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又轩已经顺手拿起笔,果断干练地签完了字,侧眸对一旁秘书吩咐道:
左又轩先出去等我。
会议室门重新关上后,他缓缓起身,绕有趣味、不疾不徐盯着她走过来。
白小尤咽了咽口水,不动。
他的目光从头到脚扫视了她一遍,靠近时,顺手撑在了她身旁的桌角处,单手环了个圈,低头,好似嗅了嗅她脖颈间的香水味。
这近距离让白小尤警惕地皱起眉,不自觉后倾。
左又轩你真的,是白以露吗?
他直接问出来了!
简短一句话,让白小尤心跳一震,慌忙直视他眼睛:
白小尤什么意思?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他嗤笑一声。
左又轩如果是,那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在陈氏的宴会上,我们当时还谈过几句话。
他紧紧盯着她表情,不放过一丝一毫逃避。
白小尤慌忙眨眨眼,硬着头皮回答:
白小尤我当然记得了!对,我们还聊过几句嘛。
在这人面前说谎莫名有种冒冷汗的感觉,奇怪。
谁知,左又轩这下彻底笑出声了,暧/昧地凑近她耳边,喉结滚动,吐出温热气息:
左又轩开个玩笑。我们第一次见面,可是在我公司。
白小尤骤然握紧了拳头。
无从抵赖,他分明就是看出来了。
白小尤心下暗叫不好,却也难以抉择。毕竟在白家,爷爷跟她千叮万嘱,这是关系姐姐和家族声誉的大事。
尽管,白家的声誉同她倒是没有直接关系。她不甘心地瘪瘪嘴,归根结底,她也只是不愿意失信于人。
白小尤这事儿,等我痊愈再聊也不迟。
白小尤最终鼓起勇气这样解释,却顿感有些苍白,于是接着补充:
白小尤您的疑虑,此后自然会有人向您解释。
只希望自己没有表现得太无理。就算自己和姐姐不一样,没有从小就接受那些上流社会的社交礼仪,起码的素质还是有的。
再等等就好了,熬过这一阵就好了。咬住薄粉的下唇,心里默默为自己打气。等到谋害姐姐的凶手被绳之以法,白家自然会召开记者会,将她们姐妹俩的经历公之于众。
她的表情变化,眉头微蹙又舒展。一切细腻的小表情,在左又轩眼中都是古灵精怪的可爱.
他早就见过这位白家大小姐,况且从小就听说她生得花容月貌。可上次见面时,对方还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举手投足间都透出了果断干练,脸上应酬味道十足的笑容背后,似乎还藏着一张从不示人的脸。
而跟前这个小丫头,和那时的女人简直天壤之别。
难道车祸会给人造成这么大的变化吗?
暂且不说在刚才对方摊牌的过程当中,她失去了作为一名商业老手那步步为营的警惕性,就连她的语气语调都变得像个小女孩儿似的,讲到高兴时会不自觉地加快语速,被他逼迫时,就涨红了吹弹可破的脸颊。
正在他陷入思索之际,那小丫头竟已率先调整好神情,款款开口道:
白小尤既然左先生已经跟我们确立了合作关系,那我便先回公司去,安排他们着手准备项目的具体事宜了。
回忆着当初被爷爷和礼仪老师强调过无数遍的要点,她大大方方伸出纤指:
白小尤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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