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满不在意地歪了歪头,表示不关她的事。
夏墨轩深呼一口气,平复了暴怒的心情,道,“千占卜如果没什么事,本太子就先走了。”
说罢攥紧手中地长命锁,离开了比凤殿。
“占卜师……长命锁……呵,有意思……”
——昔溪竹亭——
一个身着淡青长袍,脚踏素白齐云靴的男子手持玉笛,站在竹亭的青砖上,目视远方。
“皇后。”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不曾回头,却一语道出了那人的身份。
芙岚低低地笑了几声,“你还怨本宫呢。”
“不敢。”
“是不敢,不是不曾。”
他低头不语。
“瑾儿,本宫不怪你怨本宫,毕竟当年那件是本宫也有错。本宫只希望,你对当年那件事的参与者的怨恨,不会迁怒到比凤身上。”芙岚挑起额前一缕秀发,叹了口气。
夏知瑾转过身,道,“知瑾不会迁怒到任何人身上。”
芙岚点了点头,“那便好。你从小心怀善意,为人和善,又信守承诺,是你父皇坐下最乖巧的皇子,被封为孝王。如果不是当年那件事……”
“母后,下人新做的桂花糕,尝一点吗?”夏知瑾突然捏起桌上一块桂花糕,伸到芙岚面前。
芙岚顿了顿,摇摇头,“不了,本宫有些乏,先走了。”
“恭送皇后。”
目送着芙岚远去,夏知瑾淡棕色的眸子垂下,面无表情的看着脚下的青砖。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本王其实……不想恨任何人。”他喃喃自语。
但,有时候,有些事,不是想不想就可以决定的。
“知瑾哥哥。”
夏知瑾抬起头,看着夏西月迎面走来,“小西来找你玩。”
夏知瑾移开视线,“你听到了吧。”
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肯定。
夏西月萌萌地歪了歪头,神情很是不解,仿佛在问他听到什么。
夏知瑾嘲讽地笑了一声,“少装,你的为人,我最清楚。又是来警告我的吗。”
“咯咯,”夏西月遮住嘴轻笑,“果然和二皇子讲话最为方便,我呢,还是那句话。”
夏西月凑近,在她的耳边低语,“比凤是我的,你要是敢动她,我跟你没完。”
夏西月萝莉脸上,透出一抹阴狠,与她的年纪甚是不符。
夏知瑾却早习惯了,夏西月出生起母亲就身亡,父亲又不疼,从小过着连下人都不如的生活。夏长安无意间的帮助在她看来,简直是神仙降世。
许是同病相怜,他们两个从小接触就颇多,对方的真实性格,他们早就互相知道。
“我们从小玩到大,我的性格,你不是最清了?”夏知瑾淡淡道。
“正是因为深知,才对孝王你最不放心。”夏西月捏起桌上的一块桂花糕,用指甲扣掉了最外面的一层,才放入口中。“正如这块桂花糕,看似平平淡淡,其实撒了一层毒性极大的粉末。要是不小心咬了一口,可是要出人命的呦。”
夏知瑾眸子闪了闪,道,“要不是那皇后实在烦人,本王也不想给她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