由着性子却也是个心细的人,谁成想上一秒梁湾还想夸他,下一秒就想挥拳。“你倒是比刚见的时候胖乎多了。第一次送你到客房,干斤刮瘦的轻如鹅毛。如今扛着你走这么点路,别说还有点累了……”张日山对着梁湾嘿嘿笑了笑,现在丰腴一些,整个人看着起色都好很多。

  女人对体重和身形这件事情是绝不能触碰的底线,虽然知道他没什么恶意,但这句话依旧把梁湾给惹毛了,她深呼一口气:“张副官,你这么年纪轻轻,人又呆,嘴又毒,又没眼色,你就不怕找不到媳妇吗!”榆木脑袋的张日山自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把梁湾得罪了,无缘无故挨了骂肯定是想反驳,但又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话,脸憋的得通红,心想我才多大,找什么堂客,再说了还用得着一个外人担心。

  “……小副官这……堂客啊,真是深得我心。人长的熨帖不说,还长了一张厉害的嘴巴,佛爷你看小副官被他堂客臊的一句话都憋不出来,真就是个宝里宝气的呆瓜!”齐铁嘴和张启山本来听说张日山把人接回来,要下楼相迎,但却看见如此妙趣横生的夫妻吵架场景,索性就立在二楼楼梯上观望。“你从前总说他呆,以前我是不觉得……现如今我也觉得,这小子呆的可以。也难怪他活了那么久才找到媳妇。”张启山双手插着裤兜,挑着眉毛盯着张日山和梁湾,按理说以张日山的年纪成婚的比比皆是,对女人总该有所觉悟,不像自己自认是天煞孤星,早就放弃了娶妻生子这条路。

  张启山见梁湾和张日山两个人还在唇枪舌剑,又不禁皱眉,向前走了几步。“小莲,房间收拾好了吗?”张启山看着楼下管家身边站着的一个身形瘦削,个头中等,年龄也就十四五岁的清秀女孩。“佛爷,您吩咐完,我和小葵姐就把房间收拾好了。夫人什么时间要去,小莲带路就好。”小莲微微欠身,抬头恭顺的对张启山说道。

  说着小莲扶着梁湾跟着张日山就上了楼梯来到张启山面前,“佛爷……”张日山收了脾气,微微朝张启山点头。“梁湾……看气色,你恢复的不错。”张启山与梁湾说话前所未有的和颜悦色,张日山都有些不太习惯,张启山往日里虽然对下面的人很好,但非常严肃。“多谢佛爷,二爷和夫人对我很好,这么晚……八爷也在,是还在商量矿洞的事?”梁湾观察了一下,齐铁嘴在这里必然是在和张启山聊矿山的事情,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进展。

  “啊……啊我啊,我们……”齐铁嘴不知道话当说不当说一个劲儿的朝张启山使眼色。“算命的,嘴不好使了,对着梁湾,你但说无妨。”张启山瞧了一眼齐铁嘴扭曲的脸,轻笑道。“嗨,既然这样,咱们到佛爷书房里说吧。让孕妇站着,也不是一回事儿,不是。”齐铁嘴嘘了口气,活该他干的就是这泄露天机损阴德的营生,他的嘴自然是遇到能说的就把不住门儿。

  一行人,进了张启山的书房,坐下来,张启山将书信和资料递给梁湾看,“这字写的不错……”梁湾仔细的将所有的书信看完,抬起头对张启山说。“是吧,颇有汉唐之风。”齐铁嘴笑盈盈的看着梁湾,心想这女子嘴巴厉害,眼也毒的厉害,梁湾干笑了两下心里却想,什么汉唐之风,她就是觉得这字干干净净她能看懂,比在医院辨认那些返聘老医生鬼画符的字体容易多了。“除了字,梁湾你怎么看。算命的没想到你还有功夫研究书法。”张启山对着梁湾淡淡的说道,又晃着头一脸嫌弃的看着齐铁嘴。

