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目张胆

06.

十月在另一个片场忙忙碌碌的中午，小糊星放假的第一天。

十月的手机屏幕上亮起个微信的电话请求，他第一反应是先接了起来，微信滴滴响了两声，屏幕上呈现出小糊星在家里一副素面朝天的样子——他忍不住有些想笑。

九月和他挥挥手，“中午好啊。”他走到一张桌子边上，把手上的文件搁下，坐下来，心情很好地噙着笑问好，“中午好。今天午餐吃什么？”不出所料的看到女孩子扁扁嘴，“好啦你又开始监督我了，”随后转了摄像头，玻璃碗里一片绿油油，九月在电话里小声叨叨着，“美丽，我要美丽，我要变成万人迷...”

十月笑出了声，“可以吃鸡胸肉，放假记得锻炼。”摄像头很快转过来，九月湖蓝色的眼睛弯成月牙，“知道啦，你怎么越来越喜欢管着我。”他刚刚打算开口，九月那边传来敲门声，女孩眨眨眼，“我去开个门。”他点点头，准备看到屏幕上的女孩子消失，但出乎意料的是屏幕晃动了一下，显然是手机被拿起来了。

她一边往门走一边问了一声是谁敲门，隔着防盗门的声音让十月听得不太明晰，但已经知道来人是谁，“我，琉星。”九月走到门前顺顺当当的开了门，语气像个混世小魔王，“什么事？”

九月仍然把镜头对着自己，刚刚好拍到女孩今天粉色的家居服和...线条细腻的锁骨。

琉星的声音隔着屏幕传来显得小小的，“我家烧了莲藕排骨，要不要过来吃？”

九月为难，九月低头，九月看了看屏幕。十月不语，十月挑眉，十月表示自己看着办。

“不了，我吃饱啦。”小女孩笑容中透露出么得肉吃的悲伤。

十月从对面的沉默中推测着琉星可能打量了她一会儿，“又不胖，干嘛不吃。”九月扁扁嘴，“经纪人觉得我不够瘦。”

琉星语气里有点讶异，“他觉得你不够瘦？”随即是有点生气的语气，“你那么听他话干嘛。”

十月很安静地看着屏幕上冲他投来一个有些委屈的眼神的九月，没有说话。

他挂断了视频，打出一行字：这边突然有事情。先挂了。

07.

晚上六七点，他很忙，错过了九月打过来的电话。

晚上十一点，到家，他想了好一会儿应不应该给她回个电话，决定不回时却一不小心摁了下去。

十月心尖那一块好像跳了跳，抬起指尖想挂断它，微信滴滴响了两声——对面接通了。

女孩和他打招呼，“好晚了，还没睡？”她正在敷面膜，乍一看有些诙谐，十月突然放松下来，靠进身后的沙发看似平静地应答，“刚刚到家，今天很忙。”

“这样啊...”她拉长了尾音，靠到床头的靠枕上，“我还以为你今天中午是生我气了。”

十月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如果他说他那时候真的是生气了呢？

今天片场那会儿，刚满十八岁的小鲜肉望着他好一会儿，说，“十月哥，你今天是不是失恋了啊？”他蹙眉，失恋？于是抬手把他赶去工作，心头乱成一团。

他一时恍惚起来，九月叫了两声他的名字才回过神来，“今天太累了吗？”她稍微凑近屏幕，语气有点担心。“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对面的人很快摇摇头，隐瞒了那些不能言说的小心思，“没有。只是在想些别的。”他停顿了一下，“今天中午后来怎么样了？”

九月才舒心地靠回靠枕上，“拒绝他啦，我可不是那么没有自制力的人。”她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何况我答应你了嘛，会听话的，你放心！”

女孩敷着面膜，不敢做大的表情，一双眼睛很是精彩，让十月忍不住笑出声，讨糖吃的样子让他几乎不假思索就放出邀请，“那真好。放假结束吃欺骗餐怎么样？”

她愣了一下，立即很开心雀跃地答应下来，片刻后又说，“你就是想我回去开工。”

他很温柔地笑，眉眼里一片静好。

或许只是喜欢她单纯又干净，成天的快乐着，如果她是小溪，一路也会有许多人追随着她流动的轨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