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魏无羡早早就起来唤江梦梨起床,他是十几年习惯了这早起看日出的作息了,可江梦梨几十年来自幼畏冷的体质早已刻入骨髓之中,再难改变。
天刚亮,日微出,云深不知处晨曦之时寒冷非常,毕竟在山中不比平常之处那般微暖之意。
魏无羡“阿梨,该起了,小懒猪,说好要天天看日出呐,今日还要给蓝先生敬茶的,你都忘了?”
魏无羡好声哄着也拉不下蒙在被子里睡意朦胧的江梦梨,呢喃声吐露着丝丝不满还有些撒娇的意味。
江梦梨(不悔)“好困,不想起,好冷啊。”
江梦梨(不悔)“今日太冷了,明天,明天吧。”
江梦梨(不悔)“阿羡,让我再睡一会会。”
魏无羡满脸无奈,门口的蓝湛和泽芜君都等着呢。
魏无羡只好回到门口打开一条缝,笑嘻嘻的说道。
#魏无羡“阿梨她许是太累了,明天如何,反正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离开云深不知处,今儿个太冷了,起不来啊。”
蓝湛好看的秀眉一皱,开口问道。
蓝湛(蓝忘机)“你说冷,可十几年来,一贯如此,当年云深不知处听学时,我记得她起的挺早的。”
魏无羡顿时无言以对,蓝湛这说的也没错啊,阿梨在云深不知处那时确实起的早,还是她叫的我早起的,如今怎么截然相反了呢。
魏无羡刚要关上门那一刻,蓝曦臣一脚蹬着门口,众人惊了惊,这是一向温儒尔雅的蓝曦臣做的事吗?
蓝涣(蓝曦臣)“无妨,我进去瞧瞧她。”
魏无羡一时半会儿想着也无法打发众人便开门由着他们了。
魏无羡透着珠帘帐远远在屏风透彻 处看见江梦梨翻了身继续睡着的样子也是笑的温柔无奈。
蓝湛自然也瞧见了这一幕,比起魏无羡的无底线的宠溺,蓝湛更是止不住的忧心。
蓝湛(蓝忘机)“这贪睡贪凉的情景是何时开始的。”
蓝湛虽说是在问,可听在魏无羡耳里似乎变了味道。
魏无羡“蓝湛,你这话说的,阿梨何时不贪睡了.....”
魏无羡刚说完也觉得有几分不对了,继续道。
魏无羡“不论是在义城还是不经世,或金陵台,阿梨都不曾赖床不起过,也未说过冷。”
魏无羡“可能那时,寒毒还尚在,一向冷惯了,而且她的身躯与常人不同,所以,我并未多想,可如今.....怎么到了云深不知处又这样了呢。”
蓝湛思忖着这其中是不是差了什么变故。
蓝湛(蓝忘机)“寒毒已解,青之炎也不存于内,按理说应当无碍才是,这嗜睡症怎么又复发了呢。”
蓝曦臣走向珠帘帐内,走的近了一些,才看清江梦梨如今的神态确实不太好,肤色暗黄,嘴唇微发白,昨天还是一副红里透白,神采奕奕的,眼神中散发着光泽。
可现下,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蓝曦臣端坐在床榻上,轻轻得为她诊脉。
脉象怎么如此混乱,似乎有一股寒气在四处串流着,可却不伤其根本。
关键是这寒气从何而来,寒毒已无,怎会还在?难道是残留下来的。
蓝曦臣眉头紧锁,久久不语。
魏无羡刚倒没多久的茶也凉了温度。
魏无羡“泽芜君,如何?可有什么异样。”
蓝涣(蓝曦臣)“怪就怪在此处,毫无大碍,就是体内真气运行有些繁乱了些。”
思追和景仪在门口听到这消息也是心口一块大石落了地,没事就好。
蓝愿(思追)“想来是许久未来云深不知处,一时不适应摆了。”
蓝愿(思追)“泽芜君,含光君。”
蓝涣(蓝曦臣)“也许吧。”
蓝涣(蓝曦臣)“那我们明日再来吧,许会好一些。”
思追和景仪纷纷转身走了,蓝曦臣和蓝湛也走了,走之前还特意告诉魏无羡看看明日情况如何,若还是如此。
三人心照不宣,想必,都已有了一些数。
魏无羡轻轻唤了几声。
魏无羡“阿梨,阿梨,起来吃些东西再睡吧,不然这身子骨怎么吃得消呢。”
江梦梨转了身,声音有点倦念。
江梦梨(不悔)“不要,我好困.......让我睡一会。”
江梦梨的睡意很浓,几乎听不见身旁的人在唤她。
魏无羡几次无功而返后,又开始惴惴不安,想着怎么办呢。
魏无羡“寒石玉之心和安瞳,一向不离她左右的,也许知道点什么。”
魏无羡刚喊了几声,却空若无人般,只有外面的风在微微吹着的声响。
魏无羡“难道没跟上来。”
云深不知处的山门是有结界的,这十六年来,前前后后加固不下十次,如今的魏无羡若无玉牌,也是进不得的。
毕竟这结界也是他和蓝湛苦心沥血研究而致的,就连他们自己都无法破解,唯有玉牌可响应短暂可过。
魏无羡“当初就该留一些后路的,恐怕这二人还在山下呢。”
魏无羡看了看床榻上的人儿,轻轻得拨开了她额间的刘海,温柔的印上一个吻。
魏无羡“阿梨,我出去一会儿,随后就回。”
魏无羡“你乖一些,别乱跑,若是醒来了,直接去静室就好。”
魏无羡急匆匆的出了门,走之前不忘带上门,一路上,如风随至,就连看了多年的美景也无心可赏,到达山下门口时,喊了一声。
魏无羡“二位在不?”
寒石玉之心和安瞳在山下的树梢头上站了一夜。
这结界可真是把这神魔二人挡在门外了。
魏无羡这一喊非但没得到回应,所见的除了树叶纷纷落地而拂过的微风。
再无其他。
魏无羡“奇怪,平时这俩人黏阿梨那么紧,关键时刻却都不见人影了。”
安瞳在听到魏无羡那“关键时刻”时便现了身,急忙问道:“什么事啊,叫小爷我来。”
魏无羡“阿梨嗜睡症又犯了,你们可清楚其中缘由。”
安瞳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原来不过是贪睡而已。
“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了,不过是贪睡而已,小爷我困着呢,有事叫我,没事别叫小爷我啊,不然,没完。”
安瞳一眨眼就上了树随之而隐。
寒石玉之心倒是反应不同,眼神微微一沉,嗜睡?
按理讲不应该啊,江梦梨如今非过去那样深受寒疾之苦,不该出现如此情况才是。
莫不是其中吾忽略了什么?
“走,吾同你去瞧上一瞧。”
魏无羡也很快的使用玉牌打开了结界,二人一同踏入了山门。
安瞳困的不行却还勉强睁着双眼瞪着看到了这一幕,莫不是真的有些情况。
安瞳想着自个儿要不要也去看一看,可始终抵不过困意睡了过去。
有寒石玉之心在,大抵再难在险的事都会化险为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