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深少女的初恋（1）车祸

“是否幸福轻的太沉重，

过度使用，不痒不痛。

烂熟透红空洞了的瞳孔，

终于掏空，

终于有始无终。”

………………选自《红玫瑰》

…………………

元宋再接到柠七消息的时候，就是医院里一句苍白的：手机的主人发生了车祸，正在抢救，已经怀孕一个月。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

依稀还记得柠七离开的时候，问他的那句，“我要是死了，你是不是就开心了。”

他说是，

柠七问他，要是她怀孕了呢？

他说不会，

柠七是个骗子，从来就没有一句实话。他不信，柠七走了之后不出半个小时就会回来，半个小时到了。

回来的消息怎么那么沉重。

………………

元宋柠七你有句实话吗，骗我说你被人欺负，结果是你偷了别人的钱。说你肚子疼要去医院，却偷偷去网吧打游戏。说贺繁星的事跟你没关系，却是你，给她下了药。

元宋为什么，只有我最不希望的那件事是真的。

万能龙套喂？喂？先生您还在吗？病人手机只有您一个联系人。病人现在情况很不好，孩子的事还请您做个决定。

元宋哦，我不认识她。

万能龙套喂？喂？喂？

那边医生还在询问，

元宋这边却挂断了电话。

电话又打了过来，元宋却把手机扔出了出去。手机应声裂开，也没了吵人的铃声。空气中安静的吓人。

元宋在沙发上坐了一天，

依稀还能看见，他刚捡柠七回来的时候。柠七那副拘束的样子，坐在沙发上连动也不敢动，眼神飘飘闪闪的。

那么可爱的小妹妹是怎么变了的？

是他带贺繁星回来之后，柠七说自己不舒服。再到后来，他和贺繁星闹矛盾，他喝了酒醒来后发现和柠七有了那种事。

……………………

柠七哥哥，你不希望是我吗？

他没接话，

转身离开了。只记得床单上那一滴刺目的血迹。

柠七没说什么，

那天晚上没有回来。

第二天早上回来的时候一身的酒气，他问柠七去哪了。柠七说，出去玩了，有小哥哥约她喝酒。

他当时没觉得有什么，

觉得小姑娘爱玩很正常，也没把那次的意外放在心上。直到那天他接到了贺繁星求复和的短信。

赶到时，

却发现贺繁星在跟叶鹿鸣上床，眼神有些迷离。后来他送贺繁星去了医院，报警查到贺繁星喝过水的杯子上有柠七的指纹。

他质问柠七，

柠七依旧不承认。

直到他在警察局里打了柠七一巴掌，柠七才说，她不喜欢贺繁星。说她喜欢他。还说贺繁星的狗也是她掐死的。

…………………

后来的一个月，

他几乎天天酗酒，他怪不了柠七。也怪不了贺繁星。只怪他自己，当初不该在路边捡回无家可归的柠七。

刚开始，

柠七会给他做好了粥，放到他床边。

再去卧室看，

那碗粥还放在那，已经凉了。碗的周围已经结了硬结。能看出来，粥熬的很细，似乎是熬了很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