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知道自己的反应太过,江清敛了敛失常的脸色,拉开自己与钟滢滢靠得很近的身子,向她道歉。
“没关系,婆婆不必道歉。”
我有些承受不起,连忙挥手要江清别介意。
不过此刻我的注意力,全让江清这么想知道母亲名字的原因给拉去。
“那你母亲的名字究竟是……”江清等不及的又再问一遍,但这次询问的语气平稳许多。
“她叫江软。”怕她的情绪又转为激动,我先回答她想知道的答案。
“你说什么!”乍听这个名字,江清惊讶的从凉椅上弹跳起身,塑材质的凉椅立刻往后倒。
“婆婆,你怎么了?”我没料到婆婆会有这样大的反应,忙起身扶住她,将倒下的凉椅摆正。
“软…软软……”江清口中念念有词,还未从讶然中回神。在钟滢滢的搀扶下无力的做回椅子上。
“婆婆,你是不是认识我母亲?”我静候几秒才发问。
我会这么问很正常,假如江清不认识我的母亲,又怎么会听到她的名字后如此惊讶呢?
“你……你真的是江软的女儿?”江清不答反问。
“嗯!”我重重的点头,这问题根本不必隐瞒,我当然是母亲江软的女儿,没有什么好骗的。
“那你今年多大了?”江清又丢出问题。
“二十二岁。婆婆,你问这个做什么?”我让江清过分关切的询问搞得不知所措。
“二十二……”江清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往回推算软软离开她的日子,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
“婆婆!”自己的问题一直得不到解答,我说话忍不住大声了点。
江清因她那声叫唤而拉回思绪,目光落在她那张酷似软软的面容。
难怪她第一眼见到她时,就觉得她长得极像软软,原来她是软软的女儿……
她怎么也想不到啊!自从软软离开她后,她们母女俩就此断了音迅,再见面时竟然是面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她从不知道软软还生了个女儿。
看样子,一定是那个混小子怕她将孙女带走,所以才故意对她隐瞒。
“我的确认识你母亲。”费了好大的力气,江清才有办法压下心中紊乱的思绪,回应钟滢滢的问题。
她绷着的冷脸已不在,面对孙女自然有种爱屋及乌的感情在,何况她们是有血缘关系的祖孙俩……
“真的!”这回轮到我讶异的惊叫,没想到兜来转去,认识她母亲的人就近在眼前。
“那婆婆先前怎么说那户人家姓蒋?”
我开始后悔没有一开始就和江清聊到这个话题,要是早点知道她认识母亲,我就可以多点时间向她询问母亲和外婆的事了。
“那时我不清楚你的来历,怎么能就这样直接告诉你,万一出了差错谁要负责?”江清自有一套她的说辞,不慌不忙的解释。
也对……我想想江清说的有道理,也没多加怀疑的就相信了。
但她还是有其他疑惑,“可是后来呢?后来婆婆还是觉得不信任我,不愿告诉我你认识那户人家吗?”
“那时我并不清楚你母亲是谁。”江清要是知道她是软软的女儿,她绝对不会对她存有戒心。
“嗯。”我了解的点头,暗忖老天真是会捉弄人,非要她绕了一大圈,才找到与母亲过去生活有交集的人。
“你真的长的跟你母亲很像……”江清目光盯着钟滢滢不放,看见她就好像看见自己的女儿一样。
在还不知道钟滢滢身份的这几天,每当她看见那张神似软软的容貌时,复杂的心境总是让她忍不住刻意表现出冷淡,不去看、不与钟滢滢接触,那她就不会忆起最心爱的女儿。
但另一方面,她又矛盾的想多看看钟滢滢几眼,一解想念女儿的心情。
现在她的心情可以不再这么矛盾,既然她是软软的女儿,那也就是她的孙女,她说什么也一定会倾心倾力对她好。