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周五，体育馆早早被清了场，原本是有不少人留下来打球，但今日都把场地让给了他们。

苏柒落到的时候，来的人已经不少。

演奏的同学在摆弄着乐器。

陈颜安见苏柒落到，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

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那晚的事。

两人靠着墙，看着台上的人把钢琴移上来。

陈颜安“我最近，听了些谣言。”

陈颜安难得有兴致，打趣道。

她扬起下巴，点了点，示意。

苏柒落顺着看过去，肖战正走进来，和身旁的人交谈着，眉头微皱。

苏柒落“也许，不是谣言。”

苏柒落目光一路紧跟肖战，说道。

老师来了后，调整了两下，正式开始。

第一次合演，都没什么默契，演奏那边有些快，她们跟不上，好几个人出了错。

等练到第三次，好了些。

陈老师叫停休息。

“啊，我要累死了。陈老师变态啊。”

有女生瘫坐在地上，抱怨道。

“再忍忍吧，还有两星期就结束了。”

另一女生安慰道。

“哎，你们有没有听说......”

几个女生聚在一起，埋头叽叽喳喳说着。

苏柒落移开目光，有些好笑，当众说人八卦那么大声的吗？

不断有目光看过来，绯闻的三位主角都在现场，在场的都满怀期待。

事实却令他们失望，三人各坐在一方，没有任何交流。

然而细心的人会发现，肖战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苏柒落，那双一向没有波澜的眸子里暗波涌动，没有丝毫掩饰。

最后一次排练很顺利，众人都松了口气。

而快结束的时候，宋安安突然出了点意外，很明显做错了个动作。

他们没留意，陈老师一眼就看到。

结束后，大家都快速收拾东西，以求尽快回家，宋安安则被叫走。

放学肖战和她不一起走，人多，很容易被发现。

苏柒落和陈颜安在校门口分别。

苏柒落走到车站，恰好有辆公交车到。

天色阴暗，陈颜安眯眼看了看，是她要搭的那辆。

公交停在面前，苏柒落往校门方向看了看，没有上。

夜晚温度下降，刚刚练舞出了一身汗，现在被风一吹，有些冷。

宋安安“苏柒落。”

苏柒落回头，有些感叹，这是第几次了。

宋安安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

宋安安“你知道我喜欢肖战吗？”

宋安安语气执拗，开门见山。

宋安安“我初中就开始认识他，我们同一个班三年。他是班长，我是团支书，很多活动都是我们一起办的......”

宋安安不顾苏柒落反应，自顾自的开始追忆往昔。

当宋安安讲到老师都曾开过玩笑说他们很般配时，苏柒落再也忍不住，开口打断：

苏柒落“我对这些没兴趣。”

宋安安死死盯着苏柒落，咬牙切齿道：

宋安安“苏柒落你知道吗？我不喜欢别的女生和他一起出现，也不喜欢从别人的嘴里听到他和别的女生的绯闻，尤其是你。”

清纯小白兔终于不再装。

苏柒落认真看了她一眼，冷笑道：

苏柒落“哦，是吗？”

宋安安脑子有病，她不该计较那么多。

宋安安“你能不能不要缠着肖战？”

宋安安欲伸手抓苏柒落，苏柒落下意识躲开。

苏柒落气极反笑，冷冷看着她：

“你怎么觉得是我缠着肖战，而不是他缠着我？”

宋安安“你喜欢肖战？”

见苏柒落不答，宋安安又说了一遍，这次，是肯定句。

宋安安“你喜欢肖战。”

宋安安笑起来，又是一脸乖巧，仿佛刚刚那个痴狂的人不是她：

宋安安“不可能的，肖战不可能会喜欢你。”

下一趟车驶来，苏柒落没有犹豫，走上了去，也没有回头看过一眼。

肖战回到家的时候，一楼黑漆漆一片。

结束后，有人留住他问问题，耽误了些时间。

他走上楼，一样没有亮灯。

肖战打开过道灯，走到苏柒落房门前驻足片刻。

隐隐约约的音乐从尽头传来。

肖纪军知道许歆自幼练舞，特意为她改造了个练舞房。

肖战走过去，打开门。

视线突然明亮，劲爆的音乐随即入耳。

苏柒落穿着小背心和短裤，头发高高挽起，扎成丸子头，露出一段白皙的天鹅颈。

苏柒落从镜子处见到肖战，没有停下，随着音乐律动，幅度比刚刚还大,跳的更卖力。

音乐播完，苏柒落也停了下来，香汗涟涟，气喘吁吁。

剧烈运动完，她内心的愤懑也快消磨掉。

一路上她都在跟自己说，那不过是宋安安的疯言疯语，不必在意。

可到底，她也比她多了三年。

苏柒落坐在地上，通过镜子望着肖战，他还站在那，没有动，目光随着许歆的动作而下滑。

苏柒落“刚刚，宋安安来找我，说了一些事。”

苏柒落顿了顿：

苏柒落“一些你们的事。”

两人目光在镜中相接，肖战站在门口处，有些暗，半张脸埋在阴影处。

而她坐在正中间，刺眼的光直直打在她身上，整个人显得有些梦幻。

苏柒落穿着半截背心，姣好的身材露出，以往藏在衣服里的春光此刻一览无余。

胸前两团高高鼓起，挤出一条缝隙，随着喘息鼓动。

两条腿又长又直，白嫩细滑，被光照着，散发着诱人得气息。

最勾人的，是她的眼睛。

毫不闪躲，直直看着他，眼角的痣衬托得越发妩媚。

暗礁里的人鱼唱着动听的歌谣，引诱水手迷失心智坠向深渊。

而他只需她的一个眼神，就甘愿为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肖战“我和她，什么都没有。”

若是别人，苏柒落是不会相信，只会觉得这是在敷衍。

而肖战说的，她相信。

或者说她潜意识里，是希望如此。

苏柒落双手往后一撑，站了起来，走到肖战面前，两人距离不到一掌。

苏柒落在女生里算高，可在肖战面前，垫一下脚才刚刚到他的下巴处。

苏柒落“那，你觉得我们呢？”

苏柒落“我们会有什么吗？”

不是法律上，不是伦理上。

只是单纯肖战和苏柒落之间。

会有什么吗？

苏柒落仰头望着他，她内心害怕得到的答案也是什么都没有。

肖战抬起手，抚向她眼角的小痣上，轻轻摩擦着。

他的指腹有些粗糙，许是练琴练出的茧。

肖战的手很大，苏柒落的脸在他手中显得越发娇小。

苏柒落觉得自己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再次急躁起来。

肖战拇指按在苏柒落唇中间，她的唇色很红，鲜艳欲滴。

她动了动，肖战的手指陷进去一分。

肖战“你觉得我们有什么，我们就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