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曦准备打道回府,并没有在靖王府多留。
她不喜欢赴宴,更不喜欢人多,所以才早早的退场了。
不过她瞧着这个范闲,确实只有本事。
听潋月说,陈院长大有培养他的意思,就连监察院院长的位子都想交给他,日后的定会前程无忧。
不过……在李若曦眼里,前不前程的倒是其次,主要是看范闲自己的意思,若是他不愿,那谁也不能勉强,就算是父皇也不行。
范闲虽然没什么追求,可李若曦却觉得,他倒是有几分叶轻眉当年的影子,希望人人平等的同时,却又不敢太过冒险,只想好好活着。
李若曦知道,其实范闲不这样做也有他的道理。
虽然叶轻眉很厉害,但如今天下本就没有统一,有人的地方必然会有战争,身处在这样的环境之中根本就做不到这样的事,若是真的做到了,那这天下岂不是乱套了?
更何况,皇帝和陈萍萍本就有心栽培范闲,也信得过他将来有一天必然会在庆国站稳脚跟。
不过,他愿不愿意做这庆国的第一重臣便要看他自己了,她无权干涉,也无意干涉,她只要婉儿幸福就好。
瞧着殿下回府,李嬷嬷也没多问,只是让下人去准备午膳。
她了解殿下,从小就不是个爱热闹的人,这次去赴宴无非就是不想下靖王府郡主的面子去瞧瞧罢了,以她的性子是绝不会留下用膳的。
李嬷嬷“殿下回来了,老奴已经让人准备了午膳,殿下用些吧。”
李若曦“不必了,我方才在靖王府用了些, 嬷嬷,你先忙吧。”
许是连日奔波,她今日确实没什么胃口。
李若曦是什么样的性格底下人都清楚,瞧着她脸色不好也不敢继续多说,只好退出书房。
午时一刻,李若曦依然在书房没出来过,到了此刻,只有月影在里面陪着她。
她将诗会现场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知了李若曦。
风急天高猿啸哀,
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
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
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
潦倒新停浊酒杯。
李若曦“好诗,看来,父皇的确没看错他。”
李若曦将手上那张布帛放到一边,赞赏道。
她信得过范闲,更信得过自己的眼光。
这一次她不会看错的。
月影“对了殿下,还有那贺宗纬,见自己输了便立马跑上前去献殷勤,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李若曦看得出来,月影瞧不上这个自视甚高的贺大才子,轻笑道:
李若曦“郭保坤这个人吧,比较无耻,这贺宗纬比他还不要脸。”
郭保坤在侮辱别人的时候他在边儿上跟着附和,他说要斗诗咄咄逼人的时候不提静心,等事后比诗比不过跟范闲提静心提退一步,必然会引起别人的不满。
月影“那倒是,这个贺才子看似清高,实则非常没脸。”
李若曦“对了,二哥见过他了?”
月影“二殿下见过了,看得出来,他十分欣赏这位范公子。”
李若曦“知道了,你退下吧。”
李承泽动作倒是快,这时候都不忘拉拢。
只是……范闲虽然是内库财权的继承人,却并没有什么野心,到时候不一定会归于他或者李承乾的麾下。
可惜,他是很精明,但他却不了解范闲这个人,这一番努力怕是要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