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流氓

苏久久不是，我说先生，你这老幻想别人过得不好是什么心态？

许亦时放下书，直勾勾地看着我：

许亦时唔，心态就是，我们家的就是最好的。

苏久久......

他眨眨眼：

许亦时我不喜欢你妄自菲薄，不喜欢你夸别人，别人有多好都跟我没关系，你多差也在这里。

指了指心脏。

苏久久我，我我我先去洗碗了！

许亦时嗯，去吧！

我捂着脸落荒而逃。

直到洗完碗，猛地清醒过来，建立在利益基础上的夸奖本来就没有几分诚意吧？

　　愤怒，甩了洗碗布就要去算账。

　　许亦时在铺床，反应迅速地反手一抓，一双眼睛里明明是酝酿了好久的笑意。

　　不等我开口，他还先发制人了：

许亦时我也没想到你这么好哄。

许亦时你也就哄哄我吧，拍了苏老师那么多年马屁人对你不还没完全满意呢嘛。

我不屑。

他突然笑了一声。

　　我不明所以：

苏久久你笑什么？

他揽住我的腰，把下巴垫在我肩上：

许亦时我觉得我挺对不起苏老师的。

苏久久怎么说？

许亦时唔，趁他喝酒的时候拐走了他女儿，太小人了，这是其一。之后也没有道歉，没有诚意，这是其二。嗯，就知道插科打诨地奉承他，太虚伪，这是其三。

苏久久哦？所以就是不想继续应付他的意思了嘛？

我拿出手机。

苏久久好说嘛！来来来，再说一遍，我立马给他发过去，一劳永逸！

他笑着夺过我的手机：

许亦时算了。他养你这么大很辛苦的，更重要的是......把你教得这么好，这么温柔这么善良这么可爱，让我沉迷其中不可......

苏久久哎哎哎！

我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苏久久你少来！

许亦时嗯..

他哼了一声，在我脖子上蹭了蹭，

许亦时老池说，甜言蜜语不能少的。

苏久久……

陪许亦时去日本出差，早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许亦时正站在窗前接电话，工作已经在头天上午就完成了，时间允许，我们决定多待两天。

许亦时没有，还在睡......嗯，没事，待会儿，不然凉了她还没起......

一字一句，断断续续，在我脑子里面乱成一团。

　　他突然笑了一声：

许亦时昨晚自己吃多了要拖着我去散步，不到半小时又开始耍赖，要打车，我没理她，回来就发脾气，澡也不洗，趴着就睡了。

我故意哼了一声，把被子踢开，见他果然立马回头，连忙把眼睛闭得死紧。

　　灌进耳里的除了自己心虚的心跳声，还有他又放轻了两个度的说话声：

许亦时等一下。

接着就是他温热的呼吸。他在帮我重新盖好被子，我猜测他弄好了还直起腰确认了一下外观是否合格，然后才走向阳台，顺便合上了门。估计是以为刚刚吵醒了我。

　　我把脸压进枕头里偷笑，你说这人，明明那么细心那么可爱，要是头天晚上给我打个车，我哪里会忍心不理他，哪里会一睡就睡了，也不装装样子滚他怀里。

　　等他挂了电话走到床边我才猛地坐起来：

苏久久我赌一包辣条！你妈！

他笑了，表情看着似乎完全不惊讶我根本不是刚醒的样子。

许亦时不对，是奶奶，提醒我让你起来吃早餐，别又睡死过去，对胃不好。

我倒回去装死：

苏久久回去再买给你。

许亦时我不吃辣条。

感觉气息越来越近，我条件反射地刚要拉被子蒙头，没来得及，还是被亲了一口。

许亦时这样就行了！

他笑得一脸人畜无害。

　　我开始别扭地扭床单：

苏久久流氓流氓流氓！

他退下床:

许亦时守株待兔的流氓都是好流氓。

我呸，流氓还分好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