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鸢清哎臭婊子哎你。
说话的人是陈鸢清，王俊凯的青梅。
陈鸢清你说分手阿凯就必须和你分吗？
面对卿然的缄默无言，陈鸢清愈发觉得自己的拳头仿佛打在了棉花上，打不过气一出来。
陈鸢清你他妈到的说话。
陈鸢清说话！
很久之后，卿然才抬头，眼神聚焦，倒影里映着陈鸢清怒不可言的表情。
卿然什么？
卿然我该说些什么呢？
陈鸢清的一只手搭在卿然的肩上，另一只手玩味的把玩着卿然的发丝，似乎下一秒就要把她的头发拽下来。
陈鸢清臭婊子。
卿然没理会陈鸢清，视线望向正在吃饭的王俊凯——他依旧宛如撒旦降临人间，永远高高在上。
然后，卿然噙着嘴，笑了。
卿然“——你不是，比我更喜欢他吗？”
圣都中学的学生大致分为两类：好生、差生。
好生成绩斐然，差生家境优渥。
卿然原本是不想和陈鸢清产生纠葛的，特别是在她和王俊凯分手后。
更何况，这不是今天来这所小餐馆的根本原因。
她的视线缓缓转移到王俊凯背后的那一抹模糊背影——许是秋日午后的阳光让她觉得过分温柔，又或许嘈杂喧嚣的嘈闹声让她无法理智，也或许，只是人性本质的顽劣，以至于她想要报复王俊凯。
陈鸢清你，你什么意思？
显然，被戳破于表面名为秘密的心事让陈鸢清不知所措。
卿然的视线随着那一抹背影跳动，她看着那一抹背影步步靠近，然后又插肩而过。
卿然裴喃礼！
她本想要挣开陈鸢清的桎梏，却发现头部的疼痛感经过神经传入大脑。
——她的头发正被陈鸢清拉扯着。
陈鸢清臭婊子！嘴还贱！看我不替阿凯收拾收拾你！
陈鸢清像发了疯般扯着卿然的头发，生理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她此刻觉得自己的头皮快要被扯下了。
也是。隐藏了那么久的秘密被她这样轻而易举的说出来。
难免情绪失控。
卿然先松开。
卿然双手护着自己的头发想减少些许疼痛感。
可陈鸢清哪里顾得上这些，冲在桌上的少男少女们喊道：
陈鸢清谁打一下，我给谁一百。
啧。
她被扯的就连噪音、甚至车子压过马路牙子上的声音都没听到，她只知道，她置身于一片沼泽，混乱中她独自一人向上爬，却带来了适得其反的效果。
混乱夹杂着混乱。
路人甲我们男人才不打女人呢！
路人乙臭婊子！绿茶婊！看我不替清姐揍死你！
.......
他们竭尽所能的用世间最恶毒的词语攻击着她。
是在很久之后，少男少女们打累了，卿然才被他们松手放开。
陈鸢清下次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陈鸢清还是保持着傲气十足的样子。
卿然重新坐端正，将凌乱的头发整理好，随后不着痕迹的往后瞄了瞄，低声道：
卿然一群蠢货。
警局里那几个少男少女还是那么吵吵闹闹叽叽喳喳。
卿然轻揉按摩自己的脑袋，只觉得快要炸裂——这些人一个比一个蠢，做事完全不计后果，包括得失——既然她敢说，就早已做好了万全之策：叫住裴喃礼的暗示，不经意间偷瞄陈鸢清身后的监控摄像头是否打开。
陈鸢清所以，你他妈是在玩我？！
陈鸢清的声音嘶哑，濒临破音。眼中的狠戾毫不掩饰的展示给卿然。
卿然我没.....
王俊凯看着卿然修长的手指蜷曲着紧抠着桌布，面色怯懦着说着。
卿然我真的没有......
声音如蚊蝇，越来越小。
如果不是当时他在场，他甚至都相信面前那个少女了。
卿然哦！对了警察先生，你们抓错人了！我们只是在做游戏！这个游戏规则是这样的！
她的声音因为情绪的激动导致波动很大：
卿然——他们真的，没有欺负我啊......
最后一句话带着别有用心的哭腔。
警官叫家长！叫监护人！快给我打电话！要不然都别想走！
年纪轻轻的警官看着少女身体微微的颤抖，忍不住的心疼。
一直到晚上九点钟，事情才算基本解决。
警察看着即使正襟危坐骨子里却还是透露着不羁的王俊凯，下意识的紧张：
警官你呢？为什么不打电话？
卿然警察先生，他没有欺负我的。
这次，少女眼神里透露出的是坚定。
卿然刚刚，还是他保护我了的。
秋季的风有些清冷。
伴着昏黄的路灯，王俊凯看着卿然的背影，行动快过大脑，提脚跟了上去。
她的步子好慢。
明明一段很短的小路，她却走了足足有二十分钟。照这速度，王俊凯甚至都怀疑她能走上一辈子了。
直到走过一个路口，王俊凯看着卿然坐在了拐角处的公共椅上。
黑的不着边际的夜，长久未修过的路灯，周遭传来的流浪猫的呜咽声。以及，离他不算太远却又很远的少女。
——卿然。
良久之后，王俊凯听到了“啪”的一声，是打火机。
一根烟支被点燃了。照的她的脸忽明忽暗的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如果说，从开学一直到前不久她对他说分手的时候，王俊凯对卿然的印象都是呆头呆脑的学霸的话；那么现在，他忍不住想了解她。
她对他产生了某种引力，某种好奇。
王俊凯你可真是，让我佩服呢。
他痞痞的笑着。
她猛的吸了一口，吐出阵阵烟圈。眼神略带迷离的同王俊凯对视：
卿然哦？
他抽出卿然食指与中指夹着的烟支，扔在地上用碾压。然后，俯下身与少女的唇部碰触。
和他亲过的所有女生的嘴唇不一样，她的唇不仅软，不仅带着刺激大脑的烟味，还有说不上来的甜味。像是一颗糖，但又不是。
她听到他说：
王俊凯你不乖哦。
完
小剧场
说实话，王俊凯怎么也没想到在和她亲完之后，卿然询问：
卿然你和不少女生亲过了吧？
王俊凯嗯？
他没有反应过来。
卿然那为什么吻技还是那么的差？
王俊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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