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他长她十五载已是足

五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他长她十五载，已是足够成为她父亲的年纪。

那次凶多吉少的战役，她为他挡下数刀，身受重伤，此后，再不可动武。

“你曾是我最为得益的副手。”他为她满上一杯酒，“只是…也罢。此次出征，我若能平安归来，定不亏待于你。”

她的神色倏然微亮。

“替你寻上一户好人家，风光出嫁。”他言罢，爽朗大笑。

她的眸光黯淡下去。

“我…为你舞上一曲，可好？”她抬头，直直望尽他的眸底，执着且坚定。

他愣怔片刻，才反应过来，此舞，非武。

“怕是不可。”他道，“时辰已是不早。”

她似是早知道这样的答案，并无失落，只是浅笑与他道别，浅笑一人回屋。

她回屋的途中，泪水蜿蜒一路。

他望她的背影，久久不知何处。

回去后，她换上压在箱底的火红舞衣，添上数年不曾摆弄的脂粉钗环，舞了百曲别离，一夜不休。

“众人都知…你此行一去，是再也无法回来了。”晨曦微露。她立于城头，望着天边朝阳，喃喃自语。

她再一次舞了那曲别离。

她此生最后的一曲别离。

在朝阳尽展的那刹，有瑰丽的绯红魅影，自城头坠下。

那飘袂的绯红，竟与朝阳，融为一色。

第五篇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