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最近在学着做荷包?”蓝母忽然问道。
正在吃糕点的蓝箬瞬间僵住。
流云教蓝箬做荷包已经好几天了,但是过程并没有流云和蓝箬想象的那么容易。
之前蓝箬学的那些东西早就被她还给了老师,一切都要从头学起。
但蓝箬平时聪颖,一遇到针线她就麻爪了,若是没有流云手把手的教导,全靠她自己的话她拿着针线和布料呆坐一下午都弄不出个什么来。
要说蓝箬在绘画一途上天赋也不低,可在布料上描绘花样她就笨手笨脚,连小孩子都不如。
与针线死磕了几天,蓝箬和流云都有些累了,正好蓝母差人过来请,厨娘琢磨了几样新鲜吃食,叫蓝箬过去一同品尝。
想着这活计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的事,放松一下说不定效率更高,蓝箬就放下了手中被她糟蹋得不成样子的布块,带着流云一起去了蓝母的院子。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直到蓝母问出那句话。
蓝箬放下糕点,用帕子擦着手故作镇定地问道:“娘,你听谁说的?”
“这你就别管了。”蓝母似笑非笑地看着蓝箬,“怎么,如今与我也有了不能说的事儿了?”
“没有!”蓝箬大脑飞速运转,“我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
“哦,给我的?不是给哪家小子当定情信物的?”
屋里都是蓝母的心腹,母女俩说话便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娘!”蓝箬不依地喊道,脸上带着些许红晕不知道是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气得还是害羞。
蓝母让众人出去,随即看着蓝箬语重心长道:“箬箬,娘是过来人,你有什么心思娘能看不出来?”
“只是箬箬,娘丑话说在前头,你如今这个状况,那些高门大户你是够不上的,千万不要人家说什么你都信。”
蓝母以为让蓝箬做荷包的人是哪家的衙内,早在出事之前两人就有了交集,如今不过是旧情复燃。
但是她想不到,事情的真相与她的猜测大相径庭。
蓝箬思忖片刻,决定跟蓝母说实话,她相信只要对她好,品行没有问题,疼爱她的母亲不会说什么的。
“娘,他不是什么衙内。”
蓝母皱起眉头:“不是衙内?”
她这个闺女别跟那话本子里说的给她找个什么书生、下人之类的吧?
蓝箬带着女儿家的娇羞,不好意思地说:“他叫顾千帆,是皇城司指挥使,也就是一路护送我和哥哥回京的那个人。”
“皇城司……”蓝母沉默下来。
怕顾千帆被误解,蓝箬替他解释道:“他虽然是皇城司,但跟那些捏造冤案错案的人不一样,他是真心为百姓考虑,为官家尽忠的好官。”
“你爹当了这么些年的官,也不敢说自己是个好官,他倒是好大的口气。”
“这话不是他说的,是我自己认为的,娘,我自负聪慧,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
蓝母叹了口气,“只要他对你好,也不是什么奸佞小人,娘是没什么话说的,可是你爹……算了,你们这八字还没一撇的,先看看再说,你爹那里得慢慢讲。”
蓝箬搂住蓝母,像个小孩子一样撒娇道:“我就知道娘最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