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靡那时候，我还小
荼靡很小很小
——回忆——
母亲起床啦！荼靡！你怎么这么慢啊！
一位年轻的女人喊着她的女儿，甚至开始掀被子
荼靡啊呀呀……起来啦……别催啊别催啊
女孩抬起了头，一头的银发和她的母亲截然不同
没有一丝相像
荼毒喂，起床
荼毒我还等着出去呢
这边凶凶的这个，是女孩的哥哥
明明应该是亲生的，却从来没给过女孩好脸色
女孩，就是荼靡
荼靡知道了嘛，哥哥……
女孩低下了头，有些无奈
就因为他要出门，女孩已经干了太多事了……
女孩每一天清晨，都要出门去拾荒，到了中午去城内换银两，再把银两带回来，给了母亲，带着母亲给的干粮，下午还要出门，去给富人家干活，虽然没有几个钱拿
每天晚上回了家，还要接受母亲的数落，其实没有哥哥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那个时候……
荼靡算了不想了，还要干活呢！
荼靡啊，不对……今天出去玩！
女孩勾了勾唇，眼里满是笑意，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吗？
荼靡娘亲！我收拾好啦！
母亲什么啊？你要收拾什么东西？
母亲出去拾荒还要收拾东西吗？
女孩低下了头，强忍着严重的泪花
突然间，眼中多了某些复杂的情绪
荼靡娘亲，为什么你们出去不带我呢？
母亲切，还带你？
女孩的母亲轻蔑的瞥了一眼她
母亲走了，儿砸
荼毒都说了不要这么叫我了！
荼毒甩开了母亲的手，嫌弃的转过了身
母亲哦……
母亲有些无奈的看了眼荼靡，却没有得到回应
她早就走了啊
野外
荼靡唔，左边一个树棍右边一个麻袋！
荼靡嘿咻嘿咻！我早晚能这样发家致富！
那一年，年幼的荼靡如是说
树林上空一群大雁飞过……
荼靡欸？怎么会有血？
女孩疑惑的抬起头，为什么头上的阳光被挡住了呢？
但是头顶上……
荼靡啊啊啊！！为什么有人从天上掉下来啊！
女孩惊讶的跑开，然后看着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直直摔在地上
看着他爬起来
然后大吼
男子你就不能帮帮我啊！
男子看着我摔地上！能不能行了现在的小姑娘
男子拍了拍全是血却没有灰尘的衣袍
男子走了！
男子没有再废话一句，起身就打算走
却不料……长袍被一双粗糙细小的手抓住了
荼靡求你……帮帮我
荼靡帮帮我！
荼靡你从天上掉下来，一定是仙人吧！
荼靡村里人都在说，只要得到了仙人的帮助……
男子够了！
男子打断了女孩的话，也没有再说话，直到女孩再次开口
荼靡那个……对不起啊……
荼靡我只是希望，仙人可以帮我离开这里。
男子然后呢？从我身上图得利益？
男子然后抛下我离开？
女孩口中的仙人有些颓唐的坐在草地上
浑身是血却也不顾收拾
荼靡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女孩有些慌乱，不知如何是好
荼靡我、你……
男子算了
男子看你也没有多大，想利用就利用一下吧
男子修顿一下，明天启程
荼靡去哪？
男子去我的家——清山巫氏
荼靡我可以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吗？
巫清山（字无悔）巫清山，字无悔。
男子转过身去，擦了擦脸上的血渍
巫清山（字无悔）不回去收拾吗？
荼靡没有什么可收拾的……
一句多余的都没有，男子单手一挥，招来了银色的佩剑
和女孩的头发是一个颜色的
巫清山（字无悔）还蛮好看的
巫清山揉了揉女孩的头，像巫徽音一样，揉成了鸡窝
剑上，皓日当空，正午的太阳很是炽热
照射着两人
女孩正犯困，头一点一点的，两手却死扒着男子的肩
巫清山（字无悔）喂！
荼靡啊啊？
巫清山（字无悔）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似是不希望她睡过去，巫清山主动找她搭话了
荼靡我……
荼靡我叫荼靡
巫清山（字无悔）哦吼，名字寓意不太好，但是很高大上啊
荼靡我是不是要谢谢夸奖
巫清山（字无悔）对啊！不然呢？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有上局没下句的闲聊
彼此对对方都有了些了解
荼靡那个……
巫清山（字无悔）嗯？
见后面话说了一半没了声音，巫清山有点紧张
回头一看，女孩抿着唇，欲言又止的样子甚是可爱
荼靡我……我想拜你为师！
巫清山（字无悔）……
似是被女孩突兀的话语惊到了，巫清山的剑顿了顿
巫清山（字无悔）你确定？
巫清山（字无悔）拜了师，你这辈子都摆脱不掉我了
荼靡啊……？
巫清山（字无悔）（果然……）
荼靡那会不会麻烦到你啊？
女孩天真的话语惊到了巫清山……
也是……很可爱了……
巫清山（字无悔）你会离开我吗？
荼靡不会啊，永远都不会
女孩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个炽热的中午，她一句脱口而出的话，在他的眼中，成了永远的誓言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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