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蓁被送往了医院,头部包扎的很结实,绝对不漏空气,可以安稳美好的睡上一觉。
马天宇站在病房的窗前,面对疾风。
苍诺宸站在马天宇身后一言不发,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顽童,害怕遭到大人歇斯底里的批评。
马天宇你俩为什么会在同一辆车里?
马天宇不骄不躁的说。
苍诺宸左手搓右手右手搓左手,似乎被人掐住了喉结,难产似的说道:
苍诺宸本来不想告诉你的,现在也瞒不住你,陆蓁的爷爷病危,她赶着回家,所以路上我们就。
马天宇想被调教就直说。
苍诺宸是陆蓁不想让你为她担心,说你是抱窝带鸡仔。
马天宇眉头皱得老高,什么抱窝带鸡仔,我有那么忙吗?”
俩人的聊天,吵醒了睡在床上人。
陆蓁天宇……。
马天宇听到陆蓁在喊他,那一声天宇,如同冰糖炖雪梨,又甜又下火。
马天宇路过苍诺宸旁边时,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苍诺宸瞬间懂了意思,动次打次退出病房。
马天宇坐在陆蓁身边,伸手摸了摸她包扎的额头:
马天宇疼吗?
眼神中藏不住的担忧,温润如玉世无双的男子大概也就属马天宇了。
陆蓁对上马天宇那双忧郁的眼眸,总觉得是种错觉,天宇是在为她担心吗?他的眸子让人看起来好心疼。
陆蓁我不痛了,我现在只想回家,我怕来不及见爷爷最后一面。
马天宇你要出院?
陆蓁我真的没什么大碍,这点小伤,小时候经常跌破脑袋比这还严重呢!
马天宇你头皮都缝好几针了。
陆蓁笑了笑:
陆蓁真的没事。
马天宇那行,挂完吊水,就出院。
陆蓁行。
陆蓁恨不得这吊水一眨眼功夫就完事,可是这药水似乎跟她瞌上了,慢慢的速度恨不得打开管子直接喝下去。
陆蓁哪有心思等它慢慢滴,开到最大,只想快点打完。
这人啊,就是太脆弱了,没有铜墙铁壁,那样一撞,便把自己撞进医院了,真是装逼不成反被操。
马天宇看滴水滴那么快,又帮她调慢了。
陆蓁你不用帮我调回去,我只想它快点滴完,我这样等等等,等到我自己都心律不齐。
马天宇那我不动,我就这样坐着。
陆蓁你不忙吗?你陪我?
马天宇我忙完了。
陆蓁你可不可以小声的唱那首烟火的光芒给我听。
马天宇微笑回应她的请求。
马天宇永远不会遗忘有你在的月光,想把写给你的歌在轻轻唱,向着夜空眺望,凌乱得很漂亮,荡漾着种惆怅似乎带一点忧伤,虽然很漂亮却挡...不住那凄凉。你说的永远像烟火的光芒,不能一直在我身旁,想起幸福那时候的乐章,在星空下自弹唱……
马天宇独特温柔的嗓音,让陆蓁暂时忘却了烦恼,眼神中全是马天宇的脸。
陆蓁手机突然铃声响起,清唱中的马天宇声音戛然而止。
陆蓁妈。
“你爷爷走了,两天后下葬,你能赶回来吗?”
陆蓁我能我能我能,我可以……我可以的。
陆蓁眼泪无声的滑落脸颊流进嘴里泪好咸。
“好,那妈先挂了。”
陆蓁好。
马天宇看着她哭,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不会安慰人,怕越安慰对方哭的越放肆,他只能不停的给陆蓁递纸巾,一句节哀顺变都无法说出口。
陆蓁无法在控制自己的情绪,直接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用另一只手按压手背,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跑出病房。
马天宇立马跟随其后,在病房外的苍诺宸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这是演得哪一出?
只见一个人儿顶着包扎好的纱布,一溜烟往自己眼前跑过去,再一溜烟天宇也跑了过去,妈的,是不是我也要跟着跑,跑着的时候肯定能疯狂瘦身。
马天宇腿长,三下五除二追上了陆蓁。
伸出手臂一把拉住她。
陆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说话的语气有些冲眉头:
陆蓁你别拉我,我要回去。
陆蓁说着,眼泪也跟免费似的买一送一的流。
马天宇此时此刻说再多都毫无意义。
人流穿行的街头,马天宇如霸道总裁似的把陆蓁抱在怀里,突如其来的拥抱把陆蓁惊讶到眼睛瞪得跟灯笼一样大,智商完全不够用。
此时的苍诺宸正好站在马天宇身后,陆蓁看到苍诺宸那傻乎乎的样子,肯定也跟她一样,没有想到天宇会突然使出美男计。
陆蓁闻着马天宇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特别好闻,丝丝缕缕都是香气,深吸一口气,仿佛能穿回踏雪寻梅的小时候。
马天宇口吐芬芳,马氏苏音温柔轻盈的说:
马天宇你打算头顶着纱布回去见你的家人。
本是悲痛欲绝的人,突然一个拥抱,一句温暖的话语,是治愈伤心人最好的良药。
眼泪成诗的陆蓁,收起了眼泪,她略带哽咽的说:
陆蓁我只想快点回家,其他的我没有多想。
马天宇我送你。
陆蓁可是我头上的纱布?
马天宇没事,戴个低沿帽就好了。
陆蓁你把我这样拥在怀里,路人都看着我呢!
马天宇跟电打了一样,放开陆蓁,并且不好意思的说:
马天宇是我太唐突了。
陆蓁小脸一红,好想就这样被你抱着,闻着你身上的香气。
奈何实力不允许她这样做,她一定会努力,成为实力不允许也要变成允许的那一个。
陆蓁是我太过脆弱,让你看到我哭得那么难看。
马天宇你哭起来像林青霞,笑起来像***,怎样都好看。
一辆白色轿车停在他俩后侧按喇叭。
苍诺宸上车,这次绝不会撞人又撞树,安全把你送回家。
陆蓁噗呲笑了,只是心里还是很难过。
失去亲人是每个人都不愿意接受的现实,又不得不接受失去亲人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