  “我其实对九门还有这些事,了解的并不多,佛爷这您也是知道的。但是斗胆猜测这书信和资料应该是二爷差人送来的吧,我都是粗鄙浅见,佛爷在矿山手里拿到的红家铭牌证明,二爷家的人一定曾经深入其中,而现如今长沙城里愿意帮助你们的也只有九门里部分人,首当其冲是自然是二月红。”梁湾对老九门的事情其实知道的真的不多,大多都是收集了张日山、吴邪、解雨臣的聊天中的碎片信息,只有她感兴趣的才多问一嘴。

  “哈哈……我可不是研究书法,我就是想象二爷吭哧瘪肚改变字体那个别扭劲儿,太有意思了!”齐铁嘴,是奇门八算的传人,梁湾对他的性子倒是了解一些,因为张日山除了佛爷聊过最多的就是他。“你啊……什么时候嘴巴上都得占点便宜。”张启山摇了摇头,示意梁湾继续。“而且听佛爷说,二爷的舅姥爷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矿洞,作为这么大的以盗墓为生的家族来说肯定是必须要探查出个一二才行。所以我想我猜的不会有太多偏差。”梁湾将手里的资料整齐的放在桌上,以这资料的详细程度,再能伸出援手的人里也只有二月红了。

  “说的没错!佛爷,这梁湾确实是个灵泛又心思缜密的人,您这眼毒,我可比不上。”齐铁嘴朝张启山拱手,二爷的书信不过是张启山拿来试探梁湾,看看她对矿山的情况是真的不甚清楚还是故意隐瞒。“我觉得二爷,对矿洞的一部分内容有些含糊,有点像刻意隐瞒。但也有可能是我的错觉,毕竟我并不是靠一己之力才出来的。而且矿洞之大超乎想象,我并没接触过也就体察不到那些危险。”梁湾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总觉得二月红的这封信更像是有意无意的劝张启山打消下矿的念头。

  “没错,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按照资料里面的记载,我们上次逃脱实属侥幸与巧合。再去怕是没这么幸运喽……”齐铁嘴听罢梁湾的话认同的点点头,又眼睛不时的给梁湾使眼色,眼皮都抽筋了,梁湾只是礼貌的笑笑装糊涂,下矿山自然是该下几次就要下几次的。“日本人都能下去,我们怎么就不能。不说那么多,你们觉得这矿洞为什么如此吸引日本人。”张启山将资料收好放起来,转头望着梁湾,期盼她能给个什么答案。

  “我只知道,下面有一块非常重要的原石,日本人应该是没得到,所以在那里建工事、挖掘开采。但原石究竟是什么,日本人要用来做什么,我是真的不太清楚的。”说着,梁湾浅浅打了个哈欠,揉着眼,其实她是有意为之,她不想张启山再继续问下去,如果她把陨铜的事讲透了,那么很多事情的顺序就都有可能被打乱。

  “啊……天色也晚了,我这就先走了。佛爷交代我的事,我明日一早就矿山。”齐铁嘴站起身对着张启山和梁湾拱手。“算命的,你自己多注意……”张启山稳如泰山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齐铁嘴,就在齐铁嘴要告辞的时候,张日山敲门进来。“报告佛爷,上峰发来电报,说是会指派一位情报员来协助您的工作。”他站的笔直,目不斜视的盯着张启山。

  “是哪一位?”张启山沉吟了一下,抬眼看着张日山。“据说姓陆。”张日山的级别大概是不容易知道全部内容的,但不仅是张启山,梁湾听到姓陆,心里也跟着咯噔一下,她忽然就想到了死去的陆晓瑜。“……陆建勋。”张启山似乎是猜到了那人是谁,梁湾记得陆晓瑜父亲的名字叫做陆薛叶,不知道和这个陆建勋有什么关系。“佛爷您认识他?”张日山和梁湾同时用一种疑惑的表情望向张启山。

  “这事你别管了,到时我自然去会会他。”张启山站起身手叉着腰示意张日山叫司机把齐铁嘴送回去。“佛爷,这种小事,您安排我就行。何必自己……”张日山正要继续往下说,心想小小的情报员何须张启山大驾,话却被张启山打断了。“他……这个人不一般,倒时见了,你就明白了。”张日山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坐着发呆的梁湾,暗忖道,难道自己真的是想错了,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却能和佛爷、八爷在一起议事,也许真是张家人?

