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约定

故事说起来并不复杂，当年步似羽刚刚声名鹊起的时候，紫竹林初见雏形。紫竹林，铸剑山庄和天机阁都位于云国北部，铸剑山庄依山而建，其余两个地方也相距不远，所以互相之间有照应，一般人也不敢侵犯。

但是也只是针对一般人而言，对于当时的紫竹林众人来说，朝廷来人该如何一直是令人头疼的事情。

“是云归浮开的口。”步似羽接着说。

“云国国主？”沐心吃惊地睁大了眼，“他图什么呢？”

“他要我答应他，永远不会去丝云国皇宫偷听他的谈话。”步似羽耸耸肩，“我本来就不会去。”

沐心想了一下，“但这其实是一个完全没办法成立的誓言，比起誓言承诺，它更像是个约定。”

“是的。”步似羽点头，“地契本来就是云国发行，哪怕它把地契给了我，云国想撕破脸皮说没有这样做也可以。”

沐心顺理成章地接了下去，“同样地，虽然你答应他不这样做，但是以你的轻功，就算你哪天去听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的确如此。”步似羽托腮，“不过总归是不亏的买卖。”

“听起来像是君子协定，但是呢～”沐心轻笑了一声，“云归浮分明是空手套白狼。”

“哦？”步似羽挑眉。

“只有你们住在这里，这里自然是完全管不了的，与其这样，不如直接坦然地用所谓的地来换点什么。”沐心搓搓手指，“就算把你们算成云国子民，你们若是不想为云国卖命，他也没有什么办法。比起这些了，他换到了一个非常珍贵的承诺。”

“一个来自于天下轻功最好的人的承诺。”未浸火的声音突然加入，“这个承诺看起来轻飘飘，却保证了一件事情。”

沐心扭头去看，正看到未浸火摇着扇子走过来，“最起码，步似羽不会拿云归浮的机密去帮助对他不利的一方。”

沐心在心里大喊一声“bingo”，嘴里却说，“因为武林人士总是比皇家多一份执念的，说不就不可只是武林人的坚持。”

步似羽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道，“你们两个倒是默契地很，出去一趟之后，小心就被你带成这样了？嗯？”

未浸火作势要敲步似羽的头，步似羽头一偏，正好打在了步似羽肩膀上，“我在紫竹林呆了这么久，怎么没把你们带歪呢？”

说完他就顺势坐下，“不过你们知道云归浮为什么只要步似羽答应这件事吗？”

沐心眼珠转转，“也是，若是轮到轻功，风和羽相差甚微。”

“正是因为这微小的差距中，刚刚好有一个人。”

“谁？”

“小甘。”步似羽开口。

“这是谁？”

“云归浮的贴身护卫。”步似羽又开口。

“你见过？很厉害？”

“我与他做约定时，旁边就站着小甘。”步似羽解释，“过手自然是没机会，不过听他走路，也的确是个轻功高手。至于水准，没见过。”

“那你怎么知道火说的是他？”

“因为当年云归浮定下约定后，我和小语花三天时间寻找原因。”未浸火接话，“吃小亏便罢了，闷声吃大亏会出事的。”

“查出什么了？”

未浸火摊手，“只查出小甘在二十年前就在，再早的时候，小语的天机阁还没出现，铸剑山庄那时的势力也比较羸弱，就没有资料了。”

“所以说他没准比风年龄都大？”

“虽然不大可能，但也不能完全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