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箬仰起脸,看着林臻东调侃:“你好流氓啊。”
“只对你这样而已。”林臻东不以为耻,反而颇为骄傲地说:“如果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还能不动如山,那只能说明还不够喜欢罢了。”
蓝箬扑哧一声笑出来,随即斜睨着林臻东,不轻不重地叱了一声:“油嘴滑舌。”
林臻东不退反进,与蓝箬靠得更近:“但你很喜欢。”
蓝箬眼底闪过笑意:“你猜对了!”
*
繁华的商业街上,蓝箬和林臻东手牵着手走在大街上,看上去与其他小情侣没什么不同,只是颜值更高一些。
大致逛了一圈,蓝箬没看到什么心怡的物品,扯了扯林臻东的手:“这里好像不太好玩儿,你有什么推荐吗?”
林臻东想了一下,眼睛一亮对蓝箬说:“跟我来。”
蓝箬不知道他在卖什么关子,但也没问,带着好奇与期待,同林臻东一起穿梭在人流之中。
七拐八拐的,林臻东总算是在一条艺术气息比较浓的小街上停了下来。
“这里有好几家陶艺馆,口碑都不错。”林臻东看向蓝箬,眼神中的期盼一目了然,“不管什么东西,都不如我们亲手做出来的有意义,箬箬,愿意送我一个你亲手做的礼物吗?”
“当然可以。”蓝箬挑了下眉,“不过我有点好奇,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地方?”
不是蓝箬瞧不起人,而是林臻东看着就不像是会喜欢陶艺的性格,再者他要是真的对这方面感兴趣,从前蓝箬跟他聊这些的时候,他就不会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了。
林臻东毫不犹豫地把裘关祝卖了,“他谈过几次恋爱,送得都是第一次来陶艺馆时做下的东西。”
“他还推荐我来一下,说是比月老庙都灵。”
其实以裘关祝的条件,只要不是像蓝箬这样的女生,一般都不会被拒绝,跟他所做的陶艺制品可以说完全没关系。
蓝箬得到答案后,也没有继续纠缠,无论是真是假,林臻东都已经给出了自己的交代,她要是再咄咄逼人就理亏了。
反正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倘若林臻东现在是在说谎,那么他早晚有谎言破灭的一天。
还有一个就是,蓝箬不喜欢自己这样疑神疑鬼、患得患失的模样,稍微放纵一下没什么,但她决不允许自己就此变得歇斯底里!
“那我们走吧。”蓝箬晃了晃与林臻东相牵的手,脸上噙着一抹浅笑。
林臻东的眉梢眼角同样染上了愉悦的笑意,“嗯!”
*
挑了一家最合蓝箬眼缘的陶艺馆,两个人走了进去。
老板一看便知道这肯定是两个大客户,满面笑容地迎了上来。
只是托他长得本就面善的福,即便如此作态也不显得他谄媚,只让人感受到老板满满的热情。
不过林臻东很期待来自蓝箬亲手做的礼物,并没有跟他过多寒暄的意思,言简意赅地表达了他们的来意。
老板表示理解,依旧带着热情的笑容,拎着林臻东和蓝箬来到了摆着陶土与制作工具的桌子前。
看得出林臻东和蓝箬并不希望有人打扰他们,老板简单说了两句后便告辞了。
只剩下他们两个之后,蓝箬看向林臻东,颇有挑衅意味地说:“要比一比吗?比谁完成的更快,最后的作品哪个更完整、美观。”
林臻东微微一笑,然后果断摇头:“我才不会自讨苦吃!”
如果林臻东和蓝箬在同一条线上起步,那他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认输,但是现在的优势明白着在蓝箬那边,林臻东又怎么会非头铁的去挑战一下不可能?
蓝箬轻轻嘁了一声,“没意思!”
林臻东含笑不语,看着蓝箬的眼神里却尽是已经看透她小把戏,但没有戳破,反而对其无比纵容的宠溺。
蓝箬被他看得有些耳热,“好了好了,快点捏吧,不过事先说在前面,我们捏得东西不可以一样!”
换句话说就是,蓝箬可不给林臻东抄作业。
林臻东摸摸鼻子,笑容里带着一些苦涩和无奈,“好!”
他好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有一定的基础在,蓝箬上手很快,不多时一个手掌高,巴掌宽的马克杯就做好了。
然后便是为其刻上花纹,寥寥几笔一个几乎林臻东没差的小人便出现在了马克杯上。
蓝箬弄完之后,将还没烧制的马克杯摆远了一点,仔细检查一遍没发现瑕疵后,满意地颔了颔首。
随后,她转头看向林臻东,准备瞧瞧他的进度如何——可以说完全没有进展。
方才陶土什么样,林臻东手里的陶土就还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