  “小莲,送夫人回房间。”张启山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这几日以来一直都在噩梦里沉着,总算是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结果还没高兴两分钟,又来了个陆建勋,真是麻烦。“佛爷,我只说一句话,您无须多问,更无须怀疑……二爷,总归是要出手的,只是时候没到。”梁湾看着张启山一副疲态,不知怎么生出了一些恻隐之心,也是觉得张启山不会过多为难自己,才多了这么一句嘴。“……有你这句话,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张启山听罢,唇角起了一丝弧度,笑着朝梁湾摆摆手。

  梁湾点点头就跟着小莲去了自己的房间,房间就在二楼最里面,推开房门,屋里很宽敞,干净整洁,陈设更像是个男人的房间,兴许是照顾她是个孕妇,没必要的一些绊脚的小东西都搬走了。小莲快走了几步,将窗户关上,就过来笑着对梁湾说:“屋里有些凉,汤婆子已经给您放到被窝里暖上了。稍等我端热水来,伺候您洗漱。”梁湾一屁股坐在软床上,她是跟满意这间相对于二爷家更现代化一些的房间,而且靠卫生间很近,也很方便,确实对于一个从2018年来的人,佛爷家确实更舒服一些。

  “小莲……我这一层还住人吗?对面是谁?”梁湾斜靠在垒起来的枕头上,目光瞥向门外。“这一层还有一个人住,现在就住在您对面。嗯……就是佛爷的副官。本来吧,这个房间它其实……”小莲边将热水倒入盆里,边把毛巾拿过来搭在手臂上,怕梁湾身子重不方便将水盆端到她跟前放好。但随着她这话音刚落,梁湾就打了个激灵坐起身,有些悲催的我看了看门外,又招呼小莲赶紧把门关上。“什么!为什么我要和他住对门……”梁湾的脸已经苦的皱巴到了一起,心想张启山这是什么神操作,非得把他俩给安排在一起才行。

  “梁夫人,你别生气,佛爷就是觉得自己不常在,安排您和副官住的近一些,方便他照顾你,虽然副官这个人年纪不大平日里也不太爱说话,但是佛爷交代他的事他保准做得好。再说,总不能安排您和下人住在一起,虽说我晚上也伺候在您附近,但这里多少和二爷府上丫鬟住在外室不太一样,上下楼不方便,您身子重,万一有什么急事,我一个人恐怕是照顾不周全。”小莲虽说只有十四五,但说起话来头头是道的,梁湾着实不好反驳,只能老老实实的洗漱完毕躺进暖和的被窝里。

  翌日,一番打斗过后,美利坚合众国商会的会客室里,裘德考盘坐在小方桌前,将手里的资料放下,看着陈皮说道:“陈先生……你这资料,我看过了,虽然不够详尽但足够诚意,所以我还是决定把药给你。”陈皮向来是疑心重的人,皱着眉看着球的开:“你说是药就是药么?谁知道是不是毒药,亦或者是毫无作用哄骗我的。”裘德考撇嘴笑了笑,对着被陈皮伤到脚腕的助手田中良子招招手,田中良子忍着剧痛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坐在裘德考身边。“陈先生……这个药效果非常神奇,立竿见影。”他将兑好的要吸入玻璃针管,然后轻轻用手指弹了弹,推出针管中的空气,非常柔和的将药剂推入田中良子的静脉血管里。

  “你感觉怎么样?”陈皮有些心急的开口问道。只见田中良子缓缓的站起身,脚腕的疼痛已经不似之前那么剧烈。走了几步虽然还是有些坡但是疼痛却渐渐消失了,身体其他部位隐隐的疼痛也都消失了。“确实,是马上就不疼了。”田中良子对着陈皮点点头,想要深究这药剂到底为什么这么神奇,但被裘德考使了个眼色,便知趣的退下了。“看来还有点作用……”陈皮眯着眼盯着裘德考,对方故作风趣的模样真让人恶心。“那当然了,这可是最新的特效药,那就让你师娘也试试吧。这种药在我们国家可是比黄金还贵重。”裘德考笑着伸开如猿猴一样的双臂,洋洋自得。

