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王宽居然先接到了赵简的电话,对面的声音有些嘶哑,听上去就知道她几乎是一晚没睡。
“我等下去你家。”
“你在楼下路口等我,我稍等就下去。”王宽并不想让赵简进家门,因为他父亲对两人的婚约报以一种近乎仇视的态度,自然对于赵简这个当事人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虽然也不知道两家当初到底是为什么准备结亲,又为什么现在走到近乎仇敌的对立,但总归能不见面就是好的。
然而他的提议还是晚了,大概赵简给他打通电话的时候就已经是离王家的祖宅很近了,所以此时赵简已经叩响了他家的门铃。
佣人开门之后,甚至还不解的询问了作为家主的王父,“这位小姐说她是来找少爷的。”
佣人甚至还有点高兴,毕竟自家少爷这么多年来不近女色,跟别提有姑娘找上家门了,着实是让她这个从小看着王宽长大的几乎算是长辈的人高兴一番。
甚至高兴得忽略了王父铁青的脸色。
然而看懂眼色的赵简就不可避免地有些尴尬了,“不是您想的那样。”
王父并不应声,沉默地看她,脸上写满了不欢迎。
这种情况下赵简本该告辞,但要事在身,她又只能无奈的跟着对方走进家里客厅。
顶着王父颇有压力的目光。
“你到得有些急。”走下来的王宽把一切情形看进眼里,也不由得很无奈。
而王父此刻的目光锐利得快要将两人刺穿。
无声地在责备王宽与赵简的“藕断丝连”
赵简也没想过会是这种情状,向长辈问好后就陷入了尴尬,不好出声。
“我们出去说。”王宽漠视掉自己父亲快要凝成实质的目光,拉起赵简走了出去。
赵简直到走出路口,才讪笑几声,道,“我真不知道你爸会是这种反应,不然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进去的。”
王宽捏着鼻梁,带笑摇了摇头,“他就是这样的性子,我和母亲也劝阻不了,反而有些怠慢你了。”
“这些事情现在也无关紧要。”赵简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在意,“眼下还是找小景要紧。”
王宽似笑非笑睨她一眼,“我们现在还是先去找衙内吧。”
归根结底,韦父才是救命的关键。
而此时衙内在自家,也快被父亲给磋磨癫狂了。
“您从昨晚骂我惹祸精骂到现在,换句词再骂也行吧?我这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衙内虽然顶着个快要崩溃的精神状态,却依旧是懒洋洋的窝在床上摆弄手机,最后干脆一拉被子盖住头,任凭怒火攻心的韦父拿着脱下的拖鞋砸他,也不肯露头了。
韦父气急,又找不到台阶下,一时间简直恨不得回手抄起拖布杆打死衙内这个逆子。
好在此时门铃响了。
王宽和衙内家离得并不远,所以两人道衙内这里也是很快。
“你们来找他,是为了昨天那个丫头的事?”韦父到底是老辣,一眼将三人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