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李若曦这里都没有任何消息,亦是没有见过范闲,只听说后来鉴查院接到消息已经过去查了。靖王的幼女,李弘成的幼妹柔嘉郡主倒是曾经进宫来看过她一次,说起了范闲和李承泽的关系。
因是堂兄弟,他和李弘成倒是走得很近,对于两人交好的事情,柔嘉郡主自然是略知一二的。
柔嘉郡主“这二表哥对范闲大人颇为看重啊。”
张挽今天没有进宫,只有她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这位郡主姑娘前几年虽是常跟着李若曦走南闯北,但终归年纪还太小,第一次跟李若曦出去的时候才十五岁,今年也才十七岁的年纪,就好比一颗纯洁的青涩果子。今日她特意进宫来提起范闲来,怕不是瞧上他了。
可是范闲这个人本就不大多情,亦不会滥情,更不是无耻之徒,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但李若曦却并未戳穿她,只道:
李若曦“连你都看出来了,我那太子哥哥不会看不出来。”
柔嘉郡主“那,范大人……为何不愿归于他的门下?”
柔嘉郡主不似李若曦那般见多识广,朝堂之事自然是不大懂的。
那条巷子李若曦闲暇时走过,路上有许多卖货的货郎,还有贩炸糕的铺子,二哥去乘凉一次这些人就要被赶走一次,一日不得营生。
本也没什么,可却入了范闲的眼。
有一次李若曦与他在一石居喝酒的时候,他与她说过,若是人生来就有贵贱之分,那李承泽这一举动自无不妥,若是没有那就是大大地不同了。
这话她并未同柔嘉郡主说起,只说:
李若曦“有些事情啊,范闲其实并不想掺和进去。”
鉴查院内,朱格忽然瞥见桌上多了一张纸条,心里不由得一惊,本能的站起来打量着四周,并未发现有人进来过的痕迹。
确认了四下无人,朱格这才拿起手中纸条,细细地看着上面的内容。
那上面正是林珙的死讯和具体位置。
朱格带着人去了西郊别院后才发现,这里的人几乎无一生还,下手也十分干净。
言若海将盖在上面的白布掀开,
言若海“你是怎么知道消息的?”
他这才将那带在身上的纸条递给他,
朱格“不知何时出现在我桌子上的,按着地址寻过去就找着他了。”
言若海“字迹查得如何?”
朱格“字迹过于工整,很难查。”
还有一点他想不明白,人都已经杀了,为何还要给他们地址让他们去收尸?给便给吧,为何不给秘府传话,反倒是给了鉴查院?
言若海将纸条塞回朱格手里,自己瞧了瞧林珙身上的伤口,
言若海“从他的伤口看,或是剑伤。”
朱格“那就查近几日进出京都的剑客吧。”
言若海“杀人者,身手奇高,京都内外,只有一人有此剑术。”
朱格“谁?”
言若海“二殿下门客,谢必安。”
李若曦门客云轻鸿已经随言冰云去了北齐,那唯一有可能的就只有他了。而且,林珙是太子门下,二殿下想除掉太子自己坐上那位置也不无道理。
言若海“密奏入宫,请陛下圣裁吧。”
朱格没有反对。眼下境况,也只有如此了。
京都纷乱,已在眼前。
第二日一早,张挽一进宫就面色沉重的屏退左右,自己将李若曦拉到一边,轻声道:
张挽“出事了。”
李若曦“什么事?”
李若曦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不然张挽这家伙也不会这么紧张,
李若曦“看你这样子,该不会是林珙那边有什么消息了吧?”
张挽“没错,我今天早上听我爹和我大哥说,昨天苍山脚下一处庄园出了命案,吴伯安和林拱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