  “给我师娘治病黄金万两又有什么。”陈皮不屑一顾的一刻不停的盯着裘德考嬉笑的脸。“那您何时引荐,我给您师娘看病呢?”裘德考伸出手指在桌子上象征的敲了两下。“我怎么知道,你给我师娘看病的时候会不会用这种比黄金还贵的药……你们这些洋鬼子心思太多,有多少人相以给我师娘看病的名义,逼迫我师父为他们所用。”陈皮毫无顾忌的饮了一口桌上的日本清酒,斜眼眨了一下。“我给你师娘看病,你不是在我身边吗?若是有任何闪失,你完全可以杀了我。”裘德考显得一脸无奈。“那我便信你一回,明日我师父专场,不在府中,到那时我带你去见我师娘。”陈皮定睛看着瓶身上贴着外国洋文‘Morphine Hydrochloride Injection’字样的药瓶里透明的液体似乎眼中升起了一丝希望。 

  清晨,长沙的天气虽然还是有些湿冷,阳光从窗户透过来,舒服极了。梁湾并没有习惯招呼什么下人,自己倒水洗漱完毕,坐在床前心想怎么这么大个房子连个镜子都没有,抬手搓了搓自己的脸……好在长沙气候湿润,皮肤保湿确实不错,而且似乎也比以前白了一些。不然这么多日子不擦保养皮,要是在什么沙漠啥的,估计脸就真的干的不能要了。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便开门想着四处转转,好死不死,她刚出了门,就见到张日山和小莲说话,抬头正好看到推门出来的梁湾,梁湾心想,我这一早上心情本来挺好又要踩雷,着实抓狂。

  “你……你在这里住的还行吗?”张日山淡淡蹙眉盯着梁湾,梁湾有些不自觉的紧张。“还好……还好。就是没有个梳妆台……”梁湾缓缓将门合上,小声说道。“男人的房间没梳妆台,这不是正常……大概是昨天搬得着急,所以管家没来得及准备。”张日山有些无奈的摇着头,一副有苦难言,欲言又止的德行。“男人的房间?这原来是谁的房间!”张日山晃晃头没回答打开对面房门,一股霉味从门缝里翻涌着扑面而来,定了定神便晃悠进去了。 

  “小莲!”梁湾看他这没头没脑的样子,总觉得有些奇怪,便走向前面收拾花盆的小莲。“夫人,你这么早醒了?怎么不早些叫我,我伺候您洗漱!”小莲将浸湿的手放在短围裙上擦了擦。“嗯,没事我已经洗漱完了……我想知道我住的房间到底之前是谁的?”梁湾轻轻拍了拍小莲的肩膀。“这个呀……是,是张副官的房间。客房都在三楼想着您上下楼不太方便,佛爷就安排把张副官的东西搬到对面了。地上有水渍,小心。”小莲利落的将围裙摘掉,小心的扶着梁湾的胳膊。

  “什么……他的房间。为什么……这么大的佛爷府,完全可以让我别的屋子这又是何苦……”梁湾脸上挂着巨大的问号,真是不知道张启山这是什么用意。“二楼本就没有其他客房,他搬过去的那间是原来的杂物间,久未人居,灰尘很大,对您和肚子的孩子不好。您是不是不满意房间……”小莲虽然觉得张启山的安排是妥帖的,但是却也不知道为什么非得安排这两个人住如此近,按常理应该是伺候的下人应该住的更近才对。“杂物间啊……难怪那么大的霉味,别说你们佛爷真是个妙人!妙人……”梁湾想了一个晚上猜测着张启山为什么执着于将他俩安排的这么近,一是,张启山并没有百分之百的相信她,让他们二人住的近一些也方便观察真伪;二是,真心希望张日山能对她们母子多一些照顾。 

  “咳……咳……咳!”张日山的房间里传来一阵咳嗽,那一瞬间,梁湾忽然觉得心情异常的舒畅,管他什么原因,反正水来土掩,兵来将挡,让小副官吃吃苦,也算是他这几日对我不好的惩罚,是他该着。“小莲,我缺一个梳妆台。我看没什么位置,不如书柜扔出去烧了吧!”梁湾话里带着坏笑高声对小莲说着,听到梁湾这么说,里面的咳嗽声立马止住了。

