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吴邪和王胖子处理好莲花箭的事儿就直接转过身来,哪想这两人正在“深情脉脉”地对视——恩...实际上是余白稚单方面较真。
余白稚倒也没有被抓包的尴尬,重新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她指了指近在眼前的左边墓室,先前为他们引路的瓷缸正稳稳停那儿,“它在指引我们。”
“那臭娘们儿进右边了。”
胖子示意要不要追上去,却被张起灵阻止,“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不要乱跑。”
“要不咱回去把氧气瓶藏起来?我就不信那臭娘们儿一口气能憋成鲸游出去,到时候怎么着,她还不是要听我们的?”
这不乏是个办法,总比杵在这儿进退两难的好。
四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往回走,但几乎是踏进原来那个有泉眼的耳室的那一刻,余白稚就皱起了眉,“不对。”
引来吴邪几人注视,余白稚指了指空空如也的地——原本该放有他们一行人的装备——又指指墙壁上多出的半根石柱,顺着柱子再往上看,宝顶浮雕赫然便成了两只栩栩如生相互缠绕的巨蛇。
“陈设变了,这里不是我们最初待的房间。”
显而易见的结论。
吴邪瞬间意识到他们正经历着二十多年前他三叔经历过的事,当即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整理外加简化,既有条理的说了出来。
中途胖子总是嚷嚷,听得余白稚直去拧他耳朵,知道疼了胖子变也怂怂地安静下来。
打又打不过,娘的。
没有胖子干扰,吴邪说话的速度快了许多,条理清晰,让听者可以瞬间明了抓住重点。
待吴邪说完,余白稚安慰似的拍拍他肩,意说“辛苦你了小同志”。胖子却没那么好脾气,当即就骂道:“臭小子你他娘的知道这么多都不说,简直可恶。”
反观张起灵,他正想得入神,低声重复一句“电梯”,突然一笑,“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竟然还会笑?这是余白稚仅剩的想法。
瞥瞥吴邪,又看看张起灵,她干脆气闷地跑去研究起瓶瓶罐罐的器物来,只留半分神去听他们那些枯燥的推理。像她这样的行动派,还是在动脑子的时候当个咸鱼好了。
等余白稚再从甬道里打量完一圈回到耳室,迎面就撞见正走过来的吴邪几人,大抵是知道和他们想法撞一块了,便把自己刚才在甬道里所见简单概述了一遍,“实的汉白玉,没耳室,没路。”
几人有些泄气的回到了原本耳室。稍作休息整理了下情绪,吴邪又开始思考起出去的办法。他是学建筑的,对这古墓结构虽说认识的不透彻,但经过演算也能推理出个八九不离十。
“其实我们也不用怕,我估计我们离海面也就十几米,实在不行,可以直接挖上去,这海斗上面的水并不是很深,如果在退潮的时候做,我估计只要上面的沙子不塌下来,还是有机会出去的。
胖子挥挥手,懒洋洋的说道:“我们进来的时候也没带什么工具,上面都是整块的石砖,用什么挖,用手吗?”
“沉船葬海底墓,大部份的砖头都是空心的,能压不能砸,我们只要找几个金属的东西,用力敲几下,肯定能搞出个洞来。”吴邪说完这番话越发肯定了自己先前的推演,话音落下甚至隐隐兴奋般挥了挥拳头,开始模拟起砸东西的动作。
“先离开这儿。”余白稚看他那副幼稚的模样,有些无奈。
几人再次整装待发,刚出甬道石门,就一齐愣住了,只听胖子骂道:“这地方他娘的也太邪门了。”原本是汉白玉砖墙的地方,现在竟然出现了一个门。
“别看我,方才确实没有,应该是机关又启动了。”余白稚拿手电筒一照,就看到那门里,有一只巨大的金丝楠木棺,“上等的金丝楠木,大手笔啊。”
耳室里就放上金丝楠木棺材的墓确实少见,不止胖子和吴邪,现如今就连余白稚都对那主墓室的东西起了兴趣。
“等等。”余白稚方打量几眼,就发现了些不对劲的地方,轻松的表情略微凝固,“这好像是...养尸棺?”
说罢朝张起灵看去,见他点头回应,便嘱咐道:“都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