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古亭,三个少年郎。
两个拎着剑的少年,笑着围着活泼开朗、正叽叽喳喳个没完的小丫头。
淮临“哇塞,南臣哥哥好厉害啊!”
被夸奖的南臣哥哥沈南臣低头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宠溺的笑着。
另一个少年却因此不满意了。
张皓空“阿临!我也可以!你看啊!”
淮临“那你也舞一套给阿临看啊!”(笑)
少年被激起了傲气,倒真舞了起来。
可这皇城内,谁不知道太子张皓空体弱,是真正的娇贵?
即使剑法的确了得,但虚弱的身子骨,又拖累了多少?怎会比得过太傅的儿子——沈南臣呢?
不过是为博美人一笑罢了。
淮临生性活泼,不像是小家碧玉那般娇柔做作,但又生有一副倾城的容颜,还是开国老将军的亲孙女,种种原因,她简直是众星捧月。
可是,也同样是这容颜,太傅认定她将是祸水,而皇帝与太傅从小一起长大,当今皇上可以说是被太傅抚上龙椅,自然对太傅言听计从——太傅也从未害过他。
皇帝不允许太子与她交好,虽没有下明令,但朝野皆知。
淮临“唉。”淮临趴在古亭围栏上,看着舞起的太子皓空,发出叹息。
沈南臣“怎么了?”南臣看着她。
淮临淮临扭头回望回去,半晌,才说了句“没事”。
垂眼。
沈南臣“这样啊。”
张皓空“你俩嘀嘀咕咕说什么呢!阿临,我舞得不错吧?”皓空哒哒跑来。
大大咧咧的。
然而命运弄人,脸上却只有苍白,没有活泼。
淮临“没什么啊,皓空哥哥好棒啊!但是我还是更喜欢南臣哥哥。”
皓空听了笑着推了南臣一下。
沈南臣南臣被推也不生气,耸肩笑笑,转向阿临:“阿临,等会练琴吗?”
淮临阿临嘟着嘴,抱怨着说:“啊不想连啦,那个曲子太难了,我学不会啊。”
张皓空皓空嘲笑:“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不会,南南当初给我谱的时候我都学不会,更何况你?”
淮临阿临:“喂!我只是不想练而已,那玩意儿谁不会啊!”
张皓空皓空收起了笑脸,沉声道:“不会就是不会,什么叫‘那玩意儿’?是不是我们太宠你了?”
沈南臣“好了皓空,别欺负她了。”南臣走到琴边,撩起衣袍,悠悠坐下,扶了扶琴。
张皓空“南南我没欺负她!你偏心眼儿啊!从来不帮我!”皓空像是开玩笑一样对南臣喊。
阿临在他旁边抱着臂,头微扬,好不嘚瑟。
淮临“阿临就知道南臣哥哥最好了!”
说着,跑到南臣旁坐下,顺便往嘴里塞了个桂花糕。没有一丝甜味。
沈南臣“你俩别吵了,阿临没说错什么,这玩意儿不适合你们。”南臣扶扶额,低头闷笑道。
皓空“哼”了一声,也在南臣旁边坐下,从盘子里挑挑拣拣最后还是拿了个桂花糕塞进嘴里。
张皓空“南南~!桂花糕怎么又是没糖的,多难吃!”皓空,把嘴里的桂花糕吐了出来,抱怨着。
淮临南臣还没回话,阿临就反驳道:“才不难吃!你味蕾就对有问题!亏你长一口好牙,以后吃糖看你牙不掉光光!”
沈南臣皓空刚“哎”一声,南臣就打断了他,“好了,下次备些有糖的。”
张皓空皓空小声嘀咕着:“你每次都这么说……”
……
竹林,古亭,一盘无糖糕点,三个少年郎。
琴声悠扬。
这年刚好,太子张皓空、太傅之子沈南臣十六岁,被预言为“祸水”的淮临十二岁。
当时的欢喜总是二人吵,一人笑。
但是时间不知道,那首曲子,是多少书籍,多少光阴得来的;那玩意儿,是多少爱,多少期待。
沈南臣作这首曲子时,唤它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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