  “梳妆台今天就是要搬进去的,烧了……不好吧。”小莲刚想告诉梁湾昨天太忙就没来得及将梳妆台送进去,但听梁湾说要烧了张副官的书柜,垮了脸,心想着着这位夫人怎么和张副官如此不对付。“嘿嘿……我说笑的气他的,你怎么当真了呀。”梁湾笑的直不起腰,怎么这里的人,从上到下,从老到小一点幽默感都没有。“您吓死我了……”小莲像是吃黄连一样的苦脸渐渐舒展,也跟着梁湾一起笑起来。 

  “梁……夫人您别生气,斗胆问您,你到底和张副官结下什么梁子,怎么就这么过不去……” 小莲有些好奇,但又怕梁湾觉得自己作为下人太过多事。“这有什么好生气啊,你陪我散步,我跟你讲讲我们的梁子如何结的……我跟你讲啊……”梁湾和小莲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此时张日山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悄声进入了对面房间。

  屋里的陈设和他记忆中的一样,梁湾的大背包靠着衣柜放着,张日山打开了背包也没翻出什么,黑色长方形的仪器是梁湾的手机,他没见过自然是很懵,鼓捣了半天因为亏电并没有什么反应;又翻了翻包的最底部是梁湾的急救包这是他见过的,其余都是一些衣物没什么特别。搜到背包的隐藏侧兜,拉开拉锁,从里面掏出一些和药品类似的东西,还有一堆正方形、长方形片状包装的东西,上面大多印着的图案着实诡异,黑的白的都是人脸。

  张日山心里暗忖到这不会是什么化学武器,上面的字很多他看着又熟悉又陌生,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上面写着‘面膜,肌肤光滑,保湿透气,还你婴儿般的肌肤。’ 但是张日山只识得繁体字,看着不禁皱起眉小声默念道:“面膜是什么?肌……光滑……保什么呀?……般的肌,这都什么跟什么?日本字吗?反正这么多,拿走一片她估计也不知道。”张日山将没电的手机和一片面膜揣进兜里,将梁湾的背包放到原位,悄无声息的退出了房间。 

  “佛爷,您看……这都是我从她包里找到的,您不觉得这个东西很奇怪吗?”张启山看着桌子上的东西,皱了皱眉,看这样梁湾确实一点胡话也没说。“我让你注意她的是身体,没让你监视她,下去吧。对了,让小葵把会客厅收拾一下,我今日请陆建勋小聚。”张启山挑着眉,梁湾要是知道张日山翻她的包,不知道要作何感想。“是!佛爷……”张日山心想难道自己理解错了,昨天佛爷明明告诉他让梁湾住自己的房间,以便他多注意观察梁湾有没有不妥的地方。“等等,你小子啊,少做多余的事,知道了吗?”张启山将桌子上的东西丢给张日山,看着张日山瞪圆眼睛一脸委屈样,张启山无奈的笑着摆摆手。 

  雪山山谷附近,暴风雪停止有些日子了,可雪层却还是很厚。“张日山……张日山,老头!你笑什么……” 张日山这些日子里时长会突然发呆,比如说着话,人就突然呆滞,要么笑笑摇头,要么皱眉不语,要么就总是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黎簇总觉得他差不多离疯不远了。“没什么……只是觉得哪怕我早些学会简体字也没什么用。”张日山说着自己又笑来了,黎簇一脑袋黑线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盯着张日山,将手里盛好的酥油茶和青稞粑粑递给他。张日山接过来轻声的说了一声谢谢,紧接着又陷入了凝思,面膜啊,梁医生总说无论自己去哪里离不开的是他,但张日山觉得梁湾无论去哪里离不开的其实是面膜,从北京到墨脱,从墨脱到康巴落,不仅跟着去了青铜门内,现如今还跟到了一九三四。不过就算比来比去梁医生更爱面膜,也没关系,至少我和面膜都无可取代……梁湾,我的生命像是一个圆环,行尽海角遇到的是你,踏遍天涯峰回路转依旧是你。

  ----------------------长沙话小课堂-----------------------

  干斤刮瘦——很瘦;熨帖——美;灵泛——聪明;

  宝里宝气——傻里傻气;

  ---------------------药品名称小黑板--------------------

  Morphine Hydrochloride Injection——吗啡医用